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冥古陵,地底万丈。
阴风如刀,吹不散千年积压的怨煞之气。
这里曾是上古战场,埋葬着陨神之战中战死的百万英灵,也是如今归魂道设下禁阵、祭炼“长生魂鼎”的绝地。
一盏幽光摇曳的白骨灯悬浮于祭坛中央——幽冥骨灯,传说乃以九幽深处最纯粹的怨念凝成灯芯,用十万冤魂之骨铸就灯身,能照见人魂魄本源,甚至勾连轮回尽头。
今夜,它即将点燃最后一缕魂火,献祭守陵将军钟破虏的残魂,助皇帝萧景琰窥见永生之路。
然而,就在灯焰将燃未燃之际,一道纤细身影踏碎虚空而来。
她白衣胜雪,赤足踩过血纹祭坛,每一步落下,脚下便生出一朵燃烧的凤纹莲华,所经之处,怨魂哀嚎退散,邪阵寸寸崩裂。
是她——凤栖梧。
“谁准你们动我族将士之魂?”
她的声音不高,却如天雷滚过九幽,震得整座古陵簌簌发抖。
祭坛上的白骨夫人猛地回头,脸上涂满诡异符咒,双目泛着灰绿鬼火:“大胆贱婢!竟敢擅闯归魂圣地?此乃通天大事,岂容你这小小筑基蝼蚁搅局!”
凤栖梧冷笑,指尖轻点眉心,一道金纹在额间一闪而逝——那是【归墟戒】开启的印记。
“蝼蚁?”她眸光微冷,“你说谁是蝼蚁?”
话音未落,袖中飞出一枚古朴戒指,空间震荡,一股苍茫古老的威压骤然降临。
刹那间,天地失声,连那幽冥骨灯的火焰都为之一滞。
紧接着,异变突起!
原本沉寂的骨灯忽然剧烈震颤,灯芯猛地一跳,竟自主脱离祭坛,化作一道惨白流光,直扑凤栖梧!
“嗡——!”
一声清鸣响彻黄泉路。
那骨灯竟在半空中盘旋一圈后,缓缓落在她掌心,灯焰由惨白转为淡金,仿佛认主一般温顺臣服。
“不可能!”白骨夫人尖啸,“此灯乃我耗费百年心血祭炼,怎会……怎会认你为主?!”
凤栖梧低头凝视手中骨灯,
那一瞬,她仿佛看见了万年前的画面——
荒古战场,血染苍穹。
一只巨大的神凤浴火而战,身后跟着无数忠心追随的凤族战士。
其中一人,披甲执戟,跪地起誓:“老祖若有一日归来,钟氏血脉,永世护您归途。”
那人,正是钟破虏的先祖。
而此刻,这盏灯之所以认主,并非因祭炼之力,而是因为它本就是凤族秘宝·幽冥引魂灯的残器!
当年陨神之战后流落幽冥,被归魂道窃取改造成邪物,却依旧残留着对始祖血脉的本能感应!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凤栖梧低声呢喃,眼底寒芒暴涨,“你们不仅亵渎英灵,还敢拿我凤族至宝行此邪祭?真是——该杀。”
她抬手欲毁灯灭阵,突然,背后寒意袭来。
一道黑影自虚空中浮现,无声无息,仿佛从未存在过,却又真实得令人窒息。
他立于幽风之中,玄袍猎猎,银发垂地,面容俊美如画,却冷若寒渊。
周身无半分气息外泄,可整个空间却因他的出现而凝固。
夜玄寂。
鬼域之主,传说中掌控生死边界的存在。
他目光落在凤栖梧手中的骨灯上,低语如风:“你唤醒了它……也就意味着,你也快想起‘那天’的事了。”
凤栖梧瞳孔微缩,转身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:“你是谁?为何会在此?”
夜玄寂没有回答,只是缓步上前,指尖轻轻拂过骨灯表面,一道隐秘的裂痕显现——那不是物理损伤,而是神魂烙印的断裂痕迹。
“这一灯,囚着你的一缕神魂碎片。”他声音极轻,却字字如锤,“当年你被至亲背叛,七魄分离,三魂封镇。这一缕,落入幽冥,被钟家忠魂以血肉温养万年,才未彻底消散。”
四周寂静无声。
连萧景琰都忘了逃,只觉心头剧震。
凤栖梧怔住,脑海中轰然炸开无数残影——
神殿之上,血雨倾盆。
熟悉的面孔手持诛神刃,刺入她的胸膛。
“姐姐,天道只能有一个主宰。”
那一句低语,至今仍钉在她灵魂深处。
而现在……她的魂,正在一点一点回归。
“所以,这灯不是邪器,”她缓缓握紧骨灯,金焰在掌心升腾,“它是信物,是钥匙,更是……复仇的开端。”
她抬头,看向夜玄寂:“你到底是谁?为何知晓这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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