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靠在半人高的断墙上,后颈还在渗冷汗。
剧院废墟的余温透过破洞的衬衫贴在后背上,像块烧红的烙铁。
妹妹小棠的哭声还在脑子里转,带着股橘子汽水味的甜腥——那是她出事那天,我蹲在血泊里时,她攥在手里的汽水瓶碎了,甜腻的液体混着血渗进我指缝的味道。
陈丰。
白芷的声音像片羽毛扫过耳膜。
我偏头看她,月光把她眼尾的碎发照成半透明的,她指尖凝着团淡青色的灵雾,正轻轻按在我太阳穴上。
灵雾顺着皮肤钻进来,像温水漫过结冰的河面,小棠的哭声突然弱了下去,可我喉咙更紧了——这是她第二次用这种方式安抚我,上一次是在剧院二楼,当空心老僧的血阵要绞碎我灵识时。
别用太多力。我抓住她手腕,能摸到她脉搏跳得很快,你灵识还没恢复。
她没抽回手,反而把灵雾又送进来些:你刚才灵海震荡得太厉害,再撑着要伤根基。
老皮突然从脚边窜上来,爪子扒着我裤管直往上爬。
这灰耗子平时最讲体面,此刻胡须炸成乱蓬蓬的毛球,尾巴绷得像根细铁丝:东边!
不是活人味!它用鼠语尖叫,后爪在我大腿上抓出几道浅痕。
我脊梁骨一凉。
阿影(不,现在该叫白芷了)已经松开手退后半步,腰间的木簪突然泛起微光——那是她的法器,我之前见过,能感知方圆三里内的灵气波动。
她盯着废墟方向,喉结动了动:有残魂......很弱,但......
是我。
声音像从碎瓷片里漏出来的,沙沙的带着裂痕。
我抬头时,废墟中央的瓦砾堆上浮起个半透明的影子。
那是个穿青衫的女人,发髻散了一半,左脸有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,正对着我。
她眼尾下垂,像是总在难过,可当她的目光扫过我时,那点难过突然浓得化不开:终于等到你......最后的血祭之人。
老皮地叫了声,窜到我肩头,小爪子死死抠住我衣领。
惊云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,喉咙里发出低吼,焦黑的尾巴尖轻轻扫过我的手背——这是它害怕时的习惯动作。
血祭?我攥紧了拳头,指甲掐进掌心,和玄冥宗有关?
青衫影子的嘴张了张,像鱼在水里吐泡:黑袍男人......养了二十年的血阵......要以你为引......唤醒心控古阵......她的手虚虚指向我胸口,你体内......有他的印记......
我下意识去摸胸口,那里除了道旧伤疤什么都没有。
可当我运起引气诀时,灵海深处突然刺痛——像有人拿细针在扎。
白芷已经绕到我身后,指尖抵在我后颈大椎穴上:别动。她的灵识探进来时带着股冷香,是她常用的白芷香包味,找到了......在灵海最深处,和你的识海绞在一起。
我能感觉到她的灵识在翻找,像在乱麻里找线头。
忽然她倒抽口气,指尖的温度骤降:这不是普通封印,是心控契约。
一旦触发,你的意识会被完全接管,变成......
行尸走肉。青衫影子替她说完了,黑袍男人......早就算好了......你会查到这里......会触发灵使残识......会暴露契约......她的身影开始模糊,像被风吹散的雾,他现在......感知到了......
咚——
钟声从地底滚上来,震得我耳膜发疼。
这不是普通的钟声,更像某种古阵启动的轰鸣,连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震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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