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明月闲看扇面:“我没成亲。”
“近一年你搅和出来的那些事,没婚配可不是个挡箭牌。”易梧桐见他不搭话了,这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:“我确实后悔过成亲,在邵兰亭喝多了求和的时候。我知道是我的错,我简直毁掉了他。可当年对于他的喜欢,我不后悔。”
挽明月合扇:“对于不忠,对男人和女人的指摘,全不是一回事。我可以是风流,你却会是不守妇道。孑然一身不沾腥最好,指责声也小,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“是,你分明和我差不多,却这样自在,不过是因为你是男人。叫我心有怨恨。”易梧桐恨恨地讲完,毒蔓延开来,完整说完长段对话叫她有些发昏,她低头缓了两口气,继续说下去:“人总是会变的,可有时候人难免会对自己有跳出常态不切实际的认知,真以为能定心了。”
“结果?”
易梧桐无奈地扯了下嘴角:“心总是活蹦乱跳的嘛,定不下来。”
说完,她又看了挽明月一眼:“你对韩临一定也动过那种心思。”
挽明月挑眉,不置可否。
“你我很像,所以我知道你肯定对韩临忍不住。不怪你熬不住,他十来岁的时候,好得……”她停顿了一下,找了半天合适的词汇。
“很恶心。”她说。
挽明月用玉箫叩了两下桌面。
易梧桐笑了起来:“怎么,嫌我说他不好听?”
挽明月挽额发到耳后:“嫌你当我余情未了。”
毒让易梧桐脸色煞白,她咳了两声:“你再忍忍,反正我也快死了。”她停住缓了两口气,又抬起一个笑容:“反正他也已经死了。”
挽明月这时忽然笑了一笑:“他没死。”
易梧桐一怔,引出最想知道的消息叫她心脏怦怦地跳,桌下的手指攥紧,努力强压住这种兴奋,只在面上失笑道:“这事都能告诉我,看来你是真要我死。”
“我说了,我不会手软。”挽明月又说:“而且他手废了。”
易梧桐笑意更深:“那他还不如死了。”
她的笑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,只不过究竟是在笑谁,一时间叫人分不清。
挽明月有些自知,摇头笑说:“我记得你以前不爱笑。”
“我喜欢笑的,只是我笑起来不好看,让人看了不舒服,就不笑了。现如今要杀我的人就坐在对面,我当然要叫他不舒服。”易梧桐望向挽明月,抚着嘴角道:“你是去年夏天才知道韩临还活着的,对不对?”
挽明月只抬着眼睛,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。
“这不难猜,你做事太规矩了。”易梧桐定定望住他:“最近一年却处处胡搅,拆了多少对美满的姻缘。”
挽明月悠悠开口:“人活在世上,诱惑简直夹在风里。飘风过眼都熬不过,谈什么美满?”
易梧桐见他并不否认,一面挪动棋子,一面说:“你竟然没去看过他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去看他?”
“你说说,韩临刚死,你刚从鬼门关出来的时候不胡来,为什么反倒是得知他活着,找补似的乱来?”
挽明月拨弄着玉箫底悬的紫流苏:“我在他身上浪费过太多心思,太多时间。听说他废了,觉得老天好开玩笑,我们这行不是什么安稳日子,指不定哪天我也会有三长两短,越发觉得四肢健全难得,光阴宝贵,岁月伤人……”
“何必凡事都要寻一个合适的借口。”易梧桐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你就是平日里磊落装太久,心理变态。”
“上次用真心,换来的是刀剑相向,以命相搏。你好歹体谅体谅我。”
易梧桐轻嗤:“你的真心能真到哪里去。”
“你看起来倒是很想让我去。”挽明月说:“自然,有金陵城里那位的吩咐,你盯着我,只怕就在等我这一去,好为你们引路。”
“那也不一定,你没听说?他这几年除了到荆州白家说了一桩亲,一直待在金陵。去年还找来个又聋又哑的小姑娘,陪在身边,谁知道是什么勾当。都说他回家倒像个正常人了。”易梧桐提议:“你可以趁先过去杀了韩临嘛。这样既报了仇,又免得他落进别人手里。”
易梧桐又问:“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“你少说两句或许会死得慢一些。”
“你总是这样。”
“我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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