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地琴痴公:公明仪与他的“对牛弹琴”江湖
第一章曲阜城里的“琴疯子”——少年公明仪的“不务正业”
战国末年的鲁国曲阜,像样的贵族都在琢磨怎么保住自家的封地,平头百姓忙着开荒种粟,唯有公明家的二小子,整日抱着把破琴瞎折腾。这小子便是公明仪,那会儿还没什么响亮的雅号,街坊邻居提起他,都得压低声音撇撇嘴:“就是公明家那个‘琴疯子’呗!”
公明家算不上顶富裕,但也有几亩薄田,父亲本想让公明仪学些算术账册,将来管管家业,谁料这孩子第一次见着琴,就跟丢了魂似的。那琴还是他祖父留下的,漆皮裂得跟老树皮似的,七根弦断了两根,被扔在书房角落积灰。十岁那年,公明仪翻找父亲藏的蜜饯时,不小心撞翻了琴,“铮”的一声脆响,吓得他差点把蜜饯罐子摔了——可就这一声,竟让他忘了要找的甜意,蹲在地上盯着那把破琴,眼睛亮得像夜里的星星。
打那以后,公明仪就跟琴较上了劲。没有老师教,他就对着琴谱瞎琢磨,谱子看不懂,就趴在酒楼窗边听乐师弹琴,听一句记一句,回家再对着自家那把破琴扒拉。父亲见他不务正业,气得拿鸡毛掸子抽他,琴被摔断过三次,他每次都哭着捡回来,用麻绳绑一绑,继续弹。有回父亲把琴扔到了院外的泥坑里,他冒着大雨捞回来,抱着琴坐在门槛上,一边擦琴上的泥,一边哼着听来的调子,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掉,嘴里还嘟囔:“琴不疼,我也不疼……”
那会儿曲阜城里的乐师,没一个愿意收他当徒弟。不是嫌他出身不够贵,是嫌他“太轴”。有回他堵着城里最有名的乐师庄先生,非要问《鹿鸣》里的一个泛音怎么弹,庄先生被缠得没办法,敷衍道:“你这手太粗,弹不了泛音。”他竟当真了,回家后每天用温水泡手,再用布裹着石子练指力,不到半个月,手指磨得全是血泡,母亲心疼得直掉泪,他却笑着说:“等我手指细了,庄先生就肯教我了。”结果庄先生听说后,反倒躲着他走,逢人就说:“公明家那小子,对琴的痴劲,比饿汉见了肉还疯,惹不起!”
街坊邻居也被他的琴声折腾得不轻。他家住在曲阜城的东巷,紧挨着张大娘的鸡窝。每天天不亮,他就抱着琴坐在院里弹,一开始弹得荒腔走板,跟猫抓老鼠似的,张大娘的老母鸡吓得连蛋都不敢下。张大娘上门说理,他还一脸认真地问:“大娘,是不是我的琴音太吵?那我弹首温柔的给鸡听,说不定它就下蛋了。”后来他琴技稍好,弹《南风》时,巷口的大黄狗总跟着嚎,路过的人都笑:“公明疯子弹琴,狗都跟着捧场!”他倒不生气,还对着大黄狗作揖:“多谢犬兄知音!”
