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说好听了,在我看来,你这就是男人的好色加脸皮厚。”
“哦.......你这么说好像也没错.......”
钱多多忍不住噗嗤笑出声,接着问道:“你老实告诉我,石晶晶这次是真的彻底回来了?我也直说,关于你和她的事我比较了解,星云也还算清楚,但其他人,你打算怎么解释?”
“我.....我也不知道......而且这次真就是因为护送任务才又遇见她,之前我们基本都断了联系。”
“这我也问过她,我相信你说的,但别人可不一定。上次见她,都没来得及说其他人的事,问星云,她也没和石晶晶提过。你看,要不要我或者星云先给大家提个醒,省得闹得不愉快,最后你还把气撒在我们头上。”
“啊?我哪有那么坏?”
“你自己问问那几位就知道了。对我们来说,什么都不怕,就怕石晶晶。上次她离开都城,你那张脸拉得比腰带还长,脸色比碳还黑,能把人吓死。”
“对不起对不起,以后就算石晶晶不回来,我也不会那样了。我也想明白了,得面对自己的内心。”
“行吧,希望你说话算话。天色不晚了,你是回家......还是留下来陪我.........”钱多多说到最后,害羞地低下了头。
“我......我还是回家吧......我有点怕......”说完,云宝脸色发白,脖子却泛起红晕。
钱多多笑了:“行吧,就知道你胆小。要是你轻易答应,我反而要担心了。那先这样?再晚的话,我怕自己舍不得让你走.......”
听到这话,云宝心里一暖,凑到钱多多耳边轻声说:“多多,我不是胆小,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等合适的时候,我会让你知道我的胆量。”说完,云宝一边挥手,一边走进地铁。
钱多多呆立在原地,耳垂传来的酥麻感瞬间蔓延全身,心跳加速,脸颊通红,呼吸也急促起来。直到云宝的身影完全消失,她才跺了下脚,嗔怪道:“云宝,你这个大坏蛋!啊——”
时间过得很快,云宝继续白天工作、晚上修炼精神力,终于在又一个周五到来前,将精神力提升到了入门后期。他的精神体更加凝实,已能在一刻钟内保持离体且凝实强度不减。此外,他对黑棍的使用也愈发得心应手——虽说仍不清楚黑棍的具体功能,但已适应其重量,基本能像使用从前的甩棍一样挥舞。只是黑棍仅有一尺多长,云宝担心实战中会“一寸短一寸险”,可苦于没有其他武器,也只能暂且用它。
又到周五晚上,云宝重新整理背包,装入黄表纸、红毛笔和其他必需物品,乘坐苏玉山的车再次来到都城南站,随后换乘通勤车抵达都城南郊小站。
站上月台,云宝目光不自觉地四处搜寻。苏玉山见状,笑着将手搭在他肩头:“兄弟,这是在找谁呢?”云宝有些不好意思:“没、没找谁……”“别瞒我了,你小子可以啊,两个红颜知己都那么出色。”苏玉山压低声音,“石晶晶大小姐,那可是石飞熊老板的掌上明珠。石老板是谁?那可是下一任殷铁联盟掌门人的重要候选人,一旦当选,石晶晶就是少盟主级别的人物!还有那个钱多多,也不简单。殷国第一钱庄‘殷华钱庄’的老板姓钱,这位多多,莫不是老钱家的?”
“这个……”云宝还真没问过钱多多的家事,只能含糊道,“玉山兄别打趣我了。我倒是无所谓,但人家女生脸皮薄,还是少说为妙。”“也是,不过兄弟你是真有本事,我们都看在眼里,以后还得你多提携啊。”“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
二人正客套间,苏玉峰和石飞熊走了过来。云宝见是石飞熊而非石晶晶,心里闪过一丝失落,但仍礼貌地打招呼。石飞熊看到云宝,眉头一皱,面露不屑。苏玉峰察觉气氛尴尬,忙打圆场:“云宝同志,这次殷铁联盟和左卫都出了不少人,以防再有人袭击。石老板,上次多亏云宝,您不表示表示?”石飞熊虽仍皱着眉头,却也不好发作,转头对云宝生硬地说:“云宝兄弟,多谢了……”
听着“云宝兄弟”的称呼,云宝心想:看来确实如石晶晶所说,石飞熊不看好我和晶晶的事。不过这事本就没谱,他怎么想随他去吧。于是拱手道:“‘云宝兄弟’可不敢当,石叔叔客气了。”“就是!”石晶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,“您叫‘云宝兄弟’不对,我和云宝是同学,这么叫差辈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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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飞熊脸色一沉,故意刁难般说道:“晶晶,上次多亏他救了我们,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我叫一声兄弟不为过,以后他就是你叔叔。来,叫……”“啊?让我叫他叔叔?”石晶晶瞪大了眼睛。“对,以后见了云宝兄弟要多恭敬,叫吧。”
云宝清楚石飞熊的心思,他无非是想通过辈分压制,阻止自己和石晶晶在一起。这种半威胁的做法非但没让云宝退缩,反而激起了逆反心理。说实话,他讨厌这种手段——若对方态度客气些,他或许还会有所顾忌,可如今这样,只会让他更不愿轻易放下对石晶晶的感情。于是开口道:“石叔叔,晶晶说得对,我们是同学,我是晚辈,您叫我名字或‘小云’就行。”没等他说完,石飞熊已冷哼一声,转头对苏玉峰说:“苏将军,我去确认货物数量,你们聊。”又对石晶晶道:“晶晶,尽快核对完出发。”说罢,石晶晶对着云宝吐了吐舌头,跟着父亲走进车厢。
