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楼的风卷着晨雾往领口钻,我能听见腰间铁环与骨链摩擦的轻响,像极了当年在禁闭室里,护士推治疗车经过时轮轴发出的吱呀声。
心噬说“第三个图腾点醒了”那会儿,我舌尖正抵着后槽牙——九年来每次听见“新消息”,总有人举着电击棒或者注射器冲进来。
真正的危险,从来不在通报里。
我闭了闭眼,指尖按在太阳穴上。
安魂谣的调子在识海里转,像老皮当年教我安抚鼠群时哼的曲子。
那些被电击、被灌药的夜晚,我就是靠这调子把碎成渣的魂魄拼起来的。
可今天不一样,识海里翻涌的不是幻觉,是地脉震动带来的共鸣——整栋废墟突然发出一声闷响,像有人用石杵砸在空瓮上,连脚底的钢筋都跟着颤。
“来了。”我低笑一声,声音被风扯碎。
九年了,他们终于肯把棋盘摆到明处。
顺着通风管道往下爬时,手肘蹭到管壁的锈迹,金属刮擦声在耳道里炸响。
地下三层的霉味比楼上重十倍,混着腐鼠和福尔马林的腥气。
我贴着管道裂缝往下看,墙根那片混凝土的颜色不对——表层刷了白漆,但缝隙里渗着暗红,像被血泡过又晒干的布。
热源反应是从那里传来的。
我摸出袖口里的门栓残片,图腾纹顺着指节爬上去,金属瞬间发烫。
“咔”的一声,混凝土块剥落,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。
等视线清明,我看见房间中央那台老式维生舱——玻璃裂成蛛网,里面空着,床沿却躺着枚玻璃弹珠。
指尖刚碰到弹珠,腕间图腾纹突然抽搐。
记忆像被人攥住后颈拎起来——十年前那个雨夜,妹妹浑身是血地攥着这颗弹珠,黑帮头目扯她手腕时,玻璃硌得她手背发紫。
“小孩的东西,拿来压阵眼正好。”他当时笑着,刀尖抵在妹妹喉结上。
我蹲下身,把弹珠按进地面的凹痕里。
血红色的纹路“唰”地从地心爬出来,顺着墙缝往整栋楼的地基钻。
心噬在喉间震动,这次的声音带着焦躁:“引魂桩!他们用亲人遗物当信标,把容器一步步钓回来——”
话音未落,腰间铁环猛地一烫。
那感觉像有人隔着地脉拽了我一把,城市另一端传来极轻的心跳,一下,两下,和我脉搏同频。
我想起顶楼那个沉睡九年的植物人少年林晚,他床边的监护仪昨晚还在规律地“滴——”,现在怕是要跳出乱码了。
“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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