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裴斯言商定好领证的时间后,纪柔没有主动去问张映秋,她知道张映秋会给她打电话的,她耐心等着。
张映秋的来电比想象中晚,纪柔已经写完这周的工作总结和下周的工作计划,电话响起时她正在看一本新闻期刊。
张映秋在电话里表达的意思和裴斯言一致,让她和裴斯言商量着去把证领了。
纪柔只说知道了,没把她和裴斯言已经商量好的事给张映秋说。
说了只怕张映秋误会她和裴斯言私下感情进展神速,还真以为是天赐的好良缘呢。
最后张映秋叮嘱她别只顾着工作,注意按时吃饭休息。
挂掉电话,纪柔抬眼看向窗外,已然是茫茫浓稠夜色。
星期五是打工人最期盼的日子,同事们早已下班走人,一刻也不想多留,只想着下班后去哪里消遣。
她没有这方面的爱好,她的生活很简单,工作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时间。
而且,她刚来到新部门,虽然来部门前总编找她谈话,让她不要太有压力,只是从财经换成民生,生产的内容变了,但总体的工作思路方向流程没什么两样,让她重点抓新闻策划和线索收集,多做一些振聋发聩的报道。
纪柔当面点头应下,私下不敢怠慢。她手底下还有一众资历深厚的老同事,崔敏对她的态度代表了部门多数人。
总归要靠实力说话的,她不想落人口舌,说她能不称官。
纪柔想了想,离开办公室前还是把没看完的《新闻采编》期刊装进包里带回家。
比起工作,更让人头疼的是她的婚姻问题。
纪柔去停车场的路上,不由地回想起张映秋说的话,想起裴斯言这个人。
夜晚的暑气并未消,被曝晒一天的地面蹭蹭往上冒着热气,很容易让人头昏脑胀。
纪柔头脑却很清醒。
张映秋总说她孤零零一个人不是个办法。
纪柔从未觉得孤单,就像此刻下班,身后的办公大楼静悄悄,稀稀拉拉地点缀着值班的灯。
别人或许会觉得落寞,她反而觉得灯火为伴,似眼睛明亮。
但她没去反驳张映秋的观点,只顺着张映秋的意思嗯一声,敷衍回应。
现在和张映秋讲这些没必要,两辈人的认知和思想存在代沟,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讲通的。
从另一种角度来说,这样凑合的婚姻其实并无坏处。
没有感情作为基础和纽带,也就不需要付出情感和心血来维系。
两个陌生人通过一本结婚证,就像是谈判桌上签订契约合同,两人从此成为合作关系,和工作性质差不多。
纪柔这样想,把他的塑料老公当成婚姻搭子就行。
有吃饭搭子,运动搭子,工作搭子……怎么就不能有结婚的搭子呢?
而且,她听闻裴斯言对于这桩婚事也是被逼无奈,拿着刀架在脖子上才同意的,说起来,大家都是这场婚姻的“受害者”。
正好,婚后井水不犯河水,互不干涉,不影响她搞事业。
这也是纪柔为什么会答应结婚的一个原因。再则,近年母亲身体不好,她不忍心看着张映秋为她操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事。
*
比起纪柔简单的生活,裴斯言的日子要显得潇洒丰富一点。
纪柔下班的时候,他已经和一群好友打了几轮球。
包间里气氛正热烈,哪知陈琼一个来电,让他现在立马回去,有事找他。
陈琼是他的母亲,退休后精力是越发的好。裴斯言真想去给她报个老年大学,让她把这闲工夫时间不要白白浪费在盯他身上。
大晚上找他什么事?
陈琼电话里来势汹汹,裴斯言习惯她的作风,对她一向是迁就得多。
在一众人的殷切目光中,裴斯言去旁边沙发上拿起西服外套搭在腕间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我送你出去。”周越两步跟上去。
裴斯言瞥他一眼,知道他哪里这么好心。
果然,走出包间,周越嘴角露出一丝坏笑,暴露目的,“这么早就要走,嫂子催你回?”
“什么嫂子,你陈阿姨。”裴斯言皱了下眉,“谁告诉你的?”
他结婚的事就没几个人知道,除了他那一点心思都藏不住的表妹——陈书艺。
“陈书艺呗,除了她还能有谁,谁让你藏那么深。”周越毫不犹豫地出卖掉陈书艺,尽管陈书艺千叮咛万嘱咐过他,不要说是她说的。
裴斯言心里默默叹口气。
“真听阿姨的,要结这个婚?”周越感到不可思议,“之前不也一样吗?”
周越不理解,裴斯言这个人无论是家世还是皮囊,在哪一方面都是公认的好,当然也是圈里出了名的清心寡欲。以前陈阿姨也逼过婚,没见裴斯言点头。这回怎么突然就同意结婚,还是闪婚。
“别提了。”裴斯言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,“陈女士这回来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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