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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 钱大昕(第2页)

大家按他说的去查《汉书·武帝纪》和《汉书·地理志》,果然发现“建元元年,上郡太守冯敬造器”的记载。有人问他:“你怎么能认出模糊的‘建元’两个字?”钱大昕回答:“汉代青铜器的‘建’字,通常是‘从聿从廴’,‘元’字是‘从一从兀’,虽然拓片模糊,但笔画走势能看出来,再结合汉武帝时期的年号和上郡太守的记载,就能确定了。”

就这样,钱大昕的“活字典”雅号越来越响,不仅在国内有名,连日本、朝鲜的学者都知道他。有个日本学者不远万里来中国,专门找钱大昕请教《说文解字》里的生僻字,钱大昕不仅一一解答,还把每个字的古音、古义、演变过程都讲得清清楚楚,最后还送给日本学者一本自己写的《说文解字注补》。日本学者感动得说:“您比我们日本的‘和汉三才图会’(日本古代的百科全书)还全面,真是‘天下第一活字典’!”

第四章“字典”的温情面:把教学当“字典共享”的“良师”

钱大昕虽然是“活字典”,但他不是“高冷的字典”——他退休后回到家乡江苏嘉定(现在的上海嘉定),开了个私塾,专门教学生读书做学问,把自己的“知识库”当成“共享字典”,毫无保留地传给后人。

他教学生的方法很特别:不要求学生死记硬背,而是让学生“多问”——不管是经史子集里的问题,还是日常生活中的疑问,只要问他,他都能解答。有一次,一个学生问他:“先生,为什么咱们现在说‘吃饭’,而古代说‘食饭’?‘吃’和‘食’有什么区别?”

钱大昕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先让学生翻《说文解字》,找到“吃”和“食”的解释,然后说:“‘食’在古代既是名词也是动词,当动词时读‘sì’,比如‘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’;‘吃’本来是‘口吃’的意思,比如《史记·韩非列传》里‘韩非为人口吃,不能道说’,到了唐代,‘吃’才开始有‘进食’的意思,比如杜甫的诗‘夜雨剪春韭,新炊间黄粱。主称会面难,一举累十觞。十觞亦不醉,感子故意长。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’里的‘一举累十觞’,就是‘吃酒’的意思。现在说‘吃饭’,是语言演变的结果。”

学生听完恍然大悟:“原来‘吃’和‘食’还有这么多讲究!先生,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啊?”钱大昕笑着说:“不是我什么都知道,是我把书里的知识都记下来了,就像字典一样,你们多看书,也能成为‘小字典’。”

在教学过程中,钱大昕还特别注重“实践”——他经常带学生去看当地的碑刻,比如嘉定的“南翔寺碑”“法华塔碑”,让学生辨认碑刻上的字,然后自己去查史料,验证碑刻的内容。有一次,学生在南翔寺碑上看到“梁天监四年建寺”,不知道“天监四年”是哪一年,钱大昕就让学生去查《梁书·武帝纪》,学生查完发现“天监四年是公元505年”,还在《梁书》里找到“武帝敕建南翔寺”的记载。

学生兴奋地说:“先生,我现在也能像您一样,用史料验证碑刻了!”钱大昕欣慰地说:“这就对了,做学问不能只靠记,还要会用,就像字典一样,不仅要知道字的意思,还要会用在句子里。”

钱大昕的学生里,出了很多后来的学术大家,比如邵晋涵、洪亮吉、孙星衍,他们都继承了钱大昕的“字典式治学方法”,成为乾嘉学派的重要人物。邵晋涵后来校勘《旧五代史》,遇到不懂的地方,还经常写信给钱大昕请教,信里说:“先生,《旧五代史》里‘朱温弑唐哀帝’的记载,和《新五代史》有点不一样,您还记得《资治通鉴》里是怎么写的吗?”

钱大昕每次都能很快回信,准确指出《资治通鉴》的卷数和内容,还会附上自己的考证。邵晋涵经常跟别人说:“没有先生的‘活字典’,我根本校勘不了《旧五代史》。先生的学问,就像一座取之不尽的‘知识宝库’,我们一辈子都学不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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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教学生,钱大昕还经常帮乡亲们解决“字典难题”。有一次,一个老农拿着家里传下来的一本旧书,来找钱大昕,说:“先生,这书里有个‘秫’字,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您能帮我看看吗?”钱大昕接过书,是一本明代的《农政全书》,他指着“秫”字说:“这个字读‘shú’,是高粱的意思,《论语》里‘杀鸡为黍而食之’的‘黍’,和‘秫’很像,但‘黍’是黄米,‘秫’是高粱,都是古代的粮食作物。您家的这本书,是讲农业的,里面的‘秫’就是指高粱。”

