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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8章 阿尔罕南征暗渡木鹿城（第1页）

始元五年，深秋。当耶律大石的北路军团在河中地区与花剌子模大军鏖战正酣之时，南路元帅阿尔罕率领的以西夏精锐为主体的军团，也已如同一把淬火的弯刀，悄无声息地划过了卡拉库姆沙漠南缘，直指波斯东部的心脏地带——呼罗珊。他们的第一个战略目标，便是这座丝绸之路上的传奇古城、呼罗珊的明珠——木鹿城（梅尔夫）。

一、黄沙潜行，千里奔袭

阿尔罕的南路军团，结构与北路不同，更具草原骑兵的特色与韧性。核心是三千名装备精良、人马俱甲的西夏“铁鹞子”重骑兵，他们是冲击敌阵的铁拳；其次是近万名西夏“步跋子”精锐步兵和河西汉军弩手，他们构成了坚固的阵线和远程火力；此外，还有数千名吐蕃山地步兵和归附的回鹘、样磨等部族轻骑，负责侦察、侧翼掩护和游击。整个军团约四万人，机动性强，尤其适应干燥和半干旱地形的作战。

面对木鹿城这样的坚固城池，阿尔罕深知强攻必然损失惨重。他与副将李良辅（西夏宿将，以勇猛和谨慎着称）及麾下谋士商议后，定下了“潜行突袭，攻心为上”的策略。他们要像沙漠中的蝎子，在对手察觉之前，给予致命一击。

大军从花剌子模边境秘密出发，没有选择常规的商道，而是深入卡拉库姆沙漠与科佩特山脉之间的荒芜地带。这是一条极其艰苦且危险的路线，水源稀少，风沙肆虐。阿尔罕重金雇佣了熟悉小道的土库曼向导，部队昼伏夜出，人马衔枚，蹄裹厚布，尽可能减少声响和痕迹。

李良辅亲自率领一支由吐蕃和样磨人组成的精锐斥候队，作为全军的前哨和“清道夫”。他们如同幽灵般穿梭在荒漠中，提前数日行动，专门清除沿途可能存在的塞尔柱边境哨所和游骑。行动干净利落，不留活口，确保大军行踪的绝对保密。有两次，小股波斯巡逻队几乎与秦军先头部队遭遇，都被李良辅果断指挥手下悄然扑杀，尸体和血迹被黄沙迅速掩埋。

长达十余天的秘密行军，是对意志和生存能力的极限考验。部队饱受缺水、沙暴和严寒的折磨，但阿尔罕与士卒同甘共苦，军纪严明，终于成功穿越了死亡地带，如同神兵天降，突然出现在木鹿城东北方向不到五十里的绿洲边缘。

二、兵临城下，兵威慑敌

木鹿城的守将，是塞尔柱苏丹任命的呼罗珊总督马立克·沙赫（虚构名，或借用历史人物名），他是塞尔柱皇族远支，但能力平庸，且与苏丹宫廷关系不睦。城中有守军约两万，其中包括部分古拉姆奴隶骑兵和突厥部落战士，城墙高厚，粮草充足。

当阿尔罕的大军如同从沙漠中涌出的黑色潮水，突然出现在视野中时，木鹿城上下一片惊恐。他们完全没料到敌人会从荒芜的东北方向出现，更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，如此之悄无声息！警钟凄厉地响起，守军慌乱地奔向城墙，城门被紧紧关闭。

阿尔罕并没有立即下令攻城。他命令大军在城外一片开阔地扎营，营垒森严，旌旗招展。他特意让西夏“铁鹞子”重骑和河西劲弩手在营前反复操练，铠甲在夕阳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，战马嘶鸣，脚步隆隆，deliberately展示着强大的军容和严明的纪律，给守军造成巨大的心理压力。

三、攻心为上，瓦解意志

当晚，阿尔罕在大帐中召见李良辅和几位通晓波斯语、阿拉伯语的回鹘谋士。

“木鹿城坚，强攻伤亡必大。”阿尔罕沉声道，“李将军，你以为如何？”

李良辅捻须道：“大帅，守军初惊，士气未定。可效仿古人，先礼后兵，攻心为上。”

一位回鹘谋士补充：“总督马立克·沙赫与苏丹有隙，城内贵族、商人但求自保者众。若能示之以威，诱之以利，或可不战而屈人之兵。”

