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母女被带至此处之前,显然已被告知了冯吉阖家被夷三族的滔天惨祸。巨大的恐惧彻底击垮了她们。苏凝玉看着那位端坐椅上、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威压的年轻权臣,双腿一软,扑通跪倒在地,声音破碎不堪,如同杜鹃啼血:
“天使大老爷开恩!开恩啊!奴婢…奴家母女本江南良家…被冯逆强掳入府…实实冤枉!求大老爷法外开恩!饶…饶命…”她咚咚叩头,额头撞在地板砰砰作响。
苏玲珑跟着母亲跪倒,小小的身躯抖得无法自持,唯有泪珠大颗大颗砸落在地毯上,洇开深色的湿痕。她不敢抬头,更不敢发出声音,只能用恐惧到麻木的眼神偷偷窥视着那决定她们命运的男人。
蔡攸的眼神在苏凝玉那因剧烈磕头而散乱的发髻、白皙脖颈和衣领下隐约泄露的一抹丰腴雪丘上扫过,又落在苏玲珑那如同受惊幼兔般稚嫩绝美的脸上。这巨大恐惧下的哀求与那无可匹敌的美色,如同最烈的春药混合着权力的快意,点燃了他心底最深沉的黑暗与征服欲。疲惫一扫而空,一种病态而又极其强势的占有欲主宰了他的心神。他就是生杀予夺的神!他就是一切的主宰!
他缓缓站起身,踱步到苏凝玉面前,在母女惊恐绝望的目光中,伸出冰冷的、刚擦净血迹的手,以极富侵略性的动作,猛地钳住苏凝玉光滑细腻的下颌!强迫她泪眼婆娑的俏脸抬起!
“冤枉?”蔡攸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嘲讽和玩味,指腹摩挲着她下巴细腻的肌肤,感受着那战栗的温度。“冯吉逆党,罪在不赦!尔等既然入了冯府,沾了他的衣角…便是孽根!”他看着苏凝玉眼中急速放大的恐惧与绝望,如同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艺术品。“不过么…”他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、毫不掩饰的贪欲,在苏凝玉熟美丰腴的身段和苏玲珑清纯诱人的小脸上来回扫视着,如同挑拣货色。
“本使身边正缺两个使唤的奴婢,”蔡攸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“倒也生得还有几分姿色…端茶倒水,暖床叠被…还算合用。”他松开苏凝玉的下巴,手指却顺势滑下,极其轻佻地在苏玲珑那惊惧交加、毫无血色的小脸上重重一刮!少女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惊呼,如同被毒蛇舔舐!
“从今儿起,你们母女二人,便是本使内苑婢女!侍奉枕席起居!活!”他猛地加重语气,俯视着匍匐在地、抖成一团的母女,眼中是掌控一切的残暴欲望。“若有半点懈怠、半分异心…”蔡攸的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,如同魔鬼的低语,“…本使让你二人尝尽世间百倍苦楚,再挫!骨!扬!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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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轰!”苏凝玉如同被巨锤砸中天灵盖!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!巨大的恐惧与屈辱瞬间淹没了她!身体一软,彻底瘫倒在地,眼神空洞,唯有泪水无声滑落。她懂了!入了这魔窟,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苏玲珑更是吓得几乎窒息,小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,泪水决堤般涌出,身体因恐惧而剧烈抽搐。
蔡攸满意地看着这对落入他掌心、只能认命的美味猎物,对武松挥了挥手:“带下去!好生清洗!教她们规矩!明日送来伺候!”
窗外,浓重的黑暗如同墨汁。栖霞院内弥漫着血腥与权力的味道。更深的夜幕中,霸州城外,信使的快马已经扬鞭,带着染血的密报,在寒霜冷月中,向着东京汴梁的方向,绝尘而去。
数日后。深秋初冬的凛冽寒气席卷了霸州,将残余的血腥味也冻结在了这片边镇的土地上。
栖霞院核心的书房内,暖意融融。但气氛却肃杀无比。张浚身着从四品绯袍,虽然官袍加身,脸色却比纸还白。他强忍着心中巨大的不适与惊悸,将一份墨迹新干、装帧华丽、却字字浸透了冯吉一门数百口人命的奏报和一份厚达半寸的《查抄霸州冯逆逆产详录》恭敬呈到蔡攸案前:
“大人!奏报已拟定!详述冯吉勾结弥勒妖教、意欲行刺钦差之罪!其党羽供词、物证(伪造居多)皆已附上!此为抄没冯逆家产总录!其中部分‘清点’‘遗失’、部分‘折算’……皆在附页中标注。”张浚的声音干涩,暗示那些已被巧立名目暗中截留转移的金银财宝。
蔡攸接过那厚厚的名录,漫不经心地翻看着。当他的目光落在抄没清单首页那几个被朱笔圈出的醒目项时,一丝冰冷的、掺杂着残忍快意的笑容缓缓攀上他的嘴角:
辽国上等整张黑貂皮贰佰叁拾张
进贡大内‘玉髓茶’(特等品)一百三十七斤
前朝官窑影青釉葵口秘色瓷盘(带汝窑款)一对
霸州城外良田田契(松泉山庄)七百捌拾玖顷
蔡攸随手拿起旁边的紫毫笔,蘸饱朱砂墨汁,在这几项旁边飞快地写下一行批注:“呈父相寿礼!充公入库!”
