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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8章 幽冥谷往事（第2页）
“你怎么说的？”
“我说她太老了，已经徐娘半老，实在恶心，若是年轻几岁，或许还可以考虑。”
林怀音的记忆中，师姐虽大她十岁，可是并不老呀，随即反应过来，“你是在故意激怒她？”
沈淮之点头，因为他怕了，怕妖女再给他下那种药。
“那妖女果然被我气到了，恼羞成怒，说正好师傅闭关，不如拿我来炼冰蚕蛊。”
“她是怎么炼的？”林怀音呼吸有些困难，因为她知道那个过程必然会很残忍。手也不自觉地攥紧了沈淮之的衣襟。
沈淮之的声音沉了几分，每个字都带着寒意：“就是把脚底割开，将冰蚕蛊卵种进去。许是蛊卵需在极寒中汲取寒气，才能孵化成活，她便把我锁在了水牢……”
林怀音抱紧沈淮之，眼中已泛起了泪光。
虽然那些事已经过去了，可是她还是想想就觉心疼。
“妖女说，要在水牢里关足七七四十九天，等着蛊卵破壳而出，就会彻底与我的血肉相融。”
林怀音道，“水牢的水很冷吧？”
仅存的记忆里，关于这一点，她是有印象的，她记得水牢和寒潭相连，一进水牢就冷气扑面，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。
沈淮之点了点头。浓而密的睫羽垂下，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，完全就是记忆中的模样。
林怀音呼吸微颤，用手碰了碰那长长的睫羽，“沈淮之，你知不知道你的睫羽很好看，尤其动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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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淮之道，“曾经有个人也这么说过。”
“是嘛，还有人和我感触一样？”
沈淮之回忆道，“那是个女子，她总去水牢看我，最初是好奇，后来……”
“后来怎样？”
“后来……就是可怜我吧？”他唇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意，“她有时给我喂点吃的，有时……”
“有时什么？”
“有时喂我吃药，她说那个是暖阳丹，可以护住心脉，省得我被冻死。”
“那东西管用吗？”
“应该算是管用吧，吃完后丹田似是升起一团火，暖融融的，我问她是哪来的，你猜怎么着？”
“怎么着？”
“原来那东西是她偷的，我问她从哪偷的，她没说。”
林怀音的心猛地一跳，“那人长什么样？”
沈淮之忽然顿住了，眼神飘远，似是陷入了回忆，“水牢里光线昏暗，那人又蒙着面纱，个子不高，身材小小的，眼睛很好看……”
“有多好看？”林怀音凑上前，眨巴眨巴眼睛，等着夸。
沈淮之微微一笑，伸出手，遮住她下半张脸，只露出一双大眼睛。
这个动作，和第一次见林怀音时如出一辙，只不过那时他是用扇子遮挡的。
“快说快说——”林怀音已经等不及了。
“和你的眼睛一样好看……”沈淮之顿了顿，又补充道，“都是那么纯净。”
林怀音想落泪，她想说，那个人就是她呀，可是下面呢，她要怎么解释？
那里是天启境内，“她”又是天启人。再挖，会不会把她真正的身份挖出来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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