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之遥掰扯傅沉舟手臂的动作也被傅沉舟用受伤的手猛推开,伤口崩裂,更多的鲜血涌出,滴落在沈清越已然通红的锁骨和睡袍上,绽开朵朵刺目的血梅。
混乱中,傅沉舟的注意力和被谢之遥的干扰短暂地分散了,禁锢沈清越的力道稍松。
沈清越猛地用力,彻底挣脱了他的钳制,向后踉跄了两步,后背撞在了冰冷的墙壁上,才勉强站稳。
她急促地喘息着,胸口剧烈起伏,锁骨处火辣辣地疼,皮肤被揉搓得通红破皮,混合着傅沉舟的血迹,一片狼藉。
傅沉舟被推开,赤红着眼睛还想上前,却被温清淮和谢之遥再次拦住。
沈清越抬手,用力抹了一把锁骨处的血迹。
她的目光越过挡在前面的温清淮和谢之遥,直直地看向傅沉舟。
傅沉舟也正看着她。
“处理完?”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讥讽和痛楚。
“处理完是什么时候?等你利用完容砚的背景,等你安抚好温清淮的势力,等你逗弄够谢之遥的单纯,还是等你在闻澈那边也布好了局?!”
他越说越激动,眼眶通红,“沈清越,你的‘处理’,就是周旋在所有对你有用的男人之间,把所有人都变成你的棋子,包括我,对吗?!”
“我没有要求你等我。”沈清越抬起头,直视着他眼中的暴风雪,语气同样冷了下来,带着她一贯的倔强和棱角。
“傅沉舟,我有我的路要走,有我的仗要打。我不需要,也不希望任何人来干扰我的节奏,用感情的名义绑架我的选择。”
她的骄傲,丝毫不逊于他。
她可以接受利益的交换,可以承受阴谋的算计,甚至可以短暂地沉溺于欲望的慰藉,但她绝不能容忍任何人,试图用感情来扰乱她既定的步伐,动摇她孤注一掷的决心。
即使那个人是傅沉舟,即使她对他并非全无感觉。
“干扰?绑架?”傅沉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他指着自己流血的手,指着她身上被他弄出的红痕,指着这满屋的狼藉和另外两个虎视眈眈的男人。
“沈清越,你看看!看看这满地鸡毛!看看你身边的这些人!这难道不是你自己选择的‘路’?不是你亲手搅动的水?!现在你跟我说不要干扰你?!”
他的理智已经被痛苦和嫉妒焚烧殆尽,只剩下本能的攻击和控诉。
“是!”沈清越的声音也骤然拔高,带着前所未有的锐利。
“是我选的路!所以后果我自己担着!是好是坏,是成是败,是孤独终老还是万劫不复,都是我沈清越一个人的事!我不需要谁来替我负重,更不需要谁来替我决定该爱谁、该选谁!”
她的话掷地有声,她不是在辩解,而是在宣告——宣告她的独立,宣告她的主权,宣告她情感世界的封闭与不可侵犯。
傅沉舟被她这番话彻底震住了。
他看着她,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。她站在一片狼藉中,衣衫不整,伤痕累累,却脊背挺得笔直,眼神亮得惊人。
他忽然感到一阵彻骨的无力。
他所有的愤怒,所有的痛苦,所有的质问,在她这副“我自倾杯,君且随意”的姿态面前,都显得如此可笑,如此苍白。
他张了张嘴,还想说什么,却发现喉头哽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骄傲和爱意在胸腔里疯狂撕扯,最终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废墟。
他不再试图冲破阻拦,只是站在那里,声音嘶哑破碎,带着最后一丝哀求的执着:
“沈清越……”他看着她,一字一顿地问,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头剜出的血,“你说等你处理完……你会选我吗?”
这个问题,在此刻这种混乱、暴戾、充斥着他自己鲜血和失控行为的场景下问出来,显得如此不合时宜,如此卑微又可笑。
温清淮眼神冰冷,嘴角紧抿。
谢之遥则皱紧了眉头,看看傅沉舟,又看看沈清越,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不满,也有一丝同情。
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只有三人粗重的呼吸声,和傅沉舟手背鲜血滴落的“嗒嗒”声。
沈清越靠在墙上,看着傅沉舟。
傅沉舟眼中的最后一点光亮,在她的沉默中,一点点熄灭,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灰烬。
他扯了扯嘴角,似乎想笑,却比哭还难看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他喃喃着,声音低不可闻。
就在这时——
“嗡——嗡——嗡——”
一阵急促而持续的震动声,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声音来自被沈清越随意扔在沙发角落的手机。
沈清越的眼神瞬间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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