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父母还在世的时候,我也整年惦望下雪。”贺雅说完,又问韩临:“韩临,你小时候喜欢下雪吗?”
韩临摇头:“不喜欢。”
“我猜也是。”贺雅笑意渐淡:“后来我家接连遭遇变故,我父母去世,我沦为乞讨求生的乞丐,我就再没有喜欢过下雪。”她又望向韩临:“你也做过小乞丐,你来告诉佟姑娘为什么。”
“雪会打湿衣服,下雪天外头的树枝木头都潮,生火很难,我们冬天一般都把家当穿在身上,没别的衣裳换,只能身体暖干。好多人雪天着了凉,躺下之后再没起来过。”韩临回忆道:“而且雪天鸟兽很少出没,捉不到吃的,人家也闭门不出,走街串巷也难讨到吃的。我有回不知怎么着昏在一户人家的门口,那户人家后来跟我说,他们发现我的时候,我身上积了一指厚的雪,他们还当是谁堆的雪人。”
佟铃铃听过颇感惊奇:“我给韩临治过病,他身体可太好了,他也会突然失去知觉?”
“要不是身体好,他恐怕活不到被慧眼识中。”贺雅扫了韩临一眼,又道:“但是下雪天太要命了。我现在还老做噩梦,一家一家叩门讨饭,盼着乞点稀粥烂饭。但是手都敲没有知觉了,还是一扇门都没有开。韩临,你流浪得比我久多了,你有没有做过这种噩梦?”
韩临摸摸鼻子:“实不相瞒,你要是不提,我都快忘了小时候下雪天经历过什么了。”
贺雅笑道:“你也太心大了。”
韩临笑道:“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,我后来过得蛮不错了,成天想它干嘛。”
“流浪遭的白眼和恶意,你能忘掉也好。”说完,贺雅便告辞,离开前将茶杯搁到椅上,对韩临说:“那我走啦。”
韩临点头:“再会。”
第94章折磨(下)
佟铃铃瞧出二人之间关系不简单,却也不急于去问,只道:“我这一趟,路上遇到眠晓晓了,听她说今年蜀地连日下雨,冷得彻骨,她要到岭南去过冬。”
韩临靠着椅背,点头说:“那里是挺暖和的。”
“我说你病得要死,她要你去雪山,还咒你了些话,托我告诉你。”佟铃铃耸肩:“我看起来有那么傻吗?”
韩临笑了半天,才说:“姑娘聪明无双。”
见他没什么表态,佟铃铃意外地眯起眼睛:“她咒你,你不生气啊?”
韩临好不容易才止住笑:“眠晓晓是挽明月的朋友嘛,当然向着他啦。我把我的朋友都杀了嘛,不然也有人为我说话的呀。”
“你哪有那么孤家寡人。你师兄,舒红袖,傅老前辈,暗雨楼有交情的人,他们不算你还健在的朋友?还有暗雨楼那么些人,就算没交情,听到你的名字,很多都心生敬仰。”佟铃铃出奇于韩临的自暴自弃,转言又道:“倘若你到无蝉门久居,才真是昏了头。去年听说这事,可把我吓了一跳,谁不知道你杀了多少无蝉门的人?深仇大怨,血海深仇,无蝉门偏偏又部署森严,你要出了什么事,我们想搭救都没办法。为了一个男人,你竟然答应被困到那只危险的石头笼子里。”
这些事去年韩临考虑过,但也没怎么当回事:“那里有很多燕子的朋友,没人敢对我做什么。”
佟铃铃提醒他:“挽明月的朋友前不久还向我咒你呢。”
“他不在啊。他要是在的话,不会让眠晓晓这么说的。”
佟铃铃挑眉:“你怎么敢肯定?”
“一个朋友告诉过我,当初他很讨厌我,挽明月却向他说了我的好话。”韩临说:“我想燕子要是在的话,一定会阻挠眠楼主。”
“你哪个朋友啊?”实际上佟铃铃一开始想问的是你朋友不都死光了吗?话将出口勉强转了弯。
“邵竹轩,你认识吧?”
易梧桐这个臭名昭著的小叔子,佟铃铃认识得直翻白眼:“你说那个整天编故事骗人上床的邵家老二?你都认识些什么人啊?交这种朋友,我看杀了挺好。”
见韩临闭口不再讲话,佟铃铃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表现,平息了情绪,才冷笑着说:“我真不知道上元节他把你打成那个样子,他们怎么都惦记着让你回头。”
打闹的事从没有声张过,韩临敏锐地问:“白家有暗雨楼的人?”
“当然,你师兄把白家守得滴水不漏。这些,还是这两个月我在暗雨楼记白家的起居时翻找出来的。”佟铃铃嗤笑一声:“我真是好奇,他把你打成那样,他和他的朋友怎么还能四处散播到雪山的消息,指望你去找他?”
韩临解释起当时的经过:“我们是打架,不是他单方面打我。而且我先出手,只是他技高一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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