这种冷淡又趋于理智的态度,总是令人备受煎熬,也如他所料。
可这一次,他却感受到了过去十七年里,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……
耳边闯入的轻言细语,将他从混沌的思绪里拉了回来。
林听说:“可是在我心里,你真的很好很好。”
严律的目光静静地落进了她的眼睛里,心脏如同浸润软化后的海绵,随之而来的是沉甸甸的重量感。
林听眼睫潮湿,她看着他摇头,说话时鼻音很重,“所以严律,别说这种话。”
他明明就是个很好很好的人,她不想听到别人说他不好,更不想听到他说自己不好。
触及她那双泛红的眼睛,严律喉间涩然,他抬手,温热的指腹落在她的眼尾,小心翼翼地为她拭去那道同样温热的湿意,一下又一下。
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,都被这个缓慢而珍视的举动所代替。
“嗯。”
直到眼尾的触感离开,林听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。
在察觉到他的唇轻微发抖时,她问:“你现在很冷吗?”
“有点。”
林听视线往四周搜寻,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看到了一条厚毛毯,她赶紧过去将东西抱了过来,往他身上盖,怕漏风,林听把毯子往他肩膀下掖得很严实。
“这样盖着会好些吗?”
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只是点头。
“你困的话就先睡会儿,”林听停顿,声音变得更轻,“我、我会晚点再走。”
“好。”
退烧药大抵是发挥了点作用,严律闭上眼睛后,很快便睡着了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额前、脖颈源源不断地往外渗着细汗,发冷过后估计又开始发热了,林听将干毛巾用冷水打湿,她蹲在沙发前,帮他擦了擦额头。
冷毛巾抚过他潮红的脸颊、再到下颚,林听把他身上的毯子往下拉了点,便于散热,她正要去帮他擦脖子时,大抵是因为烧得难受,他动了下,头偏过来——
顿时,他的唇蹭到了她的右手虎口。
柔软、滚烫的触感停留在她的皮肤上,他呼吸时的气息也轻轻地扫过她的手腕,像落了片羽毛。
这个意外让林听浑身呆滞,她极轻且缓慢地眨了下眼,擦汗的动作瞬间停了下来。
好半天后,她才红着耳朵撤回了自己的手。
林听捂着虎口,手里还揪着冷毛巾,心脏砰砰砰地跳。
她现在,不敢再继续帮他擦汗了……
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,最多再拖十分钟,她就必须回家了。
客厅里太过安静,他的呼吸声很微弱,只有靠近时才能听到。
离开之前,林听蹲在他身边,试着用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,发觉比之前好了很多。
她手掌边缘贴了几缕他的短发,鬼使神差间,她的手心移至他发顶……
掌心是他蓬松的短发,触感很舒服。
她心想,原来摸别人的头,是这种感觉。
谁料想,严律醒了!
视线碰撞间,她愣住,目光移至自己那只进退两难的手上。
脸颊疯狂烧了起来。
眉心猛跳,她想解释:“严律,我……”
但他只是微睁眼,瞳孔像浸在水中的圆月,朦朦胧胧的。
好像醒了,又好像没完全醒。
约是听到自己的名字,他往林听的方向微侧,反而主动将脑袋往她掌心轻蹭了下……
林听怔愣。
他闭上眼,喃了句话。
她没听清,反问:“你说什么?”
在他重复的时候,林听俯身,耳朵靠近他的唇,这回总算听清了。
心跳在那刻,像是要冲破胸膛。
他呓语:“你怎么从来都不叫我学长?”
话落,再无其他动静。
他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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