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宝?你竟真的姓云?”邻座的少年忽然凑过来,圆脸上写满好奇。他腰间挂着鼓囊囊的药囊,里面隐约露出几株灵草,“咱们南黄宗弟子皆姓星,外姓转学生可是十年难遇。不过看你能进丹堂,想必有些本事——方才那对,星天师兄是丹堂首席,星云师姐是宗主亲传,两人从小定了婚约,是宗门里公认的佳儿佳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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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宝浑身一震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:南黄宗、丹堂、宗主亲传……这些词汇在脑海中炸开,却又仿佛本该如此。他望向窗外的新荷池,莲叶间隐约可见并蒂莲的粉红花苞,星天与星云的身影已走到九曲桥中央,男子正弯腰为女子采摘莲花,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。
星云忽然回头,目光越过荷塘望向学堂,与云宝的视线撞了个正着。她耳尖蓦地红了,慌乱中松开手中莲花,花瓣飘落水中,惊起一圈涟漪。云宝望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,心底忽然泛起酸涩——这样的星云,他从未见过,却又如此熟悉,仿佛刻在灵魂深处。
“星远,”云宝轻声开口,“能否与我说说,南黄宗的规矩?”
圆脸少年立刻来了兴致,掰着手指娓娓道来:“咱们南黄宗是修真界三大丹道宗门之一,弟子皆以‘星’为姓,取‘聚星成丹’之意。星天师兄是丹堂堂主长子,精通火系法术,一手‘星火诀’出神入化;星云师姐更了不得,她是宗主独女,天生木灵根,炼丹天赋百年难遇……”
云宝越听心越沉。原来这里是星云的过去,而他竟以“外姓转学生”的身份闯入。他低头望向自己的掌心,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——是现实中为救星云留下的。可此刻的星云,却与星天并肩而立,眼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,满是少女的娇羞与依赖。
钟声响彻宗门时,云宝独自坐在空荡荡的学堂里。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格,在他淡黄色的衣袍上织出斜斜的光影。石柱上的倒影里,他的眉头微蹙,眼底是与年龄不符的深沉。
自云宝出现后,丹堂的课堂成了他崭露头角的舞台。那日夫子问及“三阴火炼髓丹”,星天的回答被云宝以雪蟾皮的用法驳回,满堂哗然中,星云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外姓弟子——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几边缘,那是紧张的小动作,却让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带着令人信服的笃定。
课后,星云抱着丹经踌躇许久,才鼓起勇气开口:“云宝同学,雪蟾皮的用法……能否借我笔记一看?”她刻意用了敬称,发间玉簪的流苏随着动作轻晃,暴露了她的局促。
云宝递过绢纸时,指尖掠过她的手背:“不过是些胡思乱想,师姐莫要见笑。”他的声音比星天低沉,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。星云接过纸页,发现上面画着丹炉剖面图,雪蟾皮的位置用红笔圈出,旁边注着“以毒攻毒,以寒制热”——字迹工整,分明是反复推演的结果。
习武课上,星天对云宝的突袭被星驰长老喝止时,星云正站在演武场角落。她看见云宝避过火符时,衣摆被火星燎出焦洞,却依然向星天拱手行礼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星天师兄过火了。”课后,星云追上云宝,递出一瓶金疮药,“我炼的愈伤散,对灼伤有效。”
云宝愣住,这是两人第一次私下接触。他望着星云指尖的丹痕——那是长期炼药留下的浅红印记,与记忆中某个画面重叠。“多谢师姐。”他接过药瓶,触到瓶身的温热,显然是刚从怀中取出的。
选拔会初期,星云与云宝如两条平行线。星云在丹堂选拔中,以“乙木缠丝术”险胜星锐,刻意让木藤在对方衣摆留下裂口而非见血,赢得“仁慈”之名;云宝则在击败星远时,故意露出招式破绽,让围观弟子以为他只是运气好。
直到莲台混战,星云才第一次看见云宝全力施为。那日他挑战武堂星岩,土系石肤术在他掌下寸寸龟裂,露出暗藏的火系灵力。星云忽然想起课堂上他对雪蟾皮的注解——原来他早将五行相生相克融入招式,表面隐忍,实则每招都算准了对手的弱点。
星天的丹火领域横扫擂台时,星云正与执法堂星霜对峙。她第一次直面高阶火系法术,冰与火的碰撞在莲台激起气浪,却在余光中看见云宝站在台下,指尖无意识比划着星天的火符轨迹。
“木能生火,亦能阻火。”星云忽然福至心灵,指尖掐出引灵诀,将星霜的冰系灵力导入莲台地面,竟在火雨下催生出血脉般的青藤。青藤遇火不焚,反而以火灵力为养料疯长,缠住星天的火龙。
台下,云宝眼中闪过惊讶——他从未教过星云这招,却见她临场创出木火共生之法。原来这个看似娇憨的少女,早已将课堂上的争论化作实战谋略。
当星云踏上执法堂莲台,面对星霜的冰牢术时,她忽然想起云宝在课堂上说的“阴阳相济”。指尖轻点冰面,乙木灵力如活物般钻入冰缝,竟将冰晶转化为水露,滋养出暴烈藤。
“冰是死的,灵草是活的。”星云的银针悬在星霜眉心,首次露出自信的微笑,“师姐的冰系术法虽强,却忘了灵根相生的妙处。”
莲台绿光亮起时,她伸手扶起对手,余光瞥见云宝向她微微颔首——这是两人第一次达成无声的默契,却非事先约定,而是基于对彼此术法的暗中观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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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宝攻擂武堂莲台时,星云正坐在丹堂队列中擦拭银针。她看见星岩的石肤术如龟甲般坚硬,却被云宝的掌风震出裂纹,那些裂纹竟与课堂上他画的丹炉薄弱处一模一样。
“土系术法的关键在阵眼。”赛后,星云鬼使神差地凑过去,“你击打的位置,是土灵汇聚的‘地脉穴’对吗?”