苏玉峰轻轻拍了拍云宝肩膀:“云宝同志,当爹的面对闺女的事,大多这样别扭,你别太在意。”云宝点点头:“我明白,不会往心里去。”“那就好。对了,”苏玉峰压低声音,“左卫内部的问题虽表面控制住了,奸细也有了大概范围,但缺乏实质证据,具体是谁还没揪出来……”“这也正常,”云宝接过话,“左卫这样的高层军方机构,能潜伏下来的奸细背后肯定有高层庇护。”“你是说,兵部里也有内鬼?”“我只关心身边人的安全。这种内部斗争,我没资格掺和。”
“哎,你不是擅长抓内鬼吗?帮个忙?”苏玉峰眼中闪过一丝急切。“可别!”云宝连忙摆手,“前几年在立空研究所抓内鬼,我差点把命搭进去,具体情况你也知道,我可不想再冒这个险。”
云宝敏锐地注意到,听到自己拒绝后,苏玉峰眼珠滴溜溜乱转。他立刻正色道:“苏将军,我劝您别想着利用石晶晶或我身边的人,否则我一定翻脸。”“不会不会,你放心。”苏玉峰嘴上应着,可云宝心里清楚,这位左卫将军表面正义讲原则,但若涉及“国家大事”,未必有底线。此人,还是得多加提防。
没过多久,苏玉峰陆续收到各小组准备就绪的反馈。众人像往常一样进入餐车厢。子时一到,列车缓缓驶出小站,轰鸣着加速驶入无尽黑夜。
主要负责人都聚在餐车厢,原本是为了方便沟通,可这次气氛格外怪异,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。苏玉峰、苏玉山兄弟俩和左卫的军人轮番巡逻,其他人则三三两两围坐在餐桌旁闲聊。殷铁联盟的人依旧聚在同一区域,石飞熊和石晶晶坐在一张桌子前,不知在聊什么,两人表情都十分凝重。云宝独自坐在靠近车门的座位上,一言不发,偶尔看看窗外,偶尔闭目养神。一切看似平静。
忽然,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打破了宁静:“这都什么时代了,为什么还要这样!非得逼死我你们才满意吗!”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石晶晶从椅子上站起来,满脸愤怒地离开座位,往别的车厢去了。石飞熊坐在原地,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,周围殷铁联盟的人面面相觑,纷纷低下了头。苏玉峰和苏玉山也偷偷看了一眼,很快又装作什么都没听见,低声聊起了别的。云宝自然听得一清二楚,知道这likely是石飞熊又在为难石晶晶了,只能在心里默默叹气,继续闭目养神。
过了一会儿,石飞熊对两名女工作人员说了些什么,随后两人也离开了餐车厢。这时,云宝感觉手机震动,拿出来一看,是石晶晶发来的信息:“云宝,有时间吗?来一下九号车厢……我想见你……”云宝知道九号车厢是最后一节临时休息车厢,于是回复:“那是休息车厢,我去合适吗……”“你快来,我现在心情很差……”“好的,马上到。”
云宝刚要起身,又看到石晶晶发来信息:“等下,我记得上次……你是可以从车厢外面走,是吗?”“是,不过不是在车厢外面,是在车顶。”“那好,你从车顶过来……别让我爸看见……让他看到又要对我唠叨一通……”“好吧,你稍等……”
为避免被发现,云宝先来到餐车厢的卫生间,然后从卫生间的窗口爬到车顶,慢慢往前爬去。云宝暗自庆幸自己有修为傍身,要是还只是个普通人,这种见面方式根本行不通。费了好大劲,云宝终于爬到九号车厢车顶,紧紧抓着手机给石晶晶发信息:“我快到了,一会儿你去卫生间迎我,那里有窗户。”“好的,不好意思让你等会儿,我爸派人来监视我了,我先把她们打发走……”
又过了一刻钟,云宝都快被冻僵了,才收到石晶晶的信息。他用眼角余光看到侧面窗户打开,有只手挥动了几下。云宝抓住车顶的一根横杆,脚猛地一蹬,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探脚踩在窗口,随即进入九号车厢的卫生间。他刚站稳,一个身影就扑进了他的怀里。云宝连忙轻轻关上窗户,这才发现怀里是哽咽的石晶晶。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,安慰道:“晶晶,辛苦你了……”“……没事……没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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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,石晶晶从云宝怀里离开,警觉地把耳朵贴在卫生间的门上,听了几息后,感觉周围应该没有其他人,便拉着云宝的手,开门后一路走到靠近车尾的一个小隔间。进门后,石晶晶轻轻关上门,说道:“先坐,我给你倒水。”“不用不用……”石晶晶还是拿出保温壶,给云宝倒了一杯水。云宝拿起杯子喝了几口,同时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隔间。这里原本应该是软卧车厢,左右各有一个上下铺,但一侧的上铺和另一侧的上下铺被拆掉了,墙壁上还留着拆改的痕迹,另一面固定摆放着一个小桌和两把椅子,整体改成了类似小开间的样子。
云宝问道:“这个地方还不错,你不用全程跟着了?”
“这次有我爸盯着,他本来不让我跟,是我自己硬要来的……”
听到这话,云宝心里既温暖又心疼。石晶晶一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来的,于是他说道:
“对不起,是我让你为难了……”
石晶晶一愣,厉声问道:“怎么,你又要逃跑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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