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两个都到什么进度了?”
“我俩都交了一期资料,但是各自的老板都不满意,理由是资料不够核心。”
“你俩潜伏殷国多久了?”
“我来四年了,维罗来两年了......”
“还有什么信息是我不知道的,说!”云宝说着,把甩棍的一头抵在面具男的面具眼眶位置。
“没有了没有了,我们都是根据任务执行,每次出任务都是一件事,没有一次出任务同时出两个任务的。”
“对了,刚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是谁?”
“不知道啊,不认识,真的!”
云宝将甩棍往前晃了一下,尖锐的棍头差一点刺进面具男的眼睛。面具男吓得闭上眼睛,声音颤抖:“真的,我真的不知道,他是主动找上我们的。三年前,有一次我们在立空研究所大门外监视,想找个人策反。天黑后,忽然旁边出来一个人,穿着你们的工服,带着头套,说话声音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,说是要跟我们合作。”
“怎么合作?”
“他说,他提供我们想要的东西,我们需要支付他费用,并且还要在将来某个时候,给他安排一个我们国家的身份。”
“他具体给你们提供了什么资料?”
“就在我包里!”面具男连忙打开自己的背包,从里面拿出来几张光盘,还有十几页纸。他跪在地上,双手捧起这些资料,如同捧着自己的性命:“就是这些。”
“别动,我看看。”云宝依然把甩棍架在面具男面具眼眶的位置,缓缓向前移动身体。他一边死死盯着面具男的一举一动,一边用手大概翻了翻资料。瞬间,云宝惊呆了,光盘上的标识栏写着云宝目前手中正在做的项目的名称,上面还带有立空联盟的图标。这种光盘是立空联盟数据中心专用,只有立空联盟下属机构的专用刻录机才能刻录。另一些纸上是各种各样微缩的机械制图,虽然看几页看不出画的是什么,但每一页的标题栏也有立空联盟的图标。这些纸虽然对外销售,但大多数情况下,也是立空联盟下属机构主要在使用,首页标题上赫然写着“飞船专项”。
云宝回过神来,继续紧紧盯着面具男:“这些资料涉及到两个项目,你们在立空研究所乃至整个立空联盟,安排了多少人?”
“为了保证行动隐密,我们每个人都是单独行动。维罗和我不是同一个国家的,所以只是临时搭伙,互通有无,这样取得目标的机会大一些。所以,我们不知道各自的阵营在立空联盟安排了多少人,甚至连在立空研究所安排了多少人都不知道......”
“你手上的这些资料,都是什么时间提供给你的?”
“一期的话是两年前我们自己获取的,老板不满意,现在我手里的是正准备再报给老板的,飞船的是去年年底给我的,源代码的是就是刚给我的。”
“这两部分资料是同一波人给你们的,还是两拨人或者几拨人给你们的?”
“我手头的资料都是刚才那个人提供给我的!”
“你确定,都是同一个人提供给你们的?”
“是的,确定,这个没必要骗您......”
云宝沉思片刻,用甩棍点了一下面具男的眼眶:“把资料装回你的背包!”
“啊?好的。”面具男虽满心疑惑,但还是照做了。
“把背包的拉链拉好,扣严实!”
“好的......”面具男越发不解,却不敢违抗。
“背上,拉紧!”
“这是要干什么?”面具男一边照做,一边疑惑地问道。
“站回到升降台上!”
“好吧......”面具男带着满腹狐疑,站回到了升降台上。
“最后一个,摘掉你的面具!”