云宝挑眉,没想到她竟能看出其中关窍:“师姐聪慧,正是如此。土系虽坚,却需地气支撑,断了地脉,石肤术便如无本之木。”
两人说话时,星天正站在莲台另一侧,将这番对话尽收耳中。他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——这个外姓弟子,竟能让素来眼高于顶的星云主动请教。
星天的丹火领域第三次施展时,终于露出疲态。云宝看见他袖角的血痕比昨日更深,眉心红痣也黯淡几分,却依然以星火诀烧穿执法堂星冽的傀儡。
“他在透支灵力。”云宝低声自语,却被星云听见。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的“火系修士若不修内丹,必被火毒反噬”,再看星天施法后的踉跄,心中一凛。
“为何不提醒他?”星云脱口而出,话一出口便后悔——她与星天虽有婚约,却从未如此关心过他的伤势。
云宝却摇头:“有些路,得他自己走。”他望向星天,目光复杂——这个骄矜的丹堂首席,此刻像极了被火毒吞噬的困兽。
当莲台只剩十人,星云与云宝终于站到了候场队列中。星天守在丹台中央,衣摆上的丹炉纹样已被火熏得发黑,却依然昂着头,像只不愿低头的凤凰。
“云宝同学,”星云忽然开口,指尖绞着裙带,“若我攻擂丹台,你可愿……”她话未说完便脸红,意识到自己在请求一个外姓弟子的配合,这在南黄宗规矩中本不合礼。
云宝却明白她的意思:“师姐主攻中路,我断他后路。”他故意用了“师姐”的敬称,却在目光交汇时,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信任——这信任并非来自约定,而是源于无数次课堂争论、演武场旁观积累的默契。
演武场的夜风卷起星云的发丝,她望着云宝走向莲台的背影,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的倒影——那时的他,像个闯入画中的陌生人,如今却成了她最想并肩的人。
星天看见两人交头接耳,妒火中烧。他不知道,星云手中的金疮药,此刻正躺在云宝的袖中;他不知道,云宝早已将他的火符轨迹默画在掌心;他更不知道,这个外姓弟子与他的未婚妻,正通过一次次旁观与试探,建立起比婚约更牢固的信任。
当云宝踏上莲台,星天的火符已在指尖跃动。这一次,他不再隐藏杀心——他要让这个夺走星云目光的外姓弟子,永远留在演武场。
演武场的云霭忽然被一股无形力量拨开,七位身着道袍的身影踏云而来。为首者头戴玉冠,长须及地,月白道袍上绣着星河流转纹样,正是南黄宗宗主南云子,他周身萦绕着温润的灵气,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。左侧丹堂堂主星道,面容清瘦,山羊胡上沾着几点丹砂,腰间悬着十二枚刻满丹纹的玉坠,举手投足间飘着淡淡药香;右侧武堂堂主星飞,身高丈二,虎背熊腰,臂间缠着九节紫金鞭,甲胄下露出的皮肤泛着古铜色,目光如电,扫过演武场时竟让莲台聚灵阵泛起涟漪。
执法堂堂主星耀站在星飞下首,面色冷峻如霜,黑色道袍上绣着银色令牌纹样,腰间悬着的漆黑执法令泛着寒意,他极少开口,目光却如利刃般剜向每个擂台。其余三位长老站在后排,或鹤发童颜,或闭目养神,周身灵压若隐若现,让台下弟子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宗主人!”演武场响起整齐的拜见声。南云子抬手示意免礼,目光落在丹台的星天上:“星天道行精进,我南黄宗后继有人啊。”他声音温和,却让星天背心泛起冷汗——宗主分明看出他方才施展丹火领域时的灵力不稳。
第一场,执法堂星锐对战丹堂星天。星锐是执法堂出了名的“影子刺客”,擅长暗杀术。他踏上传送阵时,周身已笼罩在黑雾中,莲台上的聚灵阵竟无法显形他的位置。
星天冷笑一声,指尖在莲台地面画出火纹:“藏头露尾之辈,也敢挑战丹台?”话音未落,莲台突然燃起环状火墙,将黑雾逼出形状——星锐正贴在莲台边缘,短刃已到星天后颈。
“星火?裂空!”星天头也不回,掌心向后拍出五道赤红火刃。星锐慌忙施展风系加速,却被火刃削掉半只衣袖,露出手臂上的淬毒纹身。他知道再拖下去必被火墙焚身,只得向莲台外跃去,认输时眼中满是不甘:“丹火领域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第二场,执法堂星冽对战武堂星岩。星冽的青铜傀儡术在执法堂独树一帜,三具傀儡刚踏上武台,便喷出腐蚀性极强的酸液,在星岩的石肤术上冒出青烟。
星岩怒吼一声,双掌拍地:“地脉?岩牢!”莲台地面凸起十二根石柱,如牢笼般困住傀儡。星冽操控傀儡自爆,却见星岩张开土盾,爆炸气浪竟被生生挡回,傀儡碎片反溅向星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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