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怀里的白芷动了动,睫毛颤得像被风吹的蝶。
她的手指轻轻勾住我袖口,声音细得像游丝:疼......
我这才发现自己抱她的手紧得发僵,连忙松了松胳膊。
阿影凑过来,掌心托着枚朱红色丹药,药香混着灰尘钻进鼻子,有点冲。含在舌下。她另一只手按住白芷后颈,指尖泛起淡青色光,我帮你引药力。
白芷的睫毛上还沾着血痂,眨了两下,突然就湿了。陈丰......她哑着嗓子,我刚才听见墨老师说......
先别说话。我喉结动了动。
怀里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,让我想起妹妹被送进抢救室前,也是这样轻,这样烫。
太阳穴突然突突地跳,眼前闪过叠影——金属管道缠绕的地下基地、泛着幽蓝的灵脉节点、还有张被黑雾笼罩的脸,轮廓像极了白芷。
嘶——我倒抽口气,额头抵在白芷发顶。
灵识池里翻起惊涛,墨枫的记忆碎片正顺着意识裂缝往里钻。
我看见他跪在玄冥宗大长老面前,接过刻着字的玉牌;看见他往山盟药库里掺蚀魂散,药罐上还贴着白芷的笔迹;最后是座被雷火劈碎的墓碑,碑上墨寒之墓四个字被烧得焦黑。
陈丰?阿影的手搭上我肩膀,你脸色白得吓人。
我深吸两口气,指甲掐进掌心。
那些碎片像滚烫的铁水,在识海里烧出清晰的脉络——原来白芷的父亲墨寒根本没死,他是玄冥宗安在山盟的活饵;原来安宁精神病院地下的实验基地,用的是野人山古阵的灵脉;原来墨枫说有些真相比背叛更可怕,指的是......
白芷。我低头看她,她的眼睛正盯着我眉心,你父亲......
我知道。她突然抓住我手腕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,上个月我在他书房翻到半块玉牌,和我娘的遗物凑起来,上面刻着两个字。她笑了笑,眼泪却掉得更凶,我以为是他当年下山历练时捡的,以为......
阿影轻轻抽了抽鼻子,别过脸去。
火尾狐从走廊尽头跑回来,皮毛上沾着血,喉咙里发出呼噜声——赤鳞应该被制住了。
惊云缩在她脚边,小爪子扒拉她尾巴,雷纹在皮毛下若隐若现。
灵识共鸣......变了。我突然开口。
刚才制住赤鳞时,我分明见他识海里的情绪:愤怒像团红雾,恐惧是根银线,连他对墨枫的忠诚都泛着暗金色。
更奇怪的是,我试着把那团红雾剥下来,复制了一丝塞进他识海——他的刀势果然顿了半拍,火尾狐才趁机咬住他脚踝。
阿影挑眉:怎么个变法?
能剥离情绪,复制。我活动了下手指,刚才那股热乎气还在眉心攒着,刚才试了试,管用。
白芷突然松开我,撑着墙站起来。
她腰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却站得笔直:陈丰,我跟你去。
去哪?阿影递过她的佩剑,剑鞘上的缠绳被烧了半截。
找我父亲。白芷接过剑,指腹擦过剑格,墨老师说他在灵脉枢纽,我要亲自问他,为什么要把山盟当棋子,为什么要让我活在骗局里。她抬头看我,眼睛亮得惊人,你说过要找灵脉载体的真相,我这条命,现在归你调遣。
归我?我被她的气势惊到,又有点想笑。
她把剑往我手里一塞,你救过我两次,这次换我跟着你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,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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