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法城北区的晨雾带着血腥气,沈砚站在血煞台外的巷口,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柄普通的铁刀——刀身是凡铁打造,刃口甚至有些卷边,却是他刻意从南区杂货铺买来的“伪装道具”。他今日的易容比往日更细致:玄铁织就的黑衣紧贴身躯,能防低阶法术与利器,领口和袖口绣着几缕暗红色纹路,是用稀释的妖兽血染成,透着常年厮杀的狠厉;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“易容膏”,将原本俊朗的轮廓变得冷峻刚毅,左眼下方刻意画了一道浅疤,从颧骨延伸到下颌,像是被法器划伤的旧伤。
混沌星衍在体内缓缓运转,他感知着北区的“命运脉络”——这里的命轨比南区更狂暴,无数“贪婪线”“暴虐线”“生死线”交织缠绕,如同沸腾的岩浆,每一条命轨都带着强烈的欲望与危险。血煞台作为北区最大的斗法台,更是欲望的核心,台上修士的“生死线”与台下观众的“财运线”紧密相连,赢则一夜暴富,输则身死道消。
“这地方,果然适合借势。”沈砚低声自语,迈步走入血煞台外围的人群。
血煞台是一座直径五十丈的圆形石台,台面布满深浅不一的裂痕,暗红色的血迹渗入石缝,凝结成黑褐色的印记,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汗臭与灵草混合的怪异气味。台边围着三层观众,最外层是赌红了眼的散修,举着灵石嘶吼;中层是记录赔率的账房修士,面前摆着玉简和算盘,手指翻飞;内层是兜售疗伤药、法器碎片的小贩,趁着战斗间隙高声叫卖。
此刻台上正在进行一场筑基后期的对决:左侧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,赤裸着上身,皮肤呈土黄色,每一次挥拳都带起碎石之声,是擅长近战的体修“黑熊”;右侧是个穿青色法袍的修士,手持木剑,指尖不断凝聚赤色火蛇,是修炼“赤毒火蛇术”的法修“青焰”。
“青焰大人再加把劲!烧死这莽夫!”台下一名锦袍胖修士高声嘶吼,他便是沈砚锁定的目标——赵家管事赵元宝。赵元宝身材滚圆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鼓囊囊的储物袋,眼神死死盯着台上的青焰,混沌星衍清晰“看”到,他的“贪婪线”与“侥幸线”正疯狂跳动,命轨中还缠绕着一缕淡淡的“债务线”——沈砚瞬间判断,此人必是押了大半身家在青焰身上,且很可能欠了外债,急于翻盘。
沈砚挤到下注台前,台上的青焰刚凝聚出一条两丈长的赤毒火蛇,正准备扑向黑熊。下注台的账房修士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者,见沈砚走来,头也不抬地问:“押谁?多少灵石?青焰赔率一赔一,黑熊一赔三。”
“押黑熊,一千中品灵石。”沈砚将一个沉甸甸的储物袋拍在桌上,声音沙哑得像是磨过砂纸——这是他刻意模仿常年用嗓过度的散修语气。
“嘶——”周围传来一阵吸气声。一千中品灵石对筑基修士而言绝非小数目,足够买一柄三阶法器。账房老者终于抬头,眼神带着审视:“道友确定?黑熊已被火蛇逼到台边,灵力损耗过半。”
“确定。”沈砚语气毫无波澜,目光落在台上。
“哈哈哈!哪来的愣头青!”赵元宝的笑声穿透人群,他挤到沈砚身边,满脸嘲讽,“小子,看你穿得人模狗样,怕不是第一次来血煞台?青焰大人的赤毒火蛇术,沾着就皮肉腐烂,这黑熊撑不过三招!”他拍着胸脯,“老子押了五千中品灵石在青焰身上,你这一千,刚好给老子添点彩头!”