老农听完高兴地说:“原来我家的书是讲种庄稼的!先生,您真是个好人,不仅学问大,还愿意帮我们这些老百姓!”钱大昕笑着说:“学问本来就是给人用的,能帮到大家,我也高兴。”

你看,这时候的钱大昕,已经不是单纯的“学术大家”了,他是“百姓的活字典”“学生的活字典”,把自己的知识变成了“有用的工具”,就像他自己说的:“做学问不是为了装门面,是为了帮别人解决问题——这才是‘活字典’的真正用处。”

第五章“活字典”的遗产:穿越两百年的“知识传承”

钱大昕活到七十七岁,去世的时候,他的“活字典”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学术界。他临终前,把学生们叫到身边,指着书架上的书说:“我这一辈子,没什么别的本事,就是记了点书,写了点东西。你们要好好读书,把这些知识传下去,别让它们断了代。”

他留下的着作,比如《廿二史考异》《十驾斋养新录》《潜研堂文集》,加起来有几百卷,每一部都是“知识密度极高的活字典”——《廿二史考异》里,他校勘了从《史记》到《元史》的二十二部史书,找出了几千处错误,每一处都有详细的考证;《十驾斋养新录》里,他收录了自己关于经史、音韵、金石、天文的研究笔记,相当于一部“乾嘉学术百科全书”;《潜研堂文集》里,他写了很多碑刻的跋文、书信,里面全是“知识点”,比如给“大盂鼎”写的跋文,详细解释了鼎上的铭文,成了后来研究西周史的重要资料。

钱大昕去世后,他的“活字典”遗产不仅没有消失,反而影响越来越大。道光年间,学者阮元编《皇清经解》,把钱大昕的着作全部收录进去,说:“钱大昕的学问,是清代经史之学的‘集大成者’,他的书就是一部‘活的经史字典’,后人研究经史,必须读他的书。”

到了近代,梁启超在《清代学术概论》里说:“乾嘉学派的学者里,钱大昕是‘最博通的人’,他的记忆力和考证能力,古今罕见,说他是‘乾嘉活字典’,一点都不夸张。研究清代学术,不读钱大昕的书,就像研究唐诗不读李白、杜甫一样,是不行的。”

更有意思的是,钱大昕的“活字典精神”还影响到了现代学术界。现在的学者研究乾嘉学派,都会把钱大昕的“考证方法”当成“范本”——比如研究古代碑刻,会学习他“结合史料、对比铭文”的方法;研究音韵学,会参考他“古无轻唇音”的结论;校勘史书,会借鉴他“逐字核对、多方验证”的态度。

有一次,我在大学图书馆里看到一个教授带着学生看《廿二史考异》,教授指着书里的一段考证说:“你们看,钱大昕校勘《宋史》里的‘官职’,不仅查了《宋会要》,还查了宋代的笔记《东京梦华录》,甚至引用了宋代的官印‘拱圣军印’的铭文,这种‘多方验证’的方法,就是‘活字典精神’——不仅要记得多,还要用得准。”

学生们点点头,其中一个学生说:“教授,钱大昕的记性也太好了吧,这么多书都能背下来!”教授笑着说:“不是他记性好,是他用心——他把每一本书都当成‘自己的字典’,反复读、反复记,还不断补充新的知识,就像给字典更新内容一样。这种用心,比记性更重要。”

现在,如果你去上海嘉定的“钱大昕故居”,还能看到他当年用过的书桌、书架,书架上摆满了他批注过的典籍,每一本都有密密麻麻的笔记——有的是纠正错字,有的是补充史料,有的是写自己的看法,就像一部“手写版活字典”。故居的讲解员会跟游客说:“钱大昕先生一辈子都在‘做字典’,他的书是给后人的‘知识礼物’,他的‘活字典精神’,就是‘认真、严谨、有用’。”

其实,钱大昕最让人佩服的,不是他的记性有多好,也不是他的学问有多深,而是他把“活字典”当成了“责任”——他知道,知识如果只存在于自己的脑子里,那是“死知识”;只有把知识写下来、传下去,帮后人解决问题,才是“活知识”。就像他自己说的:“我宁愿做一部‘有用的活字典’,也不做一个‘只会背书的书呆子’。”

如果你有一天读钱大昕的书,不妨在心里默念一声“乾嘉活字典”——这不仅是对一个古代学者的尊敬,更是对一种“知识传承精神”的致敬。毕竟,像钱大昕这样“把知识当成礼物”的人,不管在哪个时代,都值得我们记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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