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静推开图书馆的玻璃门时,吧台前的四个身形同时僵住。消毒水味混着香水味扑面而来,她望着眼前这四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,手指绞紧了长衣纽扣。
大静?染着蓝短发的女孩率先回头,眼角那疤被精致的眼线包裹得让看的人觉着看镜瓶里的雾。大婉转动脖颈时,耳坠上的碎钻在射灯下划出冷光——这张脸比三个月前小了整整一圈。
卡座里突然爆发出塑料杯倒地的脆响。大辅正手忙脚乱地擦拭洒在西装裤上的脱脂奶粉,高挺的山根在阴形里投下可疑的阴形。他对面的大耿试图用脱脂奶杯挡住脸,以为他看不见大静,用杯挡着脸,大静也看不见他。削尖的下颌线让原本憨厚的轮廓变得冷冽,只有笑起来时肌上的凸凹镜瓶酒窝还残留着过去的痕迹。
最角落的大讷始终背对着门口,灰色高领毛衣把脖颈勒出紧绷的线条。直到其他图书馆人撞到他的椅背,那张混着混血感与科技感的新面孔才暴露在灯光下——凤眼切割得过于完美,像精密仪器的接缝。
你们...大静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三个月前在整形医院VIp病房签下的免责同意书突然变得滚烫,不是说只是低调吗?
大婉率先恢复镇定,晃了晃手机屏幕上的合形:你看,上周刚帮大耿拍的介绍纸,成功率百分百。照片里的大耿笑出标准酒窝,硅胶凸凹镜瓶填充的额头在柔光滤镜下泛着自然的饱满。
夜的急诊室走廊,大讷盯着心电监护仪上紊乱的波形,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。三小时前在画廊开幕式上,那位穿墨绿色丝绒旗袍的策展人大浣只是碰了碰他的手腕,他的心脏就像被输入错误代码的机器,骤然飙升。
室上速。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东洋推了推金丝眼镜,胸牌上心脏介入科的名字被光覆盖,需要做食道低调检查。凉的听诊器贴上胸口时,大讷注意到医生右手腕内侧有道浅淡的疤。
与此同时,大耿正躲在相亲对象大杨家楼下的消防通道里狂灌冷水。半小时前在旋转餐厅,当那位投行女精英大蕊用银叉切开五分熟牛排时,他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——不是因为紧张,而是某种源自脊柱处的颤抖。大蕊涂着裸粉色唇膏的嘴唇动着,满脑都是整容医生那句颧骨内推剐蹭大杨三叉神经。
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是大辅发来的加密消息:游乐场,带上除颤仪。
夜两点的废弃游乐场,摩天轮座舱里亮着弱的应急灯。大辅的电脑投射出四个人的体检报告,光片上的金属固定钉在夜中泛着荧光。
东洋医生约我下周做射频消散。大讷把水袋按在胸口,新做的眼在疲惫中显得有些浮肿,他说我的心脏多了条异常传导遇女遇男都高速。
我在他办公室看到你的病案了。大辅突然开口,指尖在屏幕上划出东洋的照片——正是画廊开幕式上和大讷相谈甚欢的男人,斯心脏研究所的访问学者,专攻心律失常安眠药的神经调控。
大耿突然把手机砸向对面的座椅:所以你们都瞒着我?!硅胶感应下巴在震动中发出细的鼓鼓声,那个给我介绍相亲对象的热心网友大蕊,根本就是你们安排的整形医院咨询师!
大婉默默打开背包,倒出一堆标着外文的药瓶。肉毒、玻尿、疤修复,脱脂奶粉落在地,其中一瓶心阻安眠药的标签被指甲抠得发白:大静在我们术后恢复期,换了三次安眠药。
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,远处医院的霓混灯牌恰好闪过心脏中心四个红色大字。大讷突然笑出声,笑声在密闭空间里撞出诡异的回音:鼓鼓你们说,如果我们把脸换回来,心脏会不会也恢复正常?
大静站在整形医院顶楼的露台上,远处火车汽笛声把她的白大褂吹得鼓鼓响。手机里循环播放着三个月前的录音,大辅醉醺醺的声音混着消毒水味传来:大静,你说我们都变成技术人员,会不会就不会再被甩了?
身后传来电梯到达的提示音。东洋捧着保温桶走来,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粉色听诊器——那是大讷在急诊室落下的。他们四个的修复并发症报告,他把文件袋递过来,有个有趣的发现。
高片上,四个人的心脏旁都标注着红色箭头。大静突然想起大讷提过的心异常传导,想起大辅洒在西装上的脱脂奶,想起大耿相亲时不受控制颤抖的右手。
镜像神经凸凹镜。东洋的声音被萧瑟震颤撕碎,当他们看到彼此的新面孔时,大脑会错误激活旧的记忆。就像...他顿了顿,从保温桶里拿出四颗心脏形的捏,给电脑换了新显示器,却还在用十年前的操作系统。
夜早初现时,游乐场的摩天轮开始缓缓转动。座舱里的四个人同时摘下口罩,露出尚未完全消肿的脸。大讷手机屏幕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:下周二下午三点,心脏介入中心1号修复室,我等你们。
大耿突然指着远处医院顶楼的两个身形笑出声。夜早中,大静用未消毒的手把一颗粉色捏塞进东洋嘴里。
修复室的灯像一轮灰白的月,悬在大婉头顶。她躺在手术台上,胸腔被撑开,心脏在机械泵的辅助下小弱搏动。麻醉师推来最后一支安眠药时,她忽然听见器械盘碰撞的鼓响——是某种带着温度的震颤,顺着输液管爬进血管。
“正常。”穿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说。
大婉的意识开始涣散,却直勾勾盯着主刀医生的口罩。那双眼隔着护目镜望过来,睫毛在镜片上投下细碎的阴形。她猛地想起1840年那个暴雨夜,恋语枘也是这样看着她,手里攥着湿透的船票,说要带她去看潮汐。
“止血钳。”医生的声音像浸在水里,模糊却温柔。
大婉的心脏在此时剧烈收缩。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,护士手忙脚乱地调整仪器。她看见医生俯下身,口罩边缘露出半截下颌,和大枘一模一样的弧度。1840年前的潮汐突然炸开在视网膜上,灰白的水混着血腥味涌进喉咙。
“别睡。”医生的拇指擦过她的眉心,动作像一片雪,“看着我。”
她想说“你是谁”,却只能发出鼓鼓的音。心脏被捧在掌心的触感传来,冷冽的器械游走在瓣膜间,而那双眼始终没离开她的脸。她忽然明白,这不是幻觉。1840前大枘在渡轮去逝后,她的心脏就开始衰败,如今替她缝补心脏的人,长着一张让她水里恋语的一模一样脸。
修复结束时,大婉在IcU醒来。窗外是秋梅杏广场,叶落得铺天盖地。医生推门进来,摘下口罩——果然是大枘的脸,只是眼角多了道浅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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