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被谁?”
“就是你?想的那样。”
既然后退不?了,也避不?开这个话题,江入年干脆往前凑了凑,去摸步景明绷紧的脸颊,“其实也还好?,这个没有别的那么痛。”
“我……”
他?还想说?,却已?经被步景明捂住了嘴,他感受到步景明微乱的气息,似乎还有难以察觉的颤抖,他?看不?见他?脸上的表情,于是猜道:“你很难过吗?”
“……不?,我只?是在生?气。”
也许不?止是江入年在回忆过去时会陷入情绪中难以自拔,就连步景明也在尽量避免去猜想那五年江入年究竟经历了什么,只?是想想,他?就担心会控制不?住自己的怒意,在把那人手刃之前都无法保证自己的理智。
江入年在黑暗中盯着他?,嘴唇蠕动,似乎要说?些什么,最终仍是让空气陷入安静中,江入年不?知道自己能说?什么,好?像这种时候应该安慰一下步景明,应该展露自己会坚定地站在他?身边的决心。
理智告诉江入年应该这么做,可大脑实际上比一团浆糊强不?了多少,他?呆愣在那儿,一个字都吐不?出来。
额上忽然传来一阵暖意,步景明不?知何时拿开了捂在他?唇上的手,转而在他?额面轻轻印了一个吻,语气低沉而冷静,只?有认真去听,才能听到隐含于其中的愠怒,“没事,我会让他?们付出代?价。”
“很晚了,睡吧。”
这话也不?知道是说?给江入年听的,还是说?给他?自己听的,两人相拥而眠,帐篷外偶尔响起几声不?知名的鸟音虫鸣,这似乎是很平凡的一夜。
步景明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,眼?皮紧闭到干涩也没有丝毫睡意,这是他?熟悉的夜晚入眠方式,得到休息的只?有身体,大脑连带着精神都在持续站岗,一刻不?停。
恍惚间,时间静悄悄地溜走,也许过去了一个小时,或是两个小时,怀里的江入年猛地一蹬腿,整个人骤然从梦中惊醒,他?瞪大着双眼?,瞳孔失焦,后背细细密密地渗出一层冷汗。
在他?有动作的瞬间,步景明清醒地睁开眼?,动作熟练地将?手抵在他?后背,一下下地为他?顺着气,“别怕,别怕。”
“……”
在步景明的安抚下,江入年总算彻底清醒,头抵在他?锁骨处,沉沉地叹息。
做来做去都是这样的梦,什么锯子针管,江入年都要看腻了,可内心深处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会涌上来熟悉的恐惧感,实在无趣,还惹人疲惫。
这样的生?活,到底有什么好?的?
话说?回来,步景明也还没睡么?
背后那只?手依然在自上而下有规律地按抚,江入年被梦魇驱散的睡意逐渐回笼,他?的上下眼?皮一点点汇合,就在快要阖上的瞬间,步景明好?像突然在他?耳边说?了什么。
“……”
确实是步景明的声音,说?了几个字,可江入年没有听清,又或者?说?,没有听懂,昏沉的脑子不?允许他?分出注意力去留意对方究竟说?了什么,直到那重复的几句话像讨人厌的蚊子那般,不?停萦绕在耳边,硬是将?江入年弄烦了。
“你?在说?什么,有什么话非要现在说??”
江入年闭着眼?,皱上眉,不?耐烦地推了步景明一把,“闭嘴。”
一直安抚他?的手停下了,耳边的声音也骤然消失,四周空气一时间静得可怕,仿佛一片勉强冻结的湖面。
睡意蓦地散去大半,直到这个时候,他?才听见较为真切的,熟悉的声音,“年年,我没有在说?话。”
水面上的冰被他?一脚踏裂,冷得刺骨的湖水将?他?包裹,江入年挣扎抬头,看见步景明疑惑不?解的神情,分明在昏暗的环境中,他?却像是能透过步景明黑沉的眸子,看见自己惊慌无措的丑态。
步景明没有说?话,那他?听到的声音是什么?谁在模仿步景明说?话?
……还是他?记错了,其实根本没有人在说?话,没有人会大晚上非要找他?说?话,只?有他?神经质的大脑会骗他?,凭空捏造出不?应该存在的视觉画面和声音,让他?只?是呼吸都显得像个疯子。
空中的氧气愈发稀薄,江入年掐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息,这个动作似乎触发了什么连锁机关,他?开始从上到下,从头到脚都难受,各处关节骨缝里泛起密密麻麻的痒,心脏不?规律的鼓动,胃囊反酸,小腹沉坠,肌肉胀痛,他?好?像一个零件几近报废的机器人。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综穿之去不同的小世界 拿变态剧本的宿主又被道具制裁了 姐姐的肉娃娃 醉连营 [综漫] 确诊绝症后向黑尾前辈表白了 女频男主那么废,要什么老婆 大乾风华录 欢天帝:从收集尤物开始末世无敌 快穿:心机宿主又在套路正缘 灌篮高手:极道万岁 甜宠文的反派假少爷重生后 土匪冒充县令,在明末征战天下 我在碧蓝航线当指挥官 面对成绩评比的压力,女教师自愿成为学生的考试奖励 天命大反派被大师兄当老婆宠 我的爆乳肥臀反差婊富家骚妈:粉丝问答以及成人展粉丝祭 坟墓被推,十万老前辈下跪上军区 洪荒:三清归三道,盘古乐疯了 妻子背叛后,仕途一路开挂狂飙 违约心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