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沉叹了好大一口气:“超市买年货呢!说打折促销便宜买多了,让我问超市老板借个电瓶车去接她。”
像是雪中的暖阳,充满生活气息的话让人一听就温暖,顾正青故意道:“那你去借啊!”
沈沉看了他一眼,手握着门把手就想开门走,顾正青忙拉住他。
“怎么还闹起脾气了?玩笑都开不起了。”顾正青知道病症所在,解释道:“没嫌弃你撒娇。”
车内是淡淡的柠檬清新,阳光在顾正青侧脸跳跃,镜片下是他墨黑的眼眸,里面倒映着沈沉的脸庞。
沈沉信没信没说,但他桃花眼中桃花开,有了愉悦的笑意。
顾正青在心里汗颜了下,人终于哄好了。
“你外婆在哪个超市?”
沈沉系上安全带,在手机上搜了下距离:“八公里,我外婆真是浑身充满干劲。”
新年的商场那真是人山人海,地上的车位不用想了,顾正青在地下停车场绕了半个小时才绕到一个停车位。
俩人看了下商场的楼层图,直接电梯到了二楼。
一出电梯喧闹的音乐扑面而来,喜庆的:财神来到我家门,还别说,新年红加上这音乐,瞬间就有了想买买买的冲动。
沈沉给小老太打电话,打到第三个才有人接,说在水产区。
头顶上悬挂了一张又一张年货大街的横幅,人多的人挤人,沈沉和顾正青找到水产区的时候小老太正从水池里捞出大头虾,挑着活泼的往自己袋子里装。
那个过道上挤不进去,沈沉隔着人喊了声外婆。
小老太听到声音抬头去找,看到沈沉就指着沈沉前面的一辆装满的推车喊:“咱家的,你看好了。”
看到一旁的顾正青又笑着喊了句:“正青也来了,等我会,我挑点虾。”
有人要从这边走,沈沉把小老太的推车往旁边挪了挪。
顾正青笑道:“你外婆精神挺好。”
沈沉:“我外婆是个能折腾的人。”
说到这里顾正青猛然笑开:“上次你洗碗的时候我和你外婆聊天,你外婆说,她就是早生了几十年,没赶上好时候,要是赶上好时候,肯定能闯出一片天地来。”
沈沉望着小老太也笑了。
“你过年怎么过?”
“你管我怎么过。”顾正青。
“不能管吗?”沈沉看着顾正青问,又把顾正青看沉默了。
这么多年顾正青都是自己过年的,他真没觉得自己一个人过年不好,只是这事说出来就会让人觉得他孤独的可怜。
顾槿玥舍不得顾正青一个人过年,会想要来陪他,或者是想让顾正青去赵家一起过年,顾正青自然不会去,无论她怎么恳求都没去。
后来也就变成了顾槿玥大年三十在赵家团圆待客,初一带着孩子回顾家老宅陪顾正青。
“别人怎么过我怎么过,过年还能怎么过?”
小老太提着挑好的虾挤过来:“你们来这么快,我还没买好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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