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屏幕里撞墙的自己,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三年前的陈丰额头上渗着血,当穿着白大褂的护士举着约束带冲进来时,他正把额头往墙皮脱落的砖缝里抵——那面墙我后来摸过,砖缝里嵌着细如牛毛的银线,现在想来,怕是早埋下的监控。
“他们不是在观察……是在喂养。”白芷的指尖戳在屏幕上,指甲盖泛着青,“你每痛苦一次,阵法就强一分。”她的眼泪砸在金属控制台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,我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跪坐在地上,裙角沾着灰尘,像一朵被暴雨打蔫的花。
喂养。
这个词像根细针扎进太阳穴。
我想起老皮说过,安宁医院的鼠群总在月圆夜焦躁,现在才明白——它们不是怕月光,是怕月光照穿地下那些吃痛的阵法。
我又摸了摸胸口的奶糖,糖纸边缘被妹妹攥出的褶皱还在,突然想起她出事前三天,我给她买奶糖时她蹦蹦跳跳的样子。
原来从那时候起,我就已经是瓮中之鳖。
“所以他们让我活着……”我喉咙发紧,盯着画面里深夜与老皮低语的自己。
那时我刚能听懂鼠语,蹲在窗台上和老皮分半块馒头,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,“是为了让‘容器’慢慢成熟。”
“言锁阵。”阿影的声音突然插进来,她正用剑尖挑开电脑主机外壳,金属摩擦声刺得耳朵生疼。
我这才注意到她额头上挂着细汗,剑穗上的铜铃被她攥得发皱——平时她总说“山盟弟子不动声色”,现在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。
她指腹划过外壳上极细的符文,“只有死者的声波能解锁,活人的声音会被吞进阵里当养料。”
老皮的尾巴突然扫过我的脚踝。
我低头,灰鼠正咬着个破布片往我脚边拖,布片下露出半截干瘦的手腕,皮肤皱得像老树皮。
通风管里飘出腐臭味,我这才看清那是具流浪汉尸体,喉结处的缝合线歪歪扭扭,嘴角塞着蜡块,蜡块上还沾着黑褐色血渍。
“他想说话……”记忆守碑人的虚影从墙里渗出来,白胡子被阴风吹得乱飘,“被割了舌,蜡封魂。”他的声音像砂纸磨石头,我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——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,之前他只会蹲在影巷角落,用石子在地上画些没人懂的符号。
我蹲下去,掌心的银火“嗡”地窜起来。
自从在野人山吞了雷虎内丹,这团火就总在我血脉里烧,平时温温的像块炭,现在却烫得掌心发红。
尸体突然抽搐,我能感觉到他的魂在银火里挣扎——就像老皮说的,被蜡封的魂会变成哑炮,只能困在喉咙里炸。
“……张阎说……拆迁户都是异常体……”蜡块“咔”地裂开,尸体的嘴张得能塞进拳头,声音像生锈的风箱,“灭门不是报复……是‘清场补祭’……你妹妹……她喊了‘叔叔’……是因为……她见过他……在……安宁医院……义诊……”
最后一个字消散时,尸体的手指突然抠住我的手腕。
他指甲缝里还嵌着泥,我认出那是安宁医院后墙根的红土——三年前我常蹲在那看蚂蚁搬家,墙根的土总被雨水泡得黏糊糊的。
“嗷——”惊云的低吼炸响,雷光“噼啪”扫过天花板。
我抬头,几枚寸许长的铁钉“叮叮”掉在地上,钉尖刻着朱砂符文,我识字不多,但“外务司·灭忆令”那几个字刺得眼睛疼。
阿影的剑“唰”地出鞘,剑身上浮起青纹,“他们已经在监听密室!”她扯下腰间的罗盘,指针疯狂打转,“魂蚀符加密,数据得用活人记忆读。”
白芷突然抓住我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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