他又翻到清单最后附页的“处置”名目。上面清晰地列着:
霸州府州同知之缺,荐梁总管门下干吏秦寿(原京东转运使司仓曹参军)任。其人谙熟漕运粮秣,乃梁府操办运河督粮不二之选!
雄州团练副使兼巡检司指挥使(掌缉捕)要职,荐杨太尉内侄文丑(原吏部清吏司主事)出任。雄州地接辽境,缉查奸细,非杨府亲信难控要害!
批完,他丢下朱笔,对侍立在旁的亲信幕僚(实为影卫书办)冷然下令:“速速另缮一份密报!连同本使‘孝敬’蔡太师的‘寿礼单子’(即朱批的那几项),一并封入密匣!六百里加急!直送太师府!不得延误!”
“另一份,”蔡攸指着那份长长的总录抄没文书,“用钦差印信封缄!将此卷副本,差心腹走通政司路子,秘密送入汴京梁太师府!再将此总录抄副本,差另一路人送入杨戬杨提点杨太尉府中!告诉梁、杨二位…霸州边陲贫瘠,本使此行收获‘微薄’,然忠义不可废!此乃霸州所得资财八成之数!请他们两位…‘分润’!”
霸州贫瘠?微薄?这清单上所载财富足以在汴京城堆砌成一座金山!蔡攸此举,是将这座金山,连带着霸州、雄州两个通往辽国、军情最重、油水最厚的北地边镇关键官职(州同知掌民政赋税兼州防务!团练副使兼巡检指挥掌缉捕兵事!),当作一块血淋淋的、涂满蜜糖的肥肉,丢给蔡京、梁师成、杨戬这三头巨鳄分食!
书房暗室内,新晋的霸州同知秦寿(梁师成心腹)、雄州团练副使文丑(杨戬外甥),带着一身未散的旅途风尘,却掩饰不住脸上的激动与谄媚至极的神情,如同两条得到主人投喂的狗,五体投地跪在蔡攸面前!他们双手高高捧着漆盒,里面是烫着吏部大印的任命文书!
“下官…下官叩谢太傅再造之恩!定…定为太傅效犬马之劳!盯死北境!绝不出错!”两人声音发颤,指天发誓。
蔡攸只轻轻嗯了一声,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他的手指在冰凉的扶手兽头上缓缓划过。身前几步之外,穿着崭新浅粉薄袄、梳着娇俏双丫鬟的苏玲珑,正如同受惊的幼兔,脸色苍白,纤细的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骨节发白,正捧着一盏滚烫的贡茶。滚烫的热气熏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,却暖不了她眼中心心死灰般的恐惧和冰冷的绝望。在她身后半步,垂手侍立的苏凝玉,低眉顺眼,强挤出一丝柔顺的笑容,却掩饰不住眉宇间深重的疲惫与麻木的绝望。
金钱、美色、权位交换…这一切肮脏的交易,都被蔡攸不动声色地完成在这血雨腥风后的书房内。霸州,这座刚刚被血洗过、用数百无辜性命作为祭品的边镇,彻底打上了“蔡”字的烙印,化为了他北地棋盘上一颗重要的毒棋和钱袋子。
窗外,寒风呼啸,卷起满地枯叶。蔡攸啜了一口新茶,目光越过那战战兢兢的美人,越过那谄媚的新贵,投向北方灰蒙蒙的天际线——界河(白沟河)已在咫尺!那双重的死亡陷阱早已磨砺了獠牙!
嘴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刻骨冰寒、掺杂着无尽野望的弧度。
枭寒北地,利刃新磨。
这盘以血开局、以欲望为饵的大棋,才刚刚走出一着险棋。真正的风暴眼,在那条即将冻结的界河对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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