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相信你。”
韩临没由来的烦躁,抬眼:“真的吗?”
上官阙点头,微笑道:“真的,刚才在开玩笑,你当然不可能伤我。”
观察了他半天,韩临将信将疑从地上站起来,擦干脸上的泪:“这种笑话一点也不好笑。”
“好,下次不这样了。”
韩临想说哪里有下次,可念及他身上的伤,还是没有将重话说出口。
过去捡起地上的匕首,韩临拿衣袖擦干净灰尘,重插到上官阙的靴管中去。再一抬头,见他垂眼在看自己,立即别开视线站了起来,拍拍身上的灰尘,说:“误会解开就好,你右眼以后还能睁开吗?还是说就只能睁这么大了。”
“我没问。”
韩临转过脸瞪大眼:“这你都不问?”
“本来想挖了眼球的。”
韩临吓一跳:“你右眼能看得到东西吗?”
“能。”
“那你还要摘掉它干嘛啊?”
“烫伤、划伤,头颅里还有肿血。热了,沾了水,遇见飞虫,稍有不慎就有危险。留下眼球最大的效用只是好看点。”上官阙笑了笑:“相貌是给在意的人看的,我想你都死了,好看也没用,就主张摘了。后来因为接到你活着的消息,我才让大夫留下来。”
因为有些不大确信,韩临伸手去摘他的眼罩。
上官阙伸手挡了一下,笑着说:“医嘱不让常外露。”
“我就看一下,一下就好了。”
韩临趁他不留意时拆下了那系带,背到身后去,尽管刚才已经看过了,可乍一看,这眼伤还是让韩临有些手软。
韩临捂住他无虞的左眼,对着剩下的睁不大开的右眼道:“你说说看,我是什么表情?”
右眼的划伤,想来是炸药爆炸时,炸飞了木屑或者别的东西,划到眼皮上所致。缝合的走线看起来很好,尽管不美观,却也是尽力了。
伤在身上,韩临觉得也就忍忍就过去了,可这是伤在脸上,何况是伤在上官阙的脸上,烧伤带着划伤,这伤大概没养多久,又疼,又要面对破相的事实,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。韩临看着就替他难过,竟然又流下泪来。
上官阙仰着脸,那只历经创伤的眼睛望着韩临,不见瞳孔的黑色虹膜中映着韩临淌泪的脸。这只半睁的眼睛弯着,空茫地眨了好几下,似乎在揣度眼中倒影的情绪。
上官阙道:“你在笑。”
韩临愣了一下,心缓缓沉下去:“那你猜猜,我为什么要笑?”
上官阙左眼的睫毛在韩临手心扫来扫去:“因为你高兴。”
眼里酸涩,泪水不住地往下流,韩临问:“我为什么高兴?”
上官阙似乎是察觉到了异样,抿紧嘴唇不再说话了。
韩临啜泣着,哑声追问他:“为什么你觉得你伤成这样我会高兴?你还是认为你这样是我串通挽明月造成的吗?”
上官阙拉下覆在左眼的手,去亲吻韩临的手心:“没关系,我都原谅你。”
第70章双喜临门
才到午时,茶楼的窗已全关了,门只剩一小扇开着。满大堂的天翻地覆,众人一边收拾残骸,一边说闲话聊天。
说书先生也在,话题自然绕到江湖上去,寻常在说书案前坐着还要顾忌公正,私底下坐谈江山难免藏私。他大讲特讲暗雨楼,从江水烟说到韩临,极尽赞美辞藻,尤其讲到韩临,唾沫飞溅,说他少年天才,同年龄段武功第一人,再过多少多少年,造诣必定超前任刀圣。
伙计们听得耳朵起茧子,这时候一句话就能治得住他:“韩临这么厉害,怎么就死在挽明月手上?”
事实摆在面前,说书先生声音小了下去,不得已地承认事实:“那挽明月比韩临厉害呗。”
此时有人敲了敲门,众人看过去,见到门口头顶几乎触到门梁的大夫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站在了那儿。
伙计笑着送客:“茶馆今儿个让位公子包了,不招待别人了,吃茶用饭到别家去吧。”
他问小韩在哪,有人指指楼上:“陪那位公子吃饭呢,上去后没再下来过。”
相较上面那位,他们与大夫更熟,就同他说了上午的事,讲推桌翻椅的时候他们心惊肉跳的。
大夫听完挑了挑眉,道:“你们继续忙,我上去跟他打个招呼。”
二楼要齐整得多,大厅正中一张桌上摆着各色菜肴,多以甜食为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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