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临顿了一顿,迟疑问:“那不是狗的名字吗?”
红袖语结,屠盛盛揭她的短:“孩子刚生下来稳婆抱给她看,她见到一个红皮婴儿身上沾满白点,吓得昏了过去。”
白点自然是羊水之类,小孩都这样,韩临笑了笑,又问大名是什么,红袖说还没起。韩临说也对,毕竟孩子父亲不在。
红袖摇头:“不,我想要你为她取名。”
韩临吃惊道:“不合适吧?”
红袖借着醉酒拖住他的手臂,说怎么不合适?
这次一回来她就有些反常,见她想让自己为她女儿起名,韩临提起的心安稳放下,笑着说:“那我回去可得好好想想。”
到了房间,韩临笑着说我倒要看看这个吓晕她妈的点点是什么样的,扭头就见摇篮里滚圆白皙的娃娃,睫毛弯长,小鼻子小嘴,不免赞叹了一声:“好漂亮的小姑娘。”
屠盛盛在旁见韩临伏在摇篮边,嘴角噙笑低头看,神情专注,异常温柔。
红袖就是在这时候问的:“这次还回去吗?”
只听韩临说:“回不去了。”
或许是对话声叫醒了摇篮里的小东西,小孩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,忽然朝他伸出双手。
屠盛盛在旁边说:“她要你抱。”
三个多月的孩子又轻又软,韩临抱得非常小心。
红袖又说:“这次回来可不可以不要走了。”
韩临失笑:“我废了一只手,留在这里也没用。”
红袖紧跟着道:“怎么没用,你可以帮我带小孩。”
屠盛盛听得眼皮直跳,解围说她喝多了发疯。
韩临一时回不上话,小孩看他右耳亮亮的,先是想去扯他右耳的银圈,被韩临偏头避过,她白软的手便兴致盎然抓着韩临的脸扯,嘴里开心得哇哇乱叫。
红袖挑挑眉尖,说:“不对吗?”
韩临失笑说对的,开始对点点做鬼脸,又说:“你要是忙了,可以把她放到我那里,不忙了再接走。”
红袖问:“你要去哪里,荆州白家?茶城?还是临溪?”
韩临没有在意她酒醉下的咄咄逼人:“无论我在哪里,你都可以找我帮忙。”
红袖又问:“唯独不可以跟我们一起?”
谁都知道这个我们里包含上官阙。
韩临还是心平气和地逗孩子玩,话却说得没留多少余地:“你大了,该有自己的生活。”
舒红袖说:“我小的时候你也没陪过我。”
她提起这个,韩临想起当年因为种种流言而疏远她,将小孩放回摇篮里,伸手摇着,轻声说:“那以后我多来看看你和孩子,好不好?”
“那你怎么赶在满月宴前一天来?”舒红袖尖声道:“你说得好听!”
小孩本来快被摇睡着,听见娘亲尖叫,吓得啼哭不止。
孩子哭闹不止,舒红袖走过去抱起小孩,屠盛盛当她是去哄孩子,却见她走到窗前推开了窗。
风吹散了她的长发,她抱着襁褓中的小孩,只是低头看楼下。
韩临吓坏了,忙上前夺抢,所幸她只顾望向楼下,孩子抱得不紧,韩临动作又快,当即就把点点抢过来,交给屠盛盛,叫他带孩子先走。
随后韩临用肩挡住半面窗,好脾气地握住她手臂,柔声说:“你喝多了,先去休息吧。”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喝这么多吗?”红袖掀了面具,露出残破的半张脸,说:“那个瘸子在火场里埋伏了霹雳弹,有碎片扎进我脑子里,天一阴就头疼,只能靠喝酒熬。”
面具下的脸忽然就露在韩临眼前,韩临下意识要别过头,却被舒红袖紧捧住脸,逼他看自己。
眼泪流出眼眶,在洁净光滑的皮肤上顺直流淌,却忽然遇到疤痕,一时间爬得蜿蜿蜒蜒,舒红袖说:“你都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多绝望,上官阙说那幅画上涂满了松香粉,松香粉遇火烧得好快。我们当时都以为连你的一幅画都没留下,从没想到你一个人在别处安宁地活着。”
疤痕和痛苦扭曲了舒红袖美丽的面孔,她两眼中情意与恨意更迭,大叫道:“你明明活着!你不想养我,当初为什么要救我?我死在教坊司的火海里,跟死在那个瘸子布置陷阱的火场里,又有什么区别?”
韩临被愧疚压得上不来气,想去抱她,又被她狠狠推开,险些给从窗户推下去,却也不敢挪开半步,生怕她轻生。后背半身衣服湿透了,韩临都辨不清是斜扫进窗的雨水还是吓出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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