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乎看到了长久维持的东家威严长了翅膀,扑棱地飞走了。
有些窘迫。
为了将自己从这份尴尬与局促中解救出来,她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石多磊身上,竟一时忘记先离开白尘烬。
“老石,你怎么了,面色好像不太好。”
石多磊看到沈染星完整的脸,确认她安然无恙,那颗因见到白尘烬而瞬间悬到嗓子眼的心,才咚地一声落回了实处,理智也渐渐回笼。
可随即,他又看到沈染星还窝在白尘烬的怀里,只探出个脑袋,姿态无比亲昵,简直非礼勿视。
他偏开了视线:“没事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吗?”沈染星注意到他脸颊似乎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,愈发觉得奇怪,“你现在的脸怎么由白变红了,不会是生病了吧?”
石多磊张了张口,想说点什么解释自己并非生病,而是被吓的。
可话未出口,猛地再次对上白尘烬那冰冷目光,所有话都噎了回去,把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没有,我们都在里面等你呢,快进来吧,外面冷。”
说着,他几乎是落荒而逃,也不等沈染星回应,自己就率先转身,快步走回了温暖的厅内。
不用想也知道,他在怕谁。
沈染星有些无奈,轻轻叹了口气,从白尘烬的大氅里完全钻出去,跟上石多磊的脚步踏入厅门。
可她的脚还没跨过门槛,手臂便被一股力道扯住。
她回头,对上白尘烬的目光。
“你太关心他了。”他语气冷静,可听着凉飕飕的。
沈染星:“他是我雇员,关心他的身体状况是理所当然的,要是病倒了,谁帮我打理妖院?”
白尘烬的视线锁着她:“你不要再担心他们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我已经依言,保下了他们,”他顿了顿,“可我不保证,你这般,我会不会控制不住自己,杀了他们。”
居然还在威胁她,这是觉得威胁好用,所以用上瘾了是吧。
沈染星深吸一口气。
到底是多么不信任她,多么缺乏安全感,才让他需要一而再,再而三地用她在意之人的性命作为筹码,来胁迫她将全部的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他一个人身上。
她觉得,若是纵容他养成这样的习惯,默认这种扭曲的约定,绝非好事。
这只会将他推向更偏执的深渊,也将让她身边的人时刻处于危险之中。
她认真地看着他:“你听我说,他们对我都很重要,是家人一样的存在。如果你伤了他们,我会非常非常伤心。如果我真的伤心了,我就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尘烬打断她的话。
他连听都不想听那个后果,别说让它发生了,仅仅是假设性的言辞,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与暴戾。
沈染星原本想趁此机会再和他说道理,也再次明确地告诉他,在她心中,他才是无可替代,最重要的那一个。
可看着他现在这副油盐不进,只凭本能行事的模样,她意识到,此刻的他显然不是一个可以用理性沟通的状态。
若是从前,他不喜欢自己与旁人靠得太近,最多也只是周身气压降低,冷着脸不说话。
可如今,他这可怕的占有欲似乎愈演愈烈,严重到已经开始干涉她的正常人际交往,试图将她彻底与外界隔离。
不知他独自在外应对国师势力的那段时日,究竟经历了什么,才会让他心中的戾气与不安积累到如此地步。
他甚至不是只针对人,连她对小妖流露出些许关注都不行……
譬如来的路上,她不过多看了两眼在雪地里扑腾的兔妖,他便冷冷地扫视过去,那眼神中的寒意,差点把那只无辜的小兔妖吓得当场僵直,瑟瑟发抖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那只兔妖是准备带她私奔,被他当场捉奸了……
沈染星收回飘远的思绪,知道此刻硬碰硬绝非良策。
她垂下眼帘,伸手,轻轻扯下他依旧攥在她手臂上的手。
然后,将自己的五指缓缓穿梭进他的指缝,与他紧密相扣,掌心相贴。
罢了,慢慢来吧。
他在前些日子独自应对那般强大的敌人,定然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厮杀与压力,也的确是辛苦了。
他需要时间,来慢慢消化和平复。
她牵着他,转身,终于踏入了温暖喧闹的厅内。
屋里依旧热闹万分。
乔阿盈正拉着石多磊的衣袖追问:“没看到人吗?要不要多派几个人去路上问问?”
她话音刚落,一抬眼,便看见了携手走进来的沈染星。
“东家!”乔阿盈惊喜地叫出声。
一些原本或围在牌桌旁,或烤火的小妖,看到沈染星,眼中也瞬间迸发出光彩,下意识地就想要像往常一样,欢快地朝她奔去,寻求抚摸或撒娇。
然而,他们的动作才刚刚起势,便骤然顿住。
他们面面相觑,眼神里充满了渴望与畏惧,纠结了许久,最终,还是没敢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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