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塌了一半的实验室里,三把钥匙在脑门上烧,像有三根烧红的铁丝从骨头缝里钻进脑子。心跳一下,疼一下,越跳越狠。肩胛骨那儿还剩点光翼没收干净,能量乱颤,像快死的蝴蝶翅膀,在废墟里甩出零碎的影子。
天上那道星门还没散,卡在翻滚的云层中间,边沿噼啪跳着蓝电,像被钉在天上的口子。它本来是条路,通哪儿都行。现在却像只眼,冷冷盯着我——一个早该被时间吞掉的人。
我不敢动。
不是怕,是明白过来了。
跑过那么多记忆碎片,钻过那么多裂缝,我才懂:真正的门不在天上,不在星星之间,也不在许愿宝盒的代码里。
它藏在时间折起来的地方,在那些被改过、被抹掉、被人故意忘掉的瞬间。
手指慢慢抬起来,划空气,轻得像怕惊了谁。命运之钥浮出来,刀尖朝下,像把审判用的剑,轻轻点在母亲那件发黄的防护服上。布早烧焦了,卷边发黑,像是被粒子束扫了千百遍。可内衬那块暗红,却还活着。
它在跳。
像血管,像心跳。
“来吧。”我开口,嗓子哑得不像自己,“让我看看你藏着啥。”
钥匙刚碰上布料,整个实验室的时空“吱呀”一声,像老电梯快断绳。墙上的数据流猛地倒灌,像瀑布倒着冲上来,乱码重新排成一条线。空中浮出几行半透明的字:
【1998年7月15日14时23分】
不是回放。
是重演。
我眼睁睁看着年轻的陈锋站到控制台前,西装笔挺,领带一丝不苟,手里攥着个银色玩意——表面纹路,跟我爸那怀表一模一样。时间锚点发生器,传说中天界叛徒撕维度的禁器。有人在镜头外回他话,声音被干扰场搅成杂音,听不清。我不用听。
我认得那东西。
更认得他笑时嘴角那点弧度——那种带着神气的冷笑,我在无数条时间线上见过。
命运之钥自动插进控制台接口,一咬合,震荡就稳了。数据流不再乱窜,开始归位,像有人伸手把乱线一根根理顺。整个空间像是从疯病里醒过来,重新对准了坐标。
防护服在我掌心抖,像颗快醒的心。
我脱了手套,直接用手摸那块暗红。指尖刚碰上,一股高频震就顺着神经冲进脑壳。不是疼,像有人拿音叉在我头骨里敲摩斯码——短、长、短、短、长……三遍,停。
“叮——”
许愿宝盒弹出提示:【检测到时空共振信号,是否激活防护模式?】
“激活!”我咬牙,“用873积分撑意识屏障!”
系统没废话,直接抽光。胸口那枚心形徽章亮起粉光,迅速裹住我,像结了层半透明的茧。下一秒,我的意识碎成七片。
不是比喻。
是真的看见自己在七个地方同时存在:
一个在门口发抖,眼神空,像刚被洗过脑子;一个跪在防护服前,手抖得像纸;一个伸手去拿怀表残片,指尖离金属就差一毫米;还有一个……站在陈锋背后,看着他把针扎进我妈的静脉。
另外三个散在实验室角落——一个抬头看星门,一个低头记数据,一个正想关时间锚点装置,却被一股力弹开。
七双眼睛来回闪,每换一次,记忆就裂一块。我感觉自己被时间撕开,每一帧都像刀子,割着我对“我是谁”的认知。
“停下!停下!”我抱头蹲下,额角青筋直跳,“锁第三视角!盯怀表纹路!”
粉光猛地一缩,六片意识炸成光点,只剩那个站在陈锋身后的我稳住。
视野清了。
我看见了。
时间锚点启动那刻,一道黑影从装置里冒出来——鸟嘴面具,红袍,胸前挂颗心形宝石,跟陈锋那文明杖顶端一模一样。那人转过身,扯开领口。
锁骨下,一块深褐色胎记,形状像烧焦的枫叶。
跟陈锋现在的,一模一样。
“你们……是同一个人?”我喃喃。
不是双胞胎,不是克隆,也不是假身份。
他们是同一个魂,在不同时间点上的影子。陈锋不是叛徒,他是被时间关住的人。
就在这时,装置爆蓝光。小周明远被两个黑衣人拖进来,哭喊着找妈。他爸站在装置中间,满脸血,手里死死攥着那枚怀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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