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治疗结束了么……?”
奕昇醒来了,声音干涩又沙哑,虚弱极了,
“我……还没死吗?真好啊……”
秧秧立刻用手指抵在奕昇唇前,又哭又笑着说:
“说什么傻话啊……你不会死的……我不会让你死的!我已经找到救你的办法了!”
这句话阿漂也想说,只不过被秧秧给抢先了。
阿漂嘀咕着:秧秧的变化真大,之前都是很含蓄的,现在说什么、做什么全都快我一步……
残响都被奕昇吸收了个干净,阿漂感觉手背上的声痕也不躁动了,靠上来搀扶住奕昇,
想说的话被说了,阿漂也只能关切道:
“你现在怎么样?还难受吗?”
“好像……不那么难受了……就是……还有点……累……”
说着,奕昇又累晕过去,直挺挺地面朝下倒入阿漂怀里,
脸埋在阿漂的柔软处,睡着了。
秧秧展开感知一看——奕昇的频率消退又开始了!
不过速度减缓了很多……
看来她先前的推断是正确的——品质更高的残响,确实对于缓解奕昇的症状更有好处。
散华大人的那些残响,也只是让奕昇清醒了十几秒,说了几句话……
想要让奕昇过上正常人的生活,而不是像个植物人一样,天天躺在病床上等着续命……
秧秧不敢想象需要的残响是怎样一个天文数字。
不过超级秧秧是不会被吓退的!!!
……
“趁他现在还处于可控状态,我们快带他去研究所吧。”
散华赶紧提醒到,轻轻叹了口气——奕昇一醒来、一有所好转,她们就会停下来关注一下,这样还怎么赶路啊?不知道奕昇现在的情况越拖越危险吗?一直在回今州的路上是没办法解决他的问题的!
恋爱脑真可怕!一点都不理智!
都耽误我回去见今汐大人了……
都出来这么久了,我都想她了……
……
阿漂和秧秧被散华一提醒,马上回过神来,以最快的速度赶路,直接把奕昇送到华胥研究所内已经准备好的研究室。
在前往研究所的路上,阿漂也向秧秧和散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:
“秧秧,散华,为什么你们刚刚看到奕昇能够不通过数据坞、直接吸收残响的时候,那么惊讶?是从来没有人做到这种事情吗?”
“肉身吸收声骸,未必没有先例。”
没有博学的白芷在,就只能由博学的散华与秧秧联合科普。
“我记得在《纪世通鉴》瑝珑篇的开篇提到……斯天人降世,执掌乾坤,纳骸于身……覆天偃地,经纬相应,四方照临……瑝珑史始……”
散华和秧秧想着,阿漂都拒绝残星会了,还一起经历了这么多,是可以信任的伙伴了,也就愿意跟阿漂说一些她们的猜测。
由于主角团里没什么脑筋的马小芳不在,相对散华而言没那么博学的秧秧就接下了讲解员的身份:
“散华大人说的那些话的意思是,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个很厉害的人,身体就像一个宇宙,那个时候还没有终端,那个人仅凭肉身,就把世界上最厉害的残像给吸收了,重塑了世间,所以才开创了瑝珑的历史……”
阿漂震惊!
“也就是说?奕昇可能是一个?活了很久的……神?天人大概是这个意思吧?”
秧秧对于阿漂的理解,又摇摇头,
“不,奕昇的表现不像,而且与古籍中的记录也有些差池——很多考古学者根据古籍记述的一些只言片语猜想,那位上古天人,应该是一名强大的女性才对。”
散华也在此时接过话茬:
“是的,如果他是拥有创世之力的天人,不应该是个弱小的普通男人,也不应该这么脆弱……”
“奕昇才不弱小!他可是在裳痕手下救了阿凤!而且他能忍受住频率消退的痛苦一直到现在!他才不脆弱!他是我见过最强大的男人!我不许你这样说他!”
散华话才说一半,秧秧立马跳出来反驳,一副“你要是不道歉,就算你是令尹大人的近卫,我也要跟你翻脸了!”的样子。
散华意识到自己的直言直语似乎有些不妥——至少奕昇怎么说也算是有功于今州——帮忙解决了侦查塔的问题;教导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道士,没有让她误入歧途;最重要的是还救了令尹大人钦定的今州重要客人,却落得如今这般下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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