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阙偏头斜睨,自人墙的缝隙看他们背后的青年。
韩临蜷在地上,高瘦的身体佝偻如残玉,呼吸杂乱,吐血不止。
上官阙又笑说:“他从小就这样,不知轻重。做师兄的怎么会和他计较。”
他的镇定令众人疑惑:是不是他们小题大做了?又听他并无取韩临性命之意,不觉松了口气,将信将疑,回头要询问韩临,却见韩临脸色煞白,一张口就往外溢血,正艰难摇头。
见此情状,众人哪里敢信,对上官阙愈发警惕。
上官阙隔着人墙看地上的青年:“他此前有伤,倘若任着他的脾气胡来,不加医治,恐怕会内息乱体而亡。”
众人见韩临浑身痉挛,几乎双眼涣散,确是内息乱体之兆,犹豫片刻,治人要紧,还是让开。
上官阙走近,放下长剑,弯身揽抱韩临进怀里。谁也不知道韩临何时摸到地上剑柄,就听剑飒然出鞘,但他并无气力,举不起剑,只得弃剑,沾血的双手改扼向上官阙颈项。
上官阙垂眼放任他掐住喉颈,不知掐了多久,上官阙毫无气滞,韩临泄气松手,只在皓玉似的颈项留下血淋淋的指迹。
上官阙问:“闹够没有?”
韩临阖眼不语,嘴唇颤抖。
上官阙点麻穴卸了他的劲,随后又点几处要穴,推掌运功,理他一身杂乱内息,体内真气两相对峙,韩临痛昏过去。
满身内息乱窜,筋脉又凝滞不通,上官阙足用半个时辰才勉强稳住韩临心脉。众人见上官阙额上汗珠豆般大,也知形势危急,不敢发一言。待他敛气休息,才放下心,就见他遣散围观弟子,抱起韩临离开。
二人离开,此处顿时炸锅,众弟子多是兴奋暗雨楼正副楼主竟都来教他们,也有平常上课闹得厉害的后怕起来,赶去围住程小虎,追问韩师兄平常有没有表露过对自己的厌恶。
一言不发呆坐的只有个女孩子,女孩子一双杏眼,秀丽非常,极难碰上她身前没人的时候,有师兄乘机过去混脸熟,道:“汤婷,你也惊到了吧,怪不得韩师兄不爱在我们面前露一手。”
汤婷打了个寒颤,回过神胡乱说了些身体不适的话,便起身回房舍休息。
她便是那几日纠缠韩临的女孩子,此刻吓得厉害,心想倘若他真是韩临,传闻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韩临,自己言语不敬,任性耍赖,不知天高地厚的穷追猛赶……
汤婷心有余悸,左思右想,悄悄转向此前屡屡拜访的地方,想打听一二,求个心静。
到时房门大敞,汤婷在屋外见上官阙取出丸药喂在韩师兄口中,随后又见上官阙含住一口水,捏住韩师兄下巴以嘴渡喂。
汤婷怔愣住,此时上官阙已抬脸看过来,长身玉立,唇色朱红:“有什么事?”
上官阙唇上沾着韩临的血,汤婷没法说服自己方才是看错,不止如此,他脖颈也是韩师兄十指染上的干结血痕,汤婷慌神片晌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好在上官阙并未难为她,坐到床沿细细擦拭韩临沾泥带血的面孔,差遣她送两封信。
等汤婷送信给信差回来复命,门已关上,里屋的人道了声谢,让她回去,并没开门。
她路上也想明白了,毕竟是在救命,以口渡水不算什么,是她大惊小怪。只是再一细想,今日上官阙的话看似宽厚,实则都是他一家之言,相处这么久,汤婷认为韩师兄并非逞一时之气的人,上官阙说这是玩闹时,韩师兄奋力地摇头,她都看得一清二楚,疑问愈发重重。
韩临是上官阙师弟,自小相识,师兄弟情深,甘心为他杀故友知交,甘心为他而死,韩临怎么可能对上官阙拔刀相向!
汤婷捏着自己的护身符,坚定地想:嗯!韩师兄一定不是韩临!
心上石头去了一半,汤婷轻快不少,把重重思绪甩出脑袋,准备等韩师兄醒了,一并问个清楚。
……
不开门是不方便,此刻韩临不着片缕。
要想处理伤口,就得露出伤口,褪韩临浸血的衣衫时,有些布料黏连血肉,上官阙不得不取来尖头剪,这种事急不了,他动作很慢,女孩子送信回来,他才刚除净韩临衣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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