阿尔罕采纳此议，命谋士连夜起草了一份劝降书。文书以大秦皇帝蔡攸的名义，措辞强硬而又带着“仁慈”：先是宣扬大秦天威不可抗拒，指出塞尔柱苏丹昏聩无能，马立克·沙赫继续抵抗只有城破人亡一途；继而承诺，若开城投降，马立克·沙赫可保富贵，城中官吏、军民性命财产无忧，商业照旧；但若负隅顽抗，一旦破城，尽屠守军，焚毁城池。

次日清晨，数百份抄写好的劝降书被弩箭射入城中。同时，阿尔罕命人将前几日俘虏的几十名塞尔柱哨兵押至城下，让他们向着城头呼喊，讲述秦军如何神兵天降，如何强大不可战胜，并现身说法，劝告同伴投降求生。

这一招产生了效果。劝降书和俘虏的呼喊，在守军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和争论。一些本地征召的士兵和渴望和平的商人、市民开始动摇。总督马立克·沙赫本人也陷入犹豫，他既怕城破后性命不保，又担心投降后苏丹追究，更对秦军的承诺将信将疑。守军士气出现了明显的裂痕。

四、雷霆一击，血染古城

阿尔罕敏锐地察觉到城头守军的混乱和士气低落。他决定不再等待。

“传令！‘泼喜炮’（西夏旋风炮，一种轻型、可快速组装的中小型投石机）前置，瞄准城墙东南角那段看似修补过的旧痕！弩手上前，压制城头！‘铁鹞子’准备，一旦打开缺口，给老子冲进去！”

中午时分，阳光刺眼。随着阿尔罕一声令下，数十架“泼喜炮”同时发射！石弹和火油罐划破天空，集中砸向木鹿城东南角的城墙！那里确实是一段古老的城墙，曾经坍塌后修复，相对脆弱。在石弹的连续撞击和火油的焚烧下，墙体开始松动、破裂！

城头守军被弩箭压得抬不起头，无法有效还击。马立克·沙赫急调预备队试图堵住缺口，但为时已晚。

“李良辅！”阿尔罕大喝。

“末将在！”李良辅全身披挂，手持巨斧，早已按捺不住。

“率敢死队，上云梯！给老子拿下缺口！”

“得令！”

李良辅亲自率领五百名精心挑选的西夏和吐蕃悍卒组成的敢死队，冒着箭矢和滚石，扛着数十架云梯，怒吼着冲向城墙缺口！李良辅身先士卒，巨斧挥舞，将试图封堵缺口的守军连人带盾劈翻！他身后的敢死队员个个如同疯虎，用战斧、重剑、狼牙棒疯狂砍杀，死死守住了突破口。

“全军进攻！”阿尔罕见缺口已稳固，下令总攻。

更多的云梯架上了城墙其他区段，秦军如同潮水般涌上城头。城门也被冲车撞开，西夏“铁鹞子”重骑如同钢铁洪流，冲入城内！巷战开始了，但守军的抵抗意志在秦军强大的攻势和先前的心理打击下，迅速瓦解。总督马立克·沙赫见大势已去，在亲兵保护下试图从西门突围，被阿尔罕预先埋伏的回鹘轻骑截住，混战中被乱箭射死。

黄昏时分，木鹿城彻底陷落。

五、战略跳板，剑指泰西峰

阿尔罕骑在战马上，缓缓踏入硝烟弥漫的木鹿城。街道上尸横遍地，一些区域仍有零星的战斗和哭喊声。他下令肃清残敌，但严格控制劫掠的范围和时间，并迅速贴出安民告示，处决了一些趁火打劫的兵痞，以稳定秩序。

他立即着手将木鹿城打造成继续西征的前进基地：

清理与防御：修复城墙缺口，加固城防，派驻重兵把守。

物资清点：查封府库，清点缴获的粮食、武器、金币银币和战马，获得大量补给。

情报搜集：释放部分低级官吏和商人，通过他们以及李良辅早已派出的斥候，全力搜集关于塞尔柱苏丹主力动向、泰西封（已非塞尔柱首都，但仍是重要城市，或指代当时塞尔柱的实际中心如伊斯法罕）城防、以及波斯腹地各势力关系的情报。

人力整合：招募当地工匠修复器械，强征青壮补充辅兵队伍。

站在木鹿城头，眺望着西方暮色苍茫的伊朗高原，阿尔罕知道，这仅仅是开始。木鹿城是打开波斯大门的第一把钥匙，更强大的敌人、更坚固的城池还在后面。但他的军团已经获得了宝贵的补给和立足点，战争的机器再次加满了燃料。下一站，他的目标将是波斯的核心——那座传说中流淌着牛奶与蜂蜜的古城，塞尔柱帝国真正的荣耀所在。南征的剑锋，已然淬火，即将刺向波斯帝国古老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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