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呼吸一滞。
“三年,一千零二十二次穿刺,每一次都是清醒状态下进行。他们告诉他,只要他的心跳不停,你的实验体资格就不会被注销。”她声音微弱,却字字如刀,“他不是死于那天晚上……而是每一天都在替你死一次。”
我盯着那具尸体,喉咙像是被人用手抠过,说不出话。
原来如此。
所以那夜火场里,父亲扑向妹妹的动作太决绝,像排练过无数次;所以黑帮砍下他头颅时,没有挣扎,没有怒吼,只有沉默的承受——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不会真正死去?
不对。
他早就知道自己会一直活下去,活在这种比死亡更残酷的折磨里。
“他们用母之智唤醒你,用父之痛困住你。”熄娘轻声道,“真正的钓饵,从来不是爱,而是‘完整’。让你以为找回一切就能解脱,其实只是另一层茧。”
我闭上眼。
如果接受这份“真相”,我就输了。
我会变成willingly被钓起的鱼,心甘情愿走进他们的笼子,成为完美的容器。
可我不需要完整。
我要的是真实。
哪怕真实是一具挂在铁链上的枯尸,哪怕真相是父母皆为祭品,我也要亲手扯开这层皮!
我缓缓抬起手,握紧缚恨索。
它此刻正贴着我腰际搏动,像有了生命。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螺旋暗纹下,那胎儿般的心跳仍未平息——但它已不再同步留声机。
我还醒着。
我还恨着。
够了。
我睁开眼,烬瞳扫视全场。
祭坛中央的老式留声机仍在旋转,唱片发出细微的咔嗒声,仿佛在等待某个终结的信号。
而我知道,接下来该做什么。
只是……还没到时候。
我低头看向手中那枚F7铜牌,边缘已被磨得发亮。
轻轻一掰,它裂成两半,露出内部微型录音带残片。
我把残片攥进掌心,银血顺着指缝滴落,在地上画出一道蜿蜒的痕。
然后,我一步步走向祭坛边缘,脚步坚定,不再迟疑。
风更大了。
吹得衣袍猎猎作响,也吹动了那具干尸空荡的袖管。
好像……他在点头。无需修改
我扯下缚恨索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
这根缠了我三年的铁链,曾把我钉在F7病房的地底深处,也曾在熄娘的火炉里淬炼成魂引之绳——它不是武器,是债契,是血脉未断的凭证。
现在,它终于要完成第一桩真正的事:把父亲从神坛上接回来,哪怕只剩一具枯骨。
风在祭坛边缘打旋,吹得那具倒悬的尸身轻轻晃动。
消防服早已褪色发脆,胸口银针微微震颤,像一根连接生死的琴弦。
我没有再看那台老式心律仪,只将缚恨索末端一圈圈缠上铁链,打了个死结——活人绑不住亡魂,但仇人能拴住祭品。
然后,我把那半片录音带残片塞进留声机唱针下。
齿轮咬合,胶片转动,却没响起摇篮曲。
反而是一阵刺耳的电流杂音,像是有人在用指甲刮擦黑板。
我咬破舌尖,一口心头血喷在机械心律仪的输入口上。
血滴落的瞬间,仪器屏幕猛地一颤。
熄娘说过:“机器不怕电,怕痛。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夺缘 小可怜他被变态包围了 青眉见CP 重生,我把乖戾少年带回家了! 桃花深处点心铺+番外 末世:勿Q,第一小队全员养崽中+番外 女扮男装,宿主又奶又A+番外 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小奶团,今年三岁啦! 在剑修门派里学医济世 恋爱失格 缀玉CP 我的“虚拟恋人”CP 谁比谁会玩CP 藏起孕肚把婚离[六零] 相亲对象是刑警队长 他的心头恨 孔雀长歌 魔尊玉骨传 小流星CP 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