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说……”小满手里的烟头烧到了手指,他却浑然不觉,“他这辈子遭的罪,全家被灭门,被当成疯子关进来,甚至学会听懂老鼠说话……全都是为了让他‘够格’填这个阵眼?”
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这真相太残酷了。
如果这是真的,那我这二十七年的人生,岂不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“献祭”前戏?
但我并没有觉得愤怒。
相反,作为这块地的意志,我反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。
就像是一块悬在半空很久的石头,终于落了地。
“他不是逃出来的。”小满突然笑了,笑得比哭还难看,“他是被山选中,喊回来的。什么狗屁安宁病院,这特么就是个等待了百年的容器,就等着老陈这味药引子呢。”
那天晚上,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。
我在地底下的根系能清晰地感知到每一个人的梦境。
共枕睡得很不安稳。
在她的梦里,她翻开了一本巨大的书,那书页不是纸做的,而是一片片新鲜的槐树叶子。
她翻到某一页,上面没有字,只有一幅画。
那是我的侧影。
不是现在的树影,而是二十七岁的我,穿着那身条纹病号服,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。
我的眉头微皱,像是在听风里的声音。
在那个侧影下方,有一行像是露水凝结成的文字:“庚子年人劫,孤魂守园,以七情为薪,照百载路。”
共枕猛地惊醒,一身冷汗。
她顾不上穿鞋,光着脚冲进书房,在一堆复印件里疯狂翻找。
终于,她找到了一张刚修复好的民国报纸复印件。
那是一篇1927年的失踪案报道,标题模糊不清,受害者的名字也被污渍盖住了。
但在那张配图的照片背景里,就在这堵南墙的角落,有一道淡淡的影子。
那影子的轮廓,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来,那根本不是什么树影。
那是一个人靠在墙上的姿势。
那个姿势,跟今天下午小满指给老吴看的那个“避邪位”阴影,分毫不差。
共枕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那张粗糙的纸片,眼泪“啪嗒”一声砸在复印件上,晕开了一小团墨迹。
“原来……”她对着空气,声音轻得像是在怕惊扰了什么,“你早就在这儿等你自己回来。”
我在窗外听着,心里那股子酸涩的情绪顺着树干往上涌,最后化作树梢上的一声叹息。
风停了。
院子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点不一样。
明天就是清明了。
按照咱们这儿不成文的规矩,每年的这一天,后院那口枯了十几年的老井,都会莫名其妙地泛起水光。
那水不是用来喝的,是用来照的。
小满已经让人把井台边的杂草清干净了,十二个新来的小萝卜头被通知明天一早集合。
我知道他们要干什么。
那是“照井忆己”的仪式。
只不过今年的水,怕是要比往年更加深不可测一些,毕竟,我这个“地主”,还没想好要在水里给这帮孩子看点什么新鲜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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