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临一顿,反应过来。
去年三月他断了许多往事,为傅欢的百天宴去了洛阳,又被上官阙连哄带骗挖坑往里跳,向师叔说关系融洽。
算得真清楚。
有些冒火,韩临踢了一脚凳子腿。并不敢往重了踹,因为坏了还得自己修。
夜里练剑,韩临作为旁观者,去递汗帕时难得开口:“怎么不见你练自己想的那招。”
上官阙收剑擦汗:“还记得上次见我练过,你做了什么吗。”
自然是指韩临同门操戈那出事。
韩临转身要回去坐下,却又被握住手腕拉住,抬眼看过去,上官阙对他道:“不练是因为总觉得哪里有问题,但说不上来,而且只想到起势,没想到如何变化衔上我此前学的剑招。你要是想看,我可以练给你看。”
韩临点头:“我想看。”
一样的招式,初见是在临溪雾雨酿寒的秋冬,如今是在金陵的盛夏。韩临听到一样的心跳声,上次压下了少年少女们的惊呼,这回盖过了满院的蝉鸣。
剑招练罢,上官阙走过去接茶,问:“如何?”
韩临凑过来亲了他一下。
那吻很轻,像春末的风,一触即分,可谁都知道接下来就是潮红的夏天。
上官阙指捏瓷杯,抿唇朝韩临笑:“嗯?”
杯中灯影颤颤摇摇,仿佛是谁的心绪。
韩临只道:“也没什么,做了上一次想做的事。”
那缕笑在上官阙嘴角留了很久,练剑后洗过,见韩临屋中仍亮着,上官阙走到窗前,不发声响,只是站着,等到里头吹了灯,才移步回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……
定下修宅的大方向,也还要好多细处讲究。墙垣照壁、叠山选石、铺地番样、风窗、屏门、户槅,上官阙摊开一本厚书,尽给韩临挑。
从前下午练过字,韩临多是四处捯饬院子,如今则埋在筑材堆里,瞧形样,定图案。
茶城的富贵人家哪里比得上金陵,有些地方韩临选得头大,上官阙也不强求,让他随着自己,挑出两个款式让韩临拍板选一个。
其实大部分一眼过去高下即分,韩临不觉得该有迟疑的必要,但也有少数的确各有千秋,偶有韩临指住一个,上官阙瞧了瞧他定的,笑着说要不你再看看?听他这么讲,韩临就说那就另一个吧。
不过这样的并不多,韩临把前期的准备做完,工程便该开工了。这行最讲迷信风水,先年有过惨案的家宅,但凡动土,循旧例要看黄历,做法事。
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,乡下宅院来了位新客人。
练字时,听门外女人喋喋不休地说些五行八卦,明示暗示她想加进法事的行伍中,韩临还当是尼姑神婆来请香油钱。字交给先生瞧,他捏着疲酸的手推窗,见庭院中身形颇为富态的女人手臂脖颈缠着许多念珠,虽是背朝他,也能清楚瞧见有头发,并非僧尼。
女人数次恳求,上官阙只说不考虑和谢谢。
渐渐,女人着了急:“上回不管用的原因你也知道,是他还活着。”
“什么上回?”
闻声,抱着拂尘的女人扭头望向窗边,见到倚窗的英俊青年,她眼珠一转,走去管他要生辰八字,说:“我给你俩合合。”
韩临还没有心大到给陌生人这个:“敢问夫人是?”
一身寺庙香火气的女人三十岁上下,圆脸细眼,此时整整衣衫,昂高了脖颈,倒挺唬人。
只听她清清嗓子道:“叫我净真道人。”
上官阙在旁介绍:“她是顾师衣,徐先生的入门弟子,江南针术魁首,徐济生是她丈夫。”
还来不及韩临惊讶这位就是传闻中的针术魁首,便见顾莲给揭破俗名,生气地撂下一句你就后悔吧,转身离开。
韩临追出去还想问她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,却见她已踏上马车绝尘而去。
也就傍晚上官阙收走了那些建筑集子,韩临才能抬起眼,坐在院子里,托头看上官阙练剑。他看得细致,也就上官阙收剑休息时,才会想别的,这天韩临提起下午的顾师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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