“好的......”面具男摘掉了自己的面具,露出一副典型列颠国人的长相,白皙的皮肤,浓眉大眼,高鼻梁,厚嘴唇,一头短卷发,右侧下颌长着一个痦子,上面有几根短粗黑毛。
“你后面是谁?!”云宝突然大喝一声。面具男下意识转头去看,就在这瞬间,云宝一步上前,照着对方的后脖颈挥出一棍。只听“闷哼”一声,面具男被打晕在地。云宝刻意控制了力道,这一棍足以将对方打晕,又能让留下的痕迹最小。
云宝从外面找到一个带有树叶的树枝,上到升降台将面具男拉到一边,靠着升降台栏杆坐下。然后,他拿出一根很细的线,一头系在面具男胸前的拉锁环上,中间绑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,另一头系在一个吹了一半气的气球上,气球勉强能浮起来。做完这一切,云宝用树枝仔细清理了自己的所有痕迹,跳下升降台,用树枝的一头按下了升降台的向下按钮。升降台带着“轰隆隆”的声响缓缓下降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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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,云宝一边向外退,一边用树枝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。来到大院子角落的一个电箱旁,云宝从包里拿出一串开锁工具,“哗啦啦”一阵金属碰撞声后,电箱被打开。云宝拉下电闸,不远处的楼板房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。云宝继续一边向外退,一边用树枝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。来到院墙边,他纵身一跃,轻松翻了过去。云宝清理了墙上和墙边自己留下的痕迹后,将树枝扔到附近的树林里,返回到大路上,拦了一辆车。
在回去的路上,云宝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色,心中默默想着:“希望以后再不来这个破地方了。”
晨光穿过立空研究所的玻璃幕墙,在地面投下一片片光斑。云宝如往常一样走进办公区,来到工位前,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主机上的身份玉牌,却扑了个空。他眉头紧锁,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就在这时,云宝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,来电显示是人力部门。“云宝,请立刻到九层来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简洁又严肃。云宝挂断电话,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向电梯。
到达九层后,云宝被人力工作人员领进一个小会议室。他注意到,相邻的几间小会议室里,都有人在低声交谈,气氛异常凝重。人力小姐姐和安全员一脸严肃,示意云宝坐下。待所有人坐定,人力小姐姐清了清嗓子,开始宣读通知:“云宝同志,你的开机设备——身份玉牌,在XXXX年XX月XX日下午下班时间后,仍装配在主机上。当日夜间,安全员巡查时发现其未及时取下。经所安全部门调查取证,在XXXX年XX月XX日晚上XX时,你负责管理的主机被拷贝三份绝密级文件,分别为……目前,这三份文件已被物理刻录,且证实于当日XX时流出所园区范围。尽管资料现已追回,但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相关保密规定。基于上述事实,经有关部门讨论,依据殷国保密法第X条第X款,结合立空联盟岗位责任说明第X条,以及立空研究所有关保密规定,现对你做出如下处罚:其一,每月扣发25%薪资,为期一年;其二,留所查看一年;其三,若再犯,撤销以往所有奖励称号;其四,一年后,职级由四级降为三级,薪资也将做相应调整。”
宣读完毕,人力小姐姐将处罚确认单放在云宝面前,说:“云宝同志,若没有疑问,请在这里签字确认。”云宝挤了挤眼睛,重重地叹了口气,无奈地说:“好吧……”随后,在处罚确认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签完字,云宝抬起头,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吗?”人力小姐姐摇了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云宝站起身,心中满是愤懑,出门时用力将门甩上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惊动了周围不少人。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,一双眼睛默默记下了这一切,随后也传来一声叹息。
回到工位,云宝气得脸色铁青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,骂骂咧咧。谭雨似乎早已知晓此事,她走过来,看到云宝满脸愤怒,便轻轻敲了敲云宝的桌子。云宝皱着眉头,看向谭雨。谭雨开口道:“走吧,一起去吃中午饭。”云宝依旧郁闷不已,说道:“现在离中午还有半个时辰呢,能提前走吗?”谭雨没有回应,直接一把拉起云宝的手,向门外走去。旁边的同事看到谭雨牵着云宝的手,纷纷起哄:“哟——噫——”谭雨充耳不闻,拉着云宝快步离开了办公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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