舌尖传来的刺痛像根烧红的针,我咬得太狠了,血腥味顺着喉咙直往鼻腔窜。
黑雾裹着哭声往识海里钻,每一丝都像在撕拉我的魂魄——这不是普通的幻觉,是灵体在直接攻击神识。
“我见过死亡,也想终结它。”我对着那团半透明的虚影喊,声音被黑雾揉得发颤。
小女孩的眼泪突然凝在半空,黑红雾滴悬在她下巴尖,像串腐烂的葡萄。
她眼尾的灰雾散了些,露出点极淡的青,像是活着时眼瞳的颜色:“那……来听我们说话吧。”
话音未落,后颈突然被什么揪住。
不是手,是某种更冷的东西,像冰锥扎进大椎穴。
我眼前一黑,再睁眼时,脚下的石地不见了。
这里没有上下左右。
无数半透明的影子飘在我周围,有扎羊角辫的,有穿开裆裤的,最小的那个手里还攥着半块融化的水果糖。
他们的身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稀薄,灵气从指尖、发梢、心口往外冒,凝成细流往同一个方向汇——那里悬浮着根漆黑的柱子,表面刻满扭曲的人脸,每吸一口灵气,柱身就跳动一下,像有活物在里面挣扎。
“第七批失败品,销毁。”
冰冷的男声炸响。
我猛地转头,看见三个穿黑袍的修士。
他们腰间挂着青铜铃铛,每走一步铃铛就发出渗人的嗡鸣——这是玄冥宗的标记,我在老皮偷来的古籍残页里见过。
为首的修士抬手结印,那些飘着的孩童突然开始尖叫。
他们的灵体被扯成碎片,往黑柱里钻,最后一缕残魂消散前,我看清了最边上那个男孩的脸——和我妹妹生日时拍的照片里,邻居家的小豆子一模一样。
“他们杀了我们。”
哭声少女的声音在头顶。
她不知何时站在黑柱前,身上的血裙褪成了浅粉,是活着时的颜色。
“用我们的魂魄炼锁魂柱,说这样能镇压灵脉里的怨气。可怨气越积越多,我们就成了养料……”她转身,眼尾还挂着没掉的雾滴,“你是第一个能听到我们说话的人。那些穿黑袍的,那些穿白大褂的,他们从来听不见。”
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我额头。
是她的指尖,凉得像山涧底的冰。
一道热流顺着眉心往识海钻,我看见记忆片段——石室内,孩童被按在祭坛上,修士念着咒;地窖里,穿白大褂的医生往针管里抽发着幽光的液体;还有我最熟悉的,那个暴雨夜,黑帮的砍刀砍进爸爸后背时,墙角有道黑影闪过,袖口露出玄冥宗的青铜铃。
“这是记忆碎片。”她的虚影开始变淡,“也许……你能替我们复仇。”
我喉咙发紧,想说“我会”,可声音卡在嗓子眼里。
那些被撕碎的孩童突然围过来,他们的手穿过我的身体,却在我心口留下温热的触感。
最小的那个把融化的水果糖塞进我手心,糖纸沙沙响:“大哥哥要说话算话呀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我对着空气喊,声音终于冲了出来。
眼前的黑暗突然被撕开道缝。
我踉跄着栽回现实,膝盖重重磕在湿滑的石地上。
火尾狐的尾巴立刻扫过来,给我垫了个软乎的毛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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