没人知道,这“琴疯子”心里藏着个念头:他想弹一首能让万物都听懂的琴曲。至于什么是“听懂”,他也说不上来,只觉得琴音里有喜怒哀乐,若是弹得够好,草儿会晃,鸟儿会停,就连耕田的牛,也该抬头听一听。这念头在他心里埋着,像颗种子,直到多年后,在一片田埂上,终于发了芽。
第二章琴技初成:从“扰民”到“吸粉”的小反转
转眼公明仪长到二十岁,那把破琴早被他换成了一把正经的桐木琴——是他攒了三年的钱,从一个老木匠手里买的。这琴音色清亮,弹起《诗经》里的曲子,竟有几分韵味。他不再只在自家院里弹,有时会带着琴去城外的沂水边,坐在石头上,对着流水弹琴。
一开始,路过的农夫还是绕着他走,直到有一回,一个放猪的小孩蹲在他旁边,听他弹完《伐檀》,突然说:“先生,你弹的曲子,像我爹砍柴时的声音,呼哧呼哧的,还有点累。”公明仪愣了愣,突然笑了——这是第一次有人说“听懂”了他的琴音,哪怕对方只是个十岁的孩子。
从那以后,沂水边多了些听琴的人。有放牛羊的牧童,有洗衣的妇人,还有赶车的车夫。他们听不懂什么“宫商角徵羽”,却能从他的琴音里听出欢喜或忧愁:弹《桃夭》时,妇人会想起自家出嫁的女儿;弹《黍离》时,老农夫会叹口气,想起去年旱死的庄稼。有人问他:“公明先生,你弹的琴怎么跟别人不一样?”他摸摸琴身,认真道:“我弹的不是琴,是心里的话。”
可曲阜城里的贵族还是瞧不上他。有回鲁国大夫孟孙氏办宴,请了不少乐师,公明仪托人求了个机会,想在宴会上弹一曲。孟孙氏见他穿着粗布衣裳,皱着眉说:“你也配在我府里弹琴?”旁边的乐师还起哄:“就他那弹给牛听的本事,别污了大人的耳朵!”公明仪没生气,只是抱着琴说:“大人若肯让我弹,若是弹得不好,我自罚三个月不弹琴。”孟孙氏被他缠得没办法,便答应了。
他弹的是《高山》,一开始琴声平缓,像远山含雾,渐渐变得激昂,如山峰耸立,最后又归于平静,似山风吹过松涛。宴会上原本喧闹的宾客,竟都安静下来,孟孙氏摸着胡子,眼睛微微闭着,直到琴音结束,才缓缓开口:“这琴音里,有山的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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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过后,公明仪在曲阜城里也算小有名气,再也没人叫他“琴疯子”,改成了“公明琴师”。可他总觉得缺点什么——他还是没弹出让牛听懂的曲子。有回他跟朋友孟先生聊天,说起这事,孟先生笑他:“牛是用来耕田的,哪懂什么琴音?你这是白费力气。”他却摇头:“万物皆有灵性,只是我弹得还不够好。”
这话没过多久,就有了验证的机会。那年夏天,曲阜一带闹旱灾,田里的庄稼都蔫了,农夫们急得团团转。公明仪听说城外有个老农夫,家里有头老黄牛,拉不动犁了,眼看就要被卖掉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听人说,琴音能解乏,便抱着琴去了老农夫家。
老农夫家的田在村头,老黄牛正趴在田埂上喘气,舌头伸得老长,连青草都没力气吃。公明仪坐在牛旁边,调了调琴弦,弹起了一首自己编的曲子——调子很轻快,像春雨落在田里,又像凉风拂过麦穗。一开始,老黄牛没反应,还是耷拉着耳朵。可弹了一会儿,它竟慢慢抬起头,眼睛睁得大了些,尾巴还轻轻晃了晃。老农夫惊得嘴都合不上:“这……这牛竟听懂了?”
公明仪停下琴,笑着说:“它不是听懂了,是听着舒服。琴音能让人放松,牛也一样。”那天下午,他弹了一下午,老黄牛竟站起来,跟着琴音的节奏,慢慢走了几步。老农夫高兴得直拍大腿:“公明先生,你这琴音比鞭子还管用!”
