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现在在他们舌底写,他们就真的说不出话了——可那和归墟给病人打镇定剂有什么区别?
您不动手,我们迟早会在大街上喊出所有秘密。最左边的主治医师抬头看我,眼里全是血丝,到时候...到时候警察会查,可归墟早把证据烧了,病人家属只会觉得我们疯了。他突然笑起来,笑声里带着哭腔,您看,我们连当活证据的资格都没有。
我起身走到他们面前。
月光照在他们白大褂的金属扣上,反光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我蹲下来,指尖抬起中间那人的下巴——他的瞳孔在抖,像两片被风吹动的叶子。
鼠须笔的笔尖点在他额心。我轻声说,笔锋落下的瞬间,他的眼神突然空了,像被抽走了魂。
林晚在草庐里咳嗽起来:陈丰...
我没理他,扯下衣袖一角,咬破指尖在布上写:记于心,不可言。然后把布塞进那人后颈的衣领里。
他瘫在地上时,我看见他睫毛颤了颤,嘴角轻轻动了动——大概是在梦里又看见了王奶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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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皮从草庐梁上窜下来,嘴里叼着块锈铁片。
我接过来,用刀尖在上面刻符文。
七道符文,分别对应城市七处主排污口——归墟的实验废液就是从那里排进下水道的。
阿缺。我摸了摸老皮的耳朵,它歪头蹭了蹭我的手背,把这些分别丢进排污口。
老皮叼着铁片窜进夜色里时,我听见其中个白大褂小声说:谢谢。声音轻得像片叶子落进水里。
天快亮时,林晚靠在我腿上。
他的呼吸越来越弱,白眼球上蒙了层雾。你说...他突然笑了,露出颗缺了角的虎牙,以后的孩子还会唱那首歌吗?
我没回答,低头写完最后一行字。
病历纸的边缘已经被火烧焦了,我把它卷成纸轴,扔进草庐前的火盆里。
火焰腾起的瞬间,万千光点从纸灰里飘出来,像被风吹散的萤火。
它们穿过松树林,掠过野山溪,飞向城市的各个角落——有的钻进老居民楼的窗户,有的停在幼儿园的滑梯上,有的落进早餐铺的蒸笼里。
某所小学的音乐教室里,张老师刚放完《小星星》的伴奏带。
坐在最后一排的小棠突然站起来,她的声音清亮得像山泉:阿丰要乖,月亮婆婆来哄睡...
全班都静了。
然后,前排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跟着哼起来,后排戴眼镜的小男孩也跟着哼,最后连张老师都红着眼眶轻轻和。
监控摄像头在这时一声黑屏,可家长们第二天都说:我家孩子昨晚睡觉前,突然说梦见外婆给她唱摇篮曲了。
林晚的手在我腿上慢慢凉下去。
我摸了摸他的脸,把他的眼皮轻轻合上。
火盆里的纸轴还剩半截没烧完,火星子作响,在晨雾里画出细碎的光。
山风卷着青芽叶的清香吹过草庐。
我蹲下来,用树枝拨了拨火盆里的灰烬——最底下那截没烧完的纸轴上,还能看见半行字:陈...妹...
那是我给妹妹写的。
火盆里的余烬突然又旺了些,像有人在底下添了把柴。
我抬头时,看见老皮从山路上跑过来,尾巴尖沾着新鲜的血。
它冲我叫了两声,我听懂了——草庐前的火堆,还没燃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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