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,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:“送你回国的船已经安排好了,尽快出发吧。”
阿尔弗雷德蹒跚着走出了作战室。
其余盟军将领们注视着他佝偻离去的背影,心中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凄凉。
望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,不少将军心中,甚至都已经不再去考虑该如何击败林恩、兵临露西亚腹地。
一个更令人心寒的念头开始在脑海中翻腾——这场战争,盟军究竟还能支撑多久?
这时菲利普元帅沉声说道:“诸位,这场战争不会因一时挫败而结束。
当下唯有固守防线,耐心等待林恩暴露出破绽。
这将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较量,愿诸君与我同舟共济!”
而回应他的,却只有稀稀拉拉的附和声。
显然,枫叶镇基地的丢失,已将盟军士气推入低谷,短期内难以提振。
......
七月一日。
阿尔弗雷德终于回到了布里塔尼亚本土的土地。
迎接他的,是街道两旁汹涌的谩骂浪潮。
而金宫议会的最终裁决却出人意料地宽松。
相较于蒙德马利元帅被褫夺爵位、连灵魂都要在灵火中永世灼烧的极刑。
对他仅仅是下达了一纸调令——远赴帝国远南殖民地服役。
这看似平和的处置,实则是最冰冷的放逐。
曾经统帅主力步兵师的将星,再难触及本土军事权力的核心。
他的军旅生涯,注定要在那片蛮荒大陆的热病与藤蔓中终结。
然而,在远离战火的旧大陆西部,国际舆论的喧哗却呈现出一种诡异莫测、与现实背道而驰的光景。
得益于此次后撤相对有序,未重演“春泥攻势”时那种雪崩式的大溃逃,并且只付出了约六万伤亡。
这便给了国际主流媒体绝佳的发挥空间。
铺天盖地的报道瞬间占据了各大报纸头版头条,慷慨激昂地描绘着“文明世界”联军如何英勇鏖战。
记者们以生花妙笔编织着夸张的“胜利”,仿佛每一处阵地都成了浴血捍卫的英雄堡垒,每一处交火都取得了梦幻般的辉煌胜利。
他们对击毙敌军数量的描述如同天文数字,凭空绘制的“胜仗”一场接一场地见诸报端。
至于盟军防线整体被迫后撤两百公里的残酷事实?
这些“新闻学专业”的或轻描淡写一笔带过,或干脆绝口不提。
讽刺的是,这场精心构筑的“信息茧房”效果卓著。
无数不明真相的普罗大众被深深“感动”,激发出汹涌的民粹情绪。
他们义愤填膺地唾骂着“残暴的林恩统治集团”。
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个“暴政”如何对其境内的“可怜子民”实施高压统治、进行邪术洗脑。
再把这些“被洗脑的可怜人”无情驱赶上战场,用“血肉磨盘般的人海战术”去围攻那“英勇奋战的盟军士兵”。
然而,刺耳的喧嚣却难以蒙蔽所有眼睛。
在酒吧角落,在老兵俱乐部里,那些真正经历过战火硝烟的老兵们对此唯有报以一声声冰冷的嗤笑。
他们只需要将目光越过那些虚假的光环,最后落在地图的战线上,就什么都清楚了。
“战报可以恣意编造谎言,但这道后退了两百公里的战线,它从不撒谎!”
同样不会被战报欺骗的,还有冬宫那间透着寒意的议事大厅。
弗拉基米尔环视着一张张木然、惊惶或绝望的脸孔。
议员们如同泥塑的雕像,早已被前线崩塌的战报碾碎了最后一丝心气。
良久,他苦涩的开口说道:“诸位...或许我们该考虑...如何体面的认输了?”
第631章冬宫投降?
7月1日夜。
弗拉基米尔怀着复杂难言的心情,向临时联合政府发出了一封密电。
同一时刻,伏尔加河西岸的喀山斯克,林立的工厂烟囱喷吐着大量的水蒸汽。
这座依托伏尔加河航运与铁路枢纽发展起来的工业城市,如今是联合政府的临时治所。
夜幕之下,整座城市的工厂区依旧灯火通明,焊枪电弧在车间窗棂间闪烁,钩勒出一片钢铁丛林的剪影。
蒸汽锤撞击钢铁的轰鸣此起彼伏,铸铁车间迸溅出连串的火雨,巨大的齿轮传动装置在油污覆盖的厂房深处咬合旋转。
运输轨道车将满载的钢材、枪械零件与布匹送入仓库,再空载而出,循环往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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