这事很快传开了,有人开始叫他“琴解乏先生”,可他还是不满意——他想要的,是真正的“共鸣”,不是简单的舒服。直到那年秋天,他去乡下访友,在一片麦田里,遇到了那头改变他“雅号命运”的牛。
第三章千古名场面:“对牛弹琴”的诞生与雅号的定调
秋分前后,曲阜城外的麦子熟了,金黄一片,风吹过,像波浪似的。公明仪去拜访住在乡下的老友季先生,季先生家的田就在路边,他到的时候,季先生正在田里割麦,家里的老黄牛拴在田埂上,正低头啃着青草。
季先生见他来,笑着说:“来得正好,我刚割了半亩麦,你先坐会儿,我去给你烧水。”公明仪点点头,放下琴,坐在田埂上,看着老黄牛啃草。那牛是头老母牛,毛色有些发黄,额头上有块白斑,啃草的时候慢悠悠的,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。
看着看着,公明仪的手就痒了——他最近刚编了一首新曲,叫《麦风曲》,是照着风吹麦子的声音编的,还没给谁听过。他想:“这牛天天在田里听麦子响,说不定能听懂这曲子。”
于是他拿起琴,调了调弦,轻轻弹了起来。《麦风曲》的调子很轻柔,一开始像微风拂过麦芒,沙沙作响;接着调子稍快,像风大了些,麦子弯腰摇晃;最后又慢下来,像风停了,麦子站直了身子,晒着太阳。
他弹得很投入,眼睛盯着老黄牛,盼着它能有反应。可那牛呢?照样低着头啃草,嘴巴嚼得津津有味,连耳朵都没动一下。公明仪心里有点失落,又想:“是不是调子太柔了?换首热闹的试试。”
他又弹起了《丰年颂》,这曲子是照着丰收时人们敲锣打鼓的声音编的,节奏明快,充满了欢喜。他弹得手都快了,琴音里满是热闹劲儿,连旁边的麻雀都停在田埂上,歪着头听。可再看那老黄牛,还是老样子,啃完一丛草,慢悠悠地挪到另一丛,仿佛身边的琴音跟蚊子叫似的。
公明仪有点不服气——他弹给小孩听,小孩会笑;弹给妇人听,妇人会哭;弹给老黄牛听,怎么就一点反应没有?他又换了首《牧歌》,是照着牧童赶羊的调子编的,有哨声,有羊叫,很生动。可老黄牛还是没反应,甚至打了个哈欠,尾巴甩了甩,赶走了身边的苍蝇。
这时候,季先生端着水回来了,看到他对着牛弹琴,忍不住笑了:“公明兄,你这是做什么?对着牛弹琴,它能听懂吗?”公明仪停下琴,有点尴尬地说:“我觉得它能听懂,可它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?”
季先生放下水壶,蹲在牛旁边,摸了摸牛的头:“这牛跟了我五年,就认两样东西:一是我手里的鞭子,二是槽里的草料。它每天在田里干活,累了就吃草,饿了就叫唤,哪懂什么琴音?你呀,是把琴弹给错的对象了。”
正说着,旁边路过一个农夫,扛着锄头,看到这场景,也笑了:“这位先生,你弹得再好听,牛也听不懂啊!它只知道,你弹半天,不如给它一把青草实在。”
这话一说完,季先生和农夫都笑了,公明仪也跟着笑了——他突然觉得,自己刚才的执着有点傻,可又有点开心。他看着老黄牛,又摸摸琴,说:“虽然它听不懂,但我弹得开心,也值了。”
没想到,这事被路过的一个读书人看到了,那读书人是孔子的弟子,喜欢记录些奇闻轶事。他把“公明仪对牛弹琴”的事记了下来,还写了句评语:“公明子之琴,善矣;然牛无耳于琴,非琴之过,乃听之者过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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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很快传到了曲阜城,一开始,还有人笑公明仪“傻”,说他“弹琴给牛听,白费功夫”。可慢慢的,人们发现,他不是傻,是真的爱琴——爱到不管听众是谁,哪怕是一头牛,只要他想弹,就会弹。于是,有人开始叫他“对牛琴客”,可他觉得“客”字太生分;又有人叫他“牛耳琴师”,他觉得“牛耳”有点怪。
直到有一回,他在城里的酒楼弹琴,一个老乐师听完,站起来拱手道:“公明先生,您对琴的痴劲,天下少有,我看不如叫‘鲁地琴痴公’,既显您的出身,又显您的痴劲,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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