矢巾无奈地拍开他的手,却也被这调侃逗得笑了起来,心里的那点不甘,渐渐变成了继续努力的动力。
金田一趁着大家拉伸的间隙,跑去洗手间洗手。
冰凉的自来水划过指尖,让他稍微平复了比赛时的紧张。
他关掉水龙头,用毛巾擦着手,刚转身,就撞进了一道熟悉的目光里——影山双手插在裤兜里,直直地站在门口,眼神复杂地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空气瞬间凝固,两人就这么对视着,偌大的洗手间里,只剩下彼此略显急促的呼吸声。
金田一的脑海里,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以前和教练讨论影山打球风格的画面——那时他们总说影山的传球太霸道,像个“独裁的王者”,不懂配合队友
可刚才在赛场上,他分明看到影山会为了日向调整传球节奏,会在失误后自动承担责任。
而影山的思绪,早已飘回初中最后一场比赛——彼时他拼尽全力托出的球,却没有一个队友愿意上前接应,那句“球场上‘独裁’的王者”像根刺,扎在他心里很久。
刚才看到金田一,他突然想起那场比赛,想起曾经因为自己的偏执,和队友产生的隔阂。
“我…”影山终于开口,想说些什么,却被金田一猛地打断。
“不需要你的道歉!”金田一攥紧拳头,眼神里带着几分倔强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“我也不会对你道歉!以前的事都过去了,但在我心里,你还是那个蛮横的王者,还是那个让人讨厌的家伙!以后我一定会打败你,所以根本不需要你的道歉!”
影山愣了愣,看着金田一泛红的眼眶,反而平静下来,轻轻点了点头:“嗯…好。”
“还有!”金田一继续说道,语气依旧强硬,“我们也不需要和解!本来我们的关系就没好过,以后也不用刻意改变!下一次再见面,我们还是对手,而且我们一定会赢!”
“不。”影山摇了摇头,眼神坚定,“下一次,赢的会是我们。”
两人对峙的画面,被躲在墙角后的三宅尽收眼底。
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没有出声打扰——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心事,外人不便介入。
就在这时,日向失魂落魄地从走廊另一头走来,刚才比赛失利的失落还没完全消散,他低着头,踢着地上的小石子,嘴里念念有词:“下次一定要接住青城的发球…一定要和影山打出更厉害的快攻…”
“三宅学长?”日向抬头,突然看到墙角的三宅,惊讶地眨了眨眼。
洗手间门口的两人听到声音,对视一眼,默契地收起了刚才的情绪。
影山转身,朝着日向的方向走去;金田一则快步走到三宅跟前,小声喊了句:“学长…”
三宅看了一眼并肩离开的影山和日向,对着日向微微颔首:“那我们先告辞了,日向,下次再见。”说完,便带着金田一转身,头也不回地朝着更衣室走去。
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到更衣室门口,金田一还在回味刚才和影山的对话,心里五味杂陈。
他推开更衣室的门,刚迈进去,就下意识地僵住了——及川正背对着门口,准备脱下湿透的球衣,露出线条流畅的后背。
“及川学长好!”金田一立刻站直身体,大声喊道,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不敢乱看。
及川听到声音,转头看来,目光却径直越过金田一,落在了他身后的三宅身上,眼里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。
三宅面无表情地走过他身边,在他旁边轻轻说了一句:“学长的身材很好,下次…”带我一起…练吧……
这肌肉,腹肌,怎么自己的不明显呢?
话还没说完,及川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抓起旁边的干净球衣,胡乱套在身上,连拉链都没拉好,就急匆匆地跑出了更衣室,只留下一道残影。
金田一维持着立正的姿势,愣愣地看着门口,一脸疑惑:“学长这是怎么了?怎么突然跑出去了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想上厕所吧。”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,秋山打着哈欠从储物柜后面走出来,头发还有些凌乱,显然是刚睡醒。
“秋山学长好!”金田一连忙问好,眼里满是尊敬。
秋山摆了摆手,笑着说:“真有礼貌啊,金田一。刚才比赛打得怎么样?我有点累,就在这儿眯了一小会儿,没去看。”
“我们赢了!秋山学长,刚才三宅学长和及川学长的配合超厉害的!”金田一立刻兴奋地说道,刚才的小插曲瞬间被抛到了脑后。
三宅正在整理换下来的球衣,听到这话,抬头对着秋山说:“秋山,沟口教练刚才在到处找你。”
“那完了。”秋山脸上的慵懒瞬间消失,却还是维持着一脸淡定的样子,他拍了拍金田一的肩膀,“好好换衣服,学长先去接受‘审判’了。”说完,便快步走出更衣室,朝着体育馆的方向跑去
“金田一,不要愣着,快换衣服。”三宅已经换好了干净的便服,手里拿着要换洗的体育服,准备离开。
“是!三宅学长!”金田一应了一声,连忙拿起自己的衣服,快步走到储物柜前,开始换衣服。
更衣室里只剩下衣物摩擦的声音,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落在散落的球衣上,勾勒出少年们为排球拼搏的痕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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