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烧了名字,可魂还在叫‘陈丰’。”沙哑的声音从阴影里渗出来,像砂纸磨铁皮。
我猛地转头,烬娘不知何时站在碑后,灰发像被风吹散的纸灰,怀里抱着个铁匣,匣盖开着,露出半张泛黄的身份证——照片上的女孩穿着红裙子,笑容甜得发腻。
“想进断契崖?”她走近两步,铁匣里的纸片沙沙响,“先烧一样你最记得的东西。”
我攥紧手心的记忆碎片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。
妈妈的脸又开始模糊,这次连围裙的颜色都淡了——是蓝的?
还是花的?
小毛说过“记忆是活人最后的锚”,可现在我需要这锚沉下去。
火盆里的火焰突然蹿高,我把那段煎蛋的画面丢进去。
火苗“轰”地炸响,映得我眼眶发烫。
有什么东西从头顶往下坠,像有人抽走了我后脑勺的一块骨头。
“妈妈的围裙……”我喃喃着,喉咙发哽,“是蓝底白花的,对吗?”
烬娘的眼睛在火光里发亮:“现在呢?”
我努力回想,可眼前只剩一片模糊的蓝白。
“想不起来了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,像被人抽走了半口气。
她点点头,铁匣“咔”地合上:“进去吧。但记住,每烧一次记忆,你就离‘无痕’近一步,也离‘人’远一步。”她转身要走,又停住脚,“你不是第一个来的人……但你是第一个带着图腾来的疯子。”
野人山的风突然大了,吹得石碑上的焦痕簌簌往下掉。
我跨过碑缝时,鞋底碾到块碎骨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山底的风顺着领口灌进来,冷得我打了个寒颤。
断契崖底的风里飘着铁锈味,我踩着碎骨往下走时,听见远处传来铁链拖地的声音。
黑暗里有双眼睛在发亮,像两盏绿莹莹的灯。
“哥——”
我猛地回头,身后只有山壁上的青苔在滴水。
可那声音还在耳边,带着妹妹特有的软音:“归墟井的水很凉,你快点来。”
右臂的缚恨索突然收紧,像根烧红的铁丝勒进血管。
我摸了摸后颈的时间锚,它还在发烫,烫得皮肤发疼。
前面的路越来越陡,碎骨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响声。
我握紧手术刀,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断契崖底的寒风里,有什么东西在蠕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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