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花板的蓝灯砸在脚边时,我闻到了血味——是自己的。
灵识撕裂的疼从太阳穴窜到后颈,像有人拿烧红的铁签子往脑仁里扎。
阿影的手攥得我手腕生疼,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,可那点痛根本盖不过灵识里的灼烧。
陈丰!
陈丰!她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。
我眨了眨眼,这才看清她额角蹭破了皮,血珠顺着脸颊往下淌,滴在我手背上,凉得发颤。
老皮还咬着我衣领,胡须沾了我的汗,湿漉漉地黏成一撮,尾巴尖急促地拍打我的锁骨——这是它急疯了才会有的动作。
惊云的雷光在头顶噼啪作响,它原本油亮的皮毛炸成了毛球,爪子死死抠住我肩膀,每道雷芒炸开时,都能闻到焦糊的木灰味。
地板突然倾斜。
我撞在桌角上,肋骨传来钝痛。
眼角余光瞥见空心老僧,他的袈裟已经被血浸透,整个人像张快烧完的纸,可那双眼还亮得瘆人。心脉崩塌四个字他说得很慢,每个字都像重锤砸在我灵识上。
墙缝里渗出黑红色的液体,顺着砖缝蜿蜒,我这才发现那些看似普通的白灰墙,原来全是用碎骨渣和着血泥砌的——刚才震落的墙皮里,还嵌着半枚染了铜绿的指甲。
阿影突然拽着我往门口冲。
她的力气大得反常,我踉跄着被她拖着,鞋跟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老皮地尖叫一声,从我肩头窜上她头顶,用爪子扒着她发顶指路。
惊云则跳上窗台,前爪按在玻璃上,雷光在瞳孔里凝成小闪电——那是它在警告后面的动静。
灵识里突然泛起涟漪。
我踉跄了一下,差点栽倒。
有个沙哑的声音从意识深处渗出来,像碎瓷片刮玻璃:心控仪式......以血为引......以情为祭......黑袍男人......是玄冥宗的......我猛地顿住脚,阿影差点被我带倒。你听见了?她抬头看我,脸上的血还在流,可眼睛亮得吓人,那是心脉灵使最后的残识。
他说黑袍男人是玄冥宗的。我喉咙发紧。
之前在幻境里看到的黑袍面具、血祭祭坛,突然和老皮说过的野人山古阵串成了线。
灵识又开始抽痛,我咬着牙,尝到了铁锈味——是咬破了嘴唇。
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!阿影拽着我继续跑,空心老僧启动的是血阵自毁,这栋楼底下埋着上百具修士的骸骨,等阵眼崩了......她没说完,头顶的房梁一声裂开,惊云的雷光地劈过去,木屑混着灰尘劈头盖脸砸下来。
我眯起眼,看见老皮正站在阿影肩头,用尾巴指着右侧的安全通道——那扇门刚才还被锁着,现在锁眼处有新鲜的抓痕,是老皮干的。
惊云,断后!我抹了把脸上的灰,冲雷虎幼崽喊。
它甩了甩脑袋,雷光从爪子里窜出来,在我们身后织成电网。
老皮叫了两声,顺着墙根窜出去,消失在拐角——这是去引开可能的追兵了。
阿影的手还攥着我,她掌心全是汗,可体温烫得不正常,像块烧红的炭。
安全通道的台阶在震动中摇晃。
我们刚跑到二楼,就听见楼下传来的一声——是一楼的承重墙塌了。
阿影突然停住,把我推到墙角:你灵识没恢复,先稳住。她指尖抵在我眉心,一股清凉的灵气涌进来,像浸了薄荷的泉水,把我灵识里的乱麻一点点理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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