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与愿违,段家和邵家反应还是很快的,仅仅只让邵惜逃避了十几秒,就来了许多人用毛巾将两人团团围住,企图保下最后一点颜面。
楼上就是酒店,邵惜被扶着站起来,再塞进移动辅助车里,身边跟着好几个工作人员,将他全程遮挡。
随着车子的移动,段母紧急公关的声音也渐渐变小。
邵惜全身上下完全被奶油、糖霜和蛋糕胚淹没,从头到脚都是五颜六色的粘稠物,滑稽又狼狈,昂贵的礼服也彻底报废。
他垂着头,有点害怕,虽然说他从小就各种调皮捣蛋,闯出来要陈时津擦屁股的祸也多得数不清,但那些都是小打小闹,和这次是完全不能比的。
他吸了一下鼻子,却只把奶油吸了进去,又开始呛咳。
头上被劈头盖脸地扔了什么,邵惜扯下来,是一条干净的毛巾,他胡乱地擦着脸,这下能勉强看清周围了。
段忱林正坐在他对面,看着还挺平静的,不像在生气的样子,只是面无表情地掀着眼皮。西装外套也不知脱去哪了,衬衫开了好几个扣子,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腹线条,估计是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恶心。
与他的忐忑不同,莫名的,邵惜在段忱林一如既往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痛快的爽意。
疯、疯子啊……邵惜腹诽。
或许是他盯太久了,段忱林转过脸来。
邵惜眼睫毛长,擦不干净,奶油全沾上面了,雪白一片,眨一下就蹭上一点在下眼睑,眼睛也红红地半睁着,一点点眼泪坠着要掉不掉,可能是奶油进眼了难受,配上那一张人畜无害的脸,确实能欺骗很多人的样子。
邵惜指控他:“都怪你,你为什么要躲开啊?”
段忱林不懂,邵惜是怎么做到都那么可怜了,但一开口就让人讨厌得牙痒痒呢?
段忱林淡淡地想,拔了他舌头算了。
两人分别被送到独立的房间,邵惜足足洗了半小时,身上那股黏腻感才稍微下去了点。
当他正在整理新送上来的西服领子时,门被敲响了,邵惜一颤,该来的总会来的,他咬咬牙打开门,没想到来人竟然是陈时津。
下落的心脏像是被一秒托住了,邵惜呆住,情不自禁地喊:“时津哥……”
陈时津看到邵惜的嘴巴有些不安地抿起来,一个深邃的小凹陷出现在下唇下,从小到大,只要一闯祸,邵惜就会这样抬眼看他。
但看完他,下一次还是继续闯祸。
陈时津按了按邵惜的脑袋,“没事,已经在让人去删照片了,不会散播出去。”
邵惜问:“真的吗?”
陈时津“嗯”了一声。
那就真的不会有什么大事,邵惜重重地松了一口气,陈时津不会对没把握的局面做出肯定答复。
这时,门被第二次敲响了,果然是邵母。
邵母的表情极为凝重,但刻入骨子里的名门淑女礼仪让她没有发作,只道:“跟我过来。”
邵惜安静地跟着邵母来到隔壁房间,他看到段忱林湿着额发站在沙发前,已经被训骂得有一会了。
段如英硬生生忍住了扇段忱林耳光的手,毕竟待会还要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,脸不能有差错,只能发泄似的来回踱步,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
段忱林一言不发。
邵惜只能小声解释来龙去脉。
段如英很久没动过那么严重的怒了,连发丝都有些乱了,“待会的结束致辞,你们需要表现得更亲密来打破你们不和的言论,你们知道外面现在有多混乱吗?这件事暂时还没有被捅到大众眼里,不然股价必跌。”
邵母也叮嘱:“邵惜,这不是儿戏,你必须做到。”
两人换上第三套礼服,在宴会快结束时被安排出场了。
众人看到他们,又开始了议论纷纷。
父母将解释的任务交给了邵惜,虽然段忱林分明没犯过什么事,反观邵惜嘻嘻哈哈的更为跳脱乖张,但他们潜意识里却觉得段忱林更为不可控。
邵惜也如实说了,说他为了躲避突然冲出来的小孩没站稳,段忱林想扶但没扶住,于是互相借力,滑稽的意外就这么发生了。
窸窸窣窣的声音平复了些,也不知道宾客信没信,反正都是场面话罢了。
毕竟邵惜和段忱林都喜欢陈时津这件事已经流传开了,以至于今天一半的目光都落去了陈时津身上。
解释完,便到了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,两人脸上戴着笑得面具,从对方手中接过属于自己的那枚,将其戴在自己的左手中指上,底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。
按照排练,至此所有流程应该全部走完了,只要等司仪一声令下,他们就可以下台了。
司仪热情盎然地说道:“爱情是甜蜜的话语,更是行动的证明。刚刚,你们带上了通往未来的戒指,打开了名为幸福的大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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