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上官阙问了顾莲时辰,讶道原来这样晚了,向总工头与满院伙计连声道不好意思:“一时钻研,误了诸位休息。这样吧,明日修整一天,诸位自便,这些活改日再做。”
把马鞭还给车夫,回去的路上顾莲畅想炼丹,又见徐仁无精打采几乎睡着,踢了他一脚,要他也帮自己劝劝上官阙,让自己去参加一下他家动土前的法事,哪怕站在旁边端个盘子也好。
徐仁劝你生完孩子太费身子,多休息休息,少惦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吧。
顾莲问他怪力乱神是什么意思。
徐仁也是困死了头脑不清楚,就讲了实话:“当年你硬要在子越那儿跳大神,找了那么些神棍算韩临回魂的日子,怎么没一个人告诉你韩临还活着?”
顾莲被踩到尾巴,反口又提旧事挑他的毛病:“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两斤?当年上官阙都那么消瘦了,回金陵养病还能清减下去那么多,你瞧瞧你,你能不能学学?”
徐仁啊了一声,这下醒了,对她的认识又上了一个台阶:“他那是死了老婆,这你也让我学?”
话音刚落,他老婆开始瞪他,他就不敢再多说了。
……
这晚上官阙归家,门房去卸马笼头时提起顾大夫来过,上官阙略一颔首,差人将买来一匣红烛搁进屋里,去敲韩临的房门,问吃过饭了吗。
屋中的人无聊到独自下象棋,说还没,没胃口。
上官阙皱眉:“都这么晚了。”
韩临帮汉军吃掉一个马:“你吃过了吗?”
上官阙摇头:“我忘了时辰。”
韩临对上他的目光,又移开,为楚军斩获对方的帅:“那一起吃吧。”
吩咐佣人热菜,上官阙回房换衣裳,也把韩临叫去:“你在饭厅也是呆坐。”
都这样讲了,韩临不好再到他屋里呆坐,近身为他松襟纽。
上官阙提起:“筑屋料材上有许多学问,我请教得多了,没留意时辰。以后不会再这样。”
韩临抬眼同他的目光相接,望见他长睫歇垂,落下段阴袭袭的影,凑去轻轻同他撞了一下额,转身为他选衣服。
外裳是他穿惯的素淡荔白,犹豫一会,韩临挑了件柳黄的里衬,又配条浅藤黄的长带为他束上。
上官阙到镜前望过这一身,带韩临去吃饭。
用过饭,到溪边散步,韩临又去捡雨花石,上官阙在旁提灯为他照明,问:“顾莲都告诉你了?”
下过雨,溪水涨了,韩临嗯了一声,捡了块扁石头打水漂。
溪边流水的潺潺声中,上官阙又问:“报复我的滋味怎么样?”
韩临站起身回望过来:“什么?”
上官阙褪去外裳,剩一身黄衣,从纱灯中取出灯芯蜡烛。
此间有风,吹得衣衫衣带舞动,上官阙手掩摇动的烛火,说:“当年差不多就是这副疯样。”
他重现了当年招魂法事的装扮。
韩临转脸望向黑沉的溪面,手中紧攥着雨花石,脑后发带翻飞乱舞。
上官阙缓缓走近,还要问:“用死报复我的滋味怎么样?”
韩临向溪面上掷出几枚残次的雨花石,砸出的水花溅了自己一身:“我要你换这身衣服,不是想要羞辱你。”
昏黄烛影里,上官阙说:“你要我怎么相信你?”
……
回到家里,韩临说:“我去洗一下。”
说话时顺手收了院里晾干的帕子,递给上官阙,给他练剑擦汗用。
上官阙吩咐佣人下地窖取冰,说他今晚不练剑:“我还不想走火入魔。”
灯残人静时分,敲门声响,上官阙开过门,望见面前没有食言的人发丝直往下滴水,也不知道这么长的准备都在忙什么。
韩临反倒还开口问他:“大半夜的,你戴这个干嘛?”
上官阙推了推黑框黑镜片的眼镜,侧身给他让出路:“眼上涂了药。”
房内搁了许多冰块,凉气阴丝丝的,韩临进门打了个寒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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