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宝小心!”星云的尖叫刺破空气。云宝本能地就地翻滚,星天带起的劲风擦着耳际掠过,在石面上犁出三道焦黑的爪痕。他撑着地面起身时,注意到对方攻击轨迹明显发飘,灵气护甲也出现了细微的波纹,如同煮沸过头的药液在丹炉里剧烈翻涌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云宝抹了把脸上的血污,嘴角反而勾起笑意。丹田处沉寂的丹火突然腾起,他望着再次扑来的星天,终于看清对方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慌乱——那是强行维持高阶灵力带来的虚弱,也是道心不稳的征兆。
看台上炸开锅般的议论声中,云宝深吸一口气。他能听见星云带着哭腔的抽气声,能感受到星道堂主攥紧扶手的颤抖,甚至捕捉到了星飞堂主因兴奋而加快的呼吸频率。生死台的风卷起他破烂的衣袍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他忽然想起星道堂主常说的话:“丹道修士,最忌急躁冒进。”
星天的拳头裹挟着破空声逼近,云宝却不闪不避。当对方掌缘即将触及面门的刹那,他猛地张口:“星天师兄,你丹田处的灵力......在互相排斥吧?”
星天的拳头在距离云宝面门三寸处骤然凝滞,淡青色灵气护甲表面泛起蛛网状裂纹。云宝趁机屈指如钩,指尖丹纹亮起,狠狠戳向对方肘间麻穴。星天闷哼一声倒飞出去,后背撞上生死台边缘的石灯,灯盏碎裂的声响混着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惊呼,惊飞了檐角几只灰雀。
“原来如此......”云宝撑着膝盖喘息,望着星天竭力维持却摇摇欲坠的灵气护甲。方才近身瞬间,他清晰感知到对方体内两股截然不同的灵力在互相撕扯——丹道的温润与武堂的暴烈如同水火相搏,将星天的经脉搅得千疮百孔。远处传来星云压抑的抽气声,云宝不用抬头也知道,她此刻定是攥着裙摆,咬着下唇紧张地望着这里。
“接着!”云宝突然低喝,趁着星天分神的刹那欺身上前。他右掌虚晃迷惑对手,左手却如毒蛇出洞,精准点向对方丹田上方三寸处的“气海穴”。这一击蕴含着丹道修士特有的温和灵力,却如重锤般震得星天踉跄后退,嘴角溢出黑血。
“不可能......”星天抹了把嘴角,眼中闪过恐惧,“我明明......”他的话被云宝新一轮攻势打断。云宝周身燃起金色丹火,双手翻飞间结出十二道丹纹,正是丹堂秘传的“九转丹雷印”。轰鸣声中,九道雷光从天而降,将星天困在雷光交织的牢笼里。
看台上炸开了锅。丹堂弟子们纷纷起身呐喊,而武堂众人则面色阴沉。星道堂主颤抖着扶住座椅扶手,浑浊的老眼里泛起泪光——他既为云宝的成长欣慰,又为星天的堕落痛心。反观武堂堂主星飞,此刻正死死攥着腰间狼首令牌,指节发白。
星云突然冲下看台,却被执法长老星耀拦住。“莫要冲动!”星耀沉声道,目光却始终紧盯着生死台上的战局。少女只能站在台阶上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发间木灵簪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摇晃。
云宝的攻势愈发凌厉。他深知星天经脉受损严重,正是反击的最佳时机。“尝尝这个!”云宝大喝一声,掌心凝聚出一枚金色丹丸虚影,狠狠砸向星天。这并非真正的丹药,而是丹道修士将灵力凝实的高阶手段。星天仓促间结出护盾,却在接触虚影的瞬间,护盾轰然破碎,整个人被强大的冲击力掀飞,重重摔在生死台中央。
星天挣扎着想要起身,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。他望着步步逼近的云宝,眼中终于浮现出恐惧。“杀了我......”他嘶哑着嗓子说道,“有本事就杀了我!”
云宝却在距离他半步之遥处停下脚步。他周身丹火渐熄,踉跄着扶住身旁石柱。“死是解脱,活着,才是惩罚......哈哈......”他抓住星天破烂的衣领,将人拽到身前,在对方耳边低语。温热的呼吸扫过星天耳畔,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说罢,云宝随手将星天扔在地上。少年的身体砸在石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云宝转身欲走,却觉眼前一黑,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。他向前扑倒,却在失去意识前,感受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稳稳接住。
“云宝!”星云的哭喊带着哭腔,泪水滴落在云宝脸上。她紧紧抱着怀中的人,指尖颤抖着探向对方脉搏。感受到那虽然微弱却沉稳的跳动,少女终于松了口气,将头埋入云宝颈间,泣不成声。
看台上一片寂静。宗主南云子缓缓起身,望着生死台上的两人,若有所思。他挥了挥手,几名弟子立刻上前,将昏迷的星天带走。星道堂主走到云宝和星云身旁,轻轻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疼惜:“带他回丹房,我亲自为他疗伤。”
星云抬头,望着星道堂主,用力点了点头。她小心翼翼地抱起云宝,在众人注视下,一步步走下生死台。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,为他们镀上一层金色光晕。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斗终于落下帷幕,却在每个人心中都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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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堂堂主星飞望着被带走的星天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他转身离开看台,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这场较量看似以云宝的胜利告终,然而,南黄宗的暗流,一直在涌动......