沈砚看都没看他,只是默默运转混沌星衍。他并未直接去扭转黑熊与青焰的生死命轨——那样太过明显,容易引来万法盟的注意。他将注意力放在台角那一小撮淡绿色的粉末上:那是之前一场战斗中,某名淬毒修士掉落的麻痹藤粉,量极少,对筑基修士的肉身造不成伤害,却能轻微干扰“凝神施法”——法修最忌讳的,便是施法时的一丝分心。
沈砚的丹元顺着地脉缝隙悄悄流动,引动台下一处通风口的气流——那里是血煞台建造时留下的换气通道,平时无人注意。一缕细微的阴风顺着通道钻出,如同无形的手指,轻轻卷起台角的麻痹藤粉,精准地吹向青焰的面门。
台上,青焰正全神贯注地操控赤毒火蛇,准备给黑熊致命一击。突然,一缕带着淡淡腥气的阴风拂过脸颊,细小的藤粉颗粒落入眼中,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。他下意识地闭眼、屏息,右手捏诀的动作慢了微不足道的一瞬——就是这一瞬,赤毒火蛇的凝聚出现了一丝滞涩,原本笔直的蛇头微微偏移,没能咬中黑熊的胸口,只擦着他的肩膀掠过,灼烧出一片焦黑。
“就是现在!”黑熊眼中闪过厉色。他本就是以耐力着称的体修,早已察觉青焰的灵力开始紊乱,此刻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,体内土系灵力疯狂爆发,护体灵光变得如同岩石般厚重。他不退反进,顶着残余的火毒,一拳悍然轰出,正中青焰的小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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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!”
清脆的骨裂声传遍全场,青焰的护体灵光瞬间破碎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,重重砸在台边,喷出一大口鲜血,昏迷过去。
“赢了!黑熊赢了!”账房老者高声宣布,声音带着难以置信。
“不!不可能!”赵元宝猛地跳起来,脸色煞白如纸,他冲下注台,一把抓住账房老者的衣领,“你作弊!肯定是你们搞了鬼!”
账房老者推开他,冷声道:“赵管事,血煞台的规矩你懂——愿赌服输,再闹事,休怪我请万法盟的执法队!”
赵元宝还想争辩,却感觉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。他转头,对上沈砚的眼睛——沈砚的左眼不知何时泛起一层淡淡的灰蒙,混沌星痕微闪,一缕“命运威慑”顺着视线传入赵元宝的识海。赵元宝瞬间看到一幅幻象:自己被一头不知名的混沌凶兽撕碎,神魂在痛苦中消散。他浑身一颤,冷汗瞬间湿透锦袍,双腿发软,差点跪倒在地。
“输不起?”沈砚的声音依旧沙哑,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,“滚。”
赵元宝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清楚地知道,眼前这黑衣修士绝非他能招惹——那眼神中的狠厉与神秘,比司命府催债时的修士更可怕。他踉跄着后退几步,不敢再看沈砚,灰溜溜地挤出人群,连落在地上的储物袋都忘了捡。
沈砚收回目光,账房老者已将赢来的一千五百中品灵石装入储物袋,双手递过来,态度恭敬了许多:“道友好眼力,不知下次还押不押?裂魂台和淬灵台还有两场对决。”
“去看看。”沈砚接过储物袋,转身走向血煞台东侧的裂魂台。
裂魂台以神魂攻击为主,台上两名修士正用魂幡与魂钉厮杀。沈砚观察片刻,锁定了一名擅长“噬魂幡”的修士——此人心神不稳,命轨中“恐惧线”缠绕着“噬魂幡”,显然是强行催动超出自身境界的魂器。沈砚再次借势:他用丹元引动裂魂台顶部的琉璃瓦,阳光透过瓦缝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斑,刚好落在那修士的噬魂幡上。光斑虽弱,却带着一丝极阳之力,对阴属性的魂幡产生轻微刺激,噬魂幡的波动瞬间紊乱,那修士的神魂也跟着受创,被对手抓住机会,一魂钉刺穿识海,输掉了比赛。沈砚借此赢了八百中品灵石。
随后他又去了淬灵台——这里以法器对决为主,台上两名修士分别使用长剑与盾牌。沈砚感知到盾牌修士的“法器线”与地脉相连,便悄悄引动地脉震动:他用丹元轻触淬灵台下方的地脉节点,引发一阵微不可察的震动,盾牌修士的盾牌失去平衡,被长剑修士抓住破绽,一剑挑飞盾牌,赢得胜利。沈砚又赢了一千二百中品灵石。
短短一个时辰,沈砚便将初始的一千中品灵石,积累到了四千五百中品灵石——加上之前的剩余,刚好接近五千。他没有继续停留,北区的“血煞之气”已沾得足够多,再待下去反而容易引人注意。他将铁刀收入储物袋,换回之前的灰袍,只留下黑衣外层,缓步走向位于城中心的聚宝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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