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我的记忆,我的痛,我的爱,捏出个假的陈丰,然后取代我活在这世上。
你学不会。我突然笑了,人性不是捏泥人,是......是糖里拌着玻璃渣。
灰莲的花瓣猛地收紧,的脸扭曲成团:你骗我!
我没骗你。我想起妹妹的红发带,那是她十岁生日时妈用红布给她编的,她宝贝得睡觉都攥在手里。
后来她被......我喉头发腥,强压下涌上来的血,你看这个。我在识海里召出段记忆:我举着打火机,红发带在火里蜷成黑灰,小芷站在我面前哭,我却笑着说,这样就不会被坏人抓着发带了。
灰莲的触须突然疯狂往这段记忆里钻。
它的花瓣绽开,的哭声变得尖锐,摔了手里的盘子,的吱叫变成尖叫——它在吸收,吸收我笑里的泪,吸收我疼里的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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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它吸收得越多,花瓣抖得越厉害,像被扔进热油的虾。
你不懂。我盯着它扭曲的花瓣,真正的笑是带着眼泪的,真正的爱......我顿了顿,残魂里最后那点镜火突然烧起来,是能烧穿所有假货的。
镜火裹着我的残魂炸开来,灰莲发出刺耳的尖叫,花瓣一片片焦黑脱落。
我看见它核心里有团幽绿的光,那是心道种的残毒。
我咬着牙,把最后这点镜火全压上去,将它往识海裂隙里推:滚进去,永远别出来。
裂隙地合上,识海突然安静下来。
现实里的我猛地呛咳,惊云的雷纹地收紧。
我睁开眼,看见阿影的脸近在咫尺,她的眼睛红得像浸了血,睫毛上还挂着泪。
惊云的脑袋挤在我们中间,湿漉漉的鼻子拱我手心。
红绳孩童蹲在旁边,正用指尖戳我手背,小声说:哥的手变暖了。
我想笑,可喉咙里全是血。
阿影赶紧扶我起来,惊云的雷纹顺着我脊椎往上爬,像在给我梳骨头。
我望着头顶的天,金莲光束已经散了,可古阵残链还在,像条发光的河,从野人山一直淌到云里。
阶梯尽头的石门轮廓更清晰了,飞檐上的瓦当泛着青,像在等谁上去。
醒了?阿影抹了把脸,指尖还沾着泪,刚才你识海炸得跟雷暴似的,我以为......
它还在学。我打断她,抬手指向远处焦土。
所有人都顺着我手指看过去。
那片废墟上,灰莲正伏在碎石间,花瓣一张一合,像小孩学呼吸。
风里飘来半声笑声——是刚才红绳孩童的;飘来句——是阿影刚才喊惊云的;还飘来声鼠叫——像老皮在催我跑。
每吸一口气,灰莲的花瓣就亮一分,黑里透出点灰,像块没烧透的炭。
它在偷情绪。我喉咙发紧,哭、笑、怕......它在学怎么做个人。
阿影的脸瞬间冷下来,愿火在她指尖噼啪作响:我现在去烧了它——
我按住她手腕,它太小,烧了太便宜。我望着灰莲,它的花瓣又颤了颤,这次竟真的出口气,带起片碎叶,等它学像了......我要亲眼看它明白,人性不是偷来的,是拿命换的。
嗷——
惊云突然低吼,尾巴猛地拍在地上。
我感觉脚下的承魂石在震,古阵残链的光突然变亮,阶梯尽头的石门响了声。
阿影抬头看天,瞳孔缩成针尖:地脉......在抖。
我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。
月光下,那道发光的阶梯正像活物般颤动,每一级古篆都在重新排列组合,像在拼什么密码。
石门后的云雾翻涌,隐约能听见钟声,清越得像落进深潭的玉。
灰莲的花瓣还在一张一合。
地脉的震颤还在继续。
我摸了摸胸口,银金火还在跳,和地脉的节奏一个样。
阿影握住我的手,她的愿火裹着我的,暖得像团化不开的蜜。
惊云把头搁在我腿上,雷纹在我手背烙下道印子,像朵小雷花。
红绳孩童爬到我旁边,把掌心的火苗凑过来,小声说:哥,它还在学心跳。
我望着远处的灰莲,又望着天上的阶梯。
地仙路的门,要开了。
而那朵偷情绪的小花,才刚学会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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