屋内烛火摇曳,将窗纸上的竹影映得忽明忽暗。星云垂眸擦拭着云宝额角的冷汗,指尖触到他结痂的伤口时,动作不自觉地放轻。怀中的人昏沉呓语,每一声咳嗽都像重锤砸在她心上。从魔魂谷挑衅到生死台之战,云宝身上新伤叠旧伤,青紫色的瘀痕在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。她望着少年染血的衣襟,想起白天他在台上被星天重击的模样,眼眶突然发烫。
直到梆子声敲过三更,云宝睫毛轻颤,终于缓缓睁开眼。烛光映得他瞳孔清亮,却掩不住眼底疲惫。他费力地撑起身子,靠在床头时牵动伤口,闷哼一声。星云慌忙扶住他,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里衣传来:“别动,药刚敷上。”
“星宝……”云宝哑着嗓子唤她,喉结滚动咽下苦涩,“辛苦你了,我很沉吧?”他扯出个苍白的笑,目光扫过她眼下的乌青——那是彻夜照料留下的痕迹。
星云却板起脸,指尖戳向他胸口:“沉不沉的我倒不怕,我问你,中午在生死台上,你说啥了?”她想起白天那一幕,脸颊顿时烧起来。当时星天恶意诋毁,云宝那句似真似假的回应,像颗石子投进心湖,涟漪至今未平。
云宝愣了愣,随即反应过来,耳尖瞬间通红:“啊?怎么,我是又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么?”他下意识摸了摸鼻子,回想起战斗时为扰乱星天心神,脱口而出的那句“我查过,没有啊”。
“惹我生气?何止是生气,你那等于是把我……把我……”星云跺了跺脚,发间木灵簪跟着轻晃,“你别以为周围的人没听见,星天说之前就碰过我,我正要争辩,然后你说啥了?”
“我说啥了……我说……”云宝猛地僵住,记忆如潮水涌来。他盯着星云泛红的耳尖,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:“啊!你听见了?……啊.......对不起,当时我就是想攻心.......那么远,我们说的声音很低的啊,你怎么听见的?”
“我是没听见,但宗主开了放大投影,仔细观察你们之间的对战,我从宗主那看到的.......”星云抱起双臂,斜睨着他。烛火在她眼底跳跃,映得睫毛的影子在脸颊上轻轻颤动。
云宝一拍脑门,突然坐直身子,牵动伤口也浑然不觉:“不对,我怎么感觉宗主是故意的,他看直接神识查探就行了啊,他旁边的堂主们也都能做到,就你做不到.......不对,宗主就是故意展示给你看的.......”
“废话,我又不傻,我当然知道宗主是为了照顾我才展示了放大投影.......”星云别过头,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。她想起白天宗主特意将影像投在自己身前的玉屏上,当时没多想,此刻回味起来,分明是老狐狸在撺掇。
“不是照顾你,是故意让你听到这些话.......”云宝凑过来,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,“你就说是不是你说的吧?”
“是.......当然是,这不能不承认........”云宝突然凑近,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,星云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。她攥着被角的手指微微发抖,却强撑着抬头迎上他的目光。
“那你准备怎么办?”
“那还怎么办,敢作敢当呗........”云宝突然翻身下床,衣袍下摆扫过木桌,带得烛火猛地晃了晃。他大步走到门前,检查门闩是否插紧的动作干脆利落,又反手将厚重的木门掩上。铜环相撞发出轻响,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。
星云望着他逐渐逼近的身影,心跳如擂鼓。烛火将云宝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头蓄势待发的小兽。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却被对方长臂一揽,整个人跌进带着药香的怀抱。
“你.......你........要干什么........”星云的声音发颤,双手抵在他胸口,却感受着下方剧烈的心跳。
“说到,做到呗......”云宝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。他弯腰将人抱起,少女轻得像片羽毛,却让他心跳几乎失控。星云羞得将脸埋进他颈窝,能清晰感受到他脉搏的跳动。
里屋的床铺柔软,云宝将人轻轻放下时,星云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松手。烛光透过纱帐洒进来,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柔光。
朱扉轻掩烛花摇,罗帐微垂夜韵迢。
玉手相牵春意暖,檀怀互拥赤心焦。
星眸含怯情波涌,樱口凝羞蜜意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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