曜青理直气壮:“嘿,你当在恒星上活下来很轻松?方壶说了,你伤没好全,需要静养,减少行动。”
岚漠然:“那被方壶大人抓到时,你别把我护至身前。”
曜青肯定:“以我俩神不知鬼不觉的速度,绝对不会被发现!”
岚以沉默表示自己的不信任,并已经预见方壶发现他俩偷偷溜出病房时的冲天怒火了。
所以老师以前有这么幼稚吗?他有点心累,觉得自己在那颗恒星里死过一遭后,整个世界都变了。
不过某种意义上,确实改变了。他瞥到了落到胸前的白发,对这颜色还是有点儿不习惯,心想现在估计爸妈在他面前都可能认不出他。
曜青伸手帮他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后面,看着手心和祂如出一辙的白发,心里也有点儿复杂。
玉阙的天衍精准地预测了他能活下来,但没人告诉祂是以这种方式活下来。
岁阳聚合成的恒星简直是最佳的熔炉,在岚用副引擎所铸的武器毁灭它时,它也熔铸了岚…与祂的副引擎。
岚因此奇迹般地活了下来,没有因能量冲击而迷失,没有因烈火焚烧而崩溃。
他活了下来,也只有他活了下来,并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与寿命,完美的结合…完美到…曜青很难不怀疑罗浮祂们没有这层打算在——毕竟祂们一直在做类似的融合转化实验,试图以此突破仙舟人的生命极限。
也因此,那颗恒星最大的部分,那名为燧皇的岁阳被闻风而来的朱明带走了,祂估计想研究下这能熔炼人与引擎的火焰到底怎么个事儿。
某种程度上来讲,岚真成了“仙舟的儿子”了。
真是苍城会喜欢的地狱笑话,曜青心想着,正打算问岚还想去哪里看看时,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就像条冷蛇似地窜进了脑中。
[呵呵,曜!青!我重症监护室里那么大个帝弓呢?]
曜青:“……”
完辣。
·
面对狞笑着想要杀人的方壶,曜青眉头一皱,毅然决然地反手把岚护至身前,并顺利躲过了方壶揍向祂的拳头。
轮椅卡在两舟之间,方壶和其上无奈无辜无法,最后只能露出尴尬微笑的帝弓对视。
祂硬生生收回了拳头,咽下了气出来的血。
祸不及子女,不当着孩子面前揍人!
方壶冷静下来了。
祂先把帝弓送回他该去的地方,祂这次来还是带着其他人来的,没时间跟曜青这个二货计较。
病房外,曜青透过门上的探视框瞧了几眼里面的情况,说道:“那就是岚的父母啊。”
“对啊,大难不死,总要见见家人嘛。”
方壶抱胸站在祂旁边,皮笑肉不笑道:“就是某条舟,突然把在重!症!监!护!室里的病危人员带走,哈哈,嫌你学生命不够厚是吧?!”
“哈哈哈……我看岚他也没什么大碍嘛,住监护室不是你一直要观察情况?再说……他呆在病房里总是无精打采嘛……”曜青心虚地挠了挠头,快速转了话头,“不过我记得,「我」到「朱明」的航线还没有恢复?”
方壶侧眼瞧向房内亲人团聚,还算温馨的场景,说:“当然没有,是罗浮把他们调过来的,哪像某个人只知道胡闹?”
“…罗浮啊……”曜青一时有些语塞,眼眸垂下神色不明。
方壶叹了口气,关上了探视窗,注视着曜青:“曜青,寰宇间,只剩八条仙舟了,而我们也不知道,未来还会不会再度失去。你和罗浮……”
祂还没有说完,曜青便插嘴道:“我明白。”
每一次失去,都是祂们灵魂永恒的破损,银河间危机四伏,仙舟的每一步都极其关键。不然当年,祂们也不会将“理性”设为源代码,祂们必须保证每一次选择百分百正确,也许不择手段,也许过于残酷。
曜青眯了眯眼转过身,问方壶,“所以,罗浮人呢?这几天都没看见过祂,我以为祂会来看看岚的。”
祂还欠祂一顿打呢。
“祂去界沃科斯星系了。”
“界沃科斯?菲尼克斯公国那里?”
“对。”方壶说,“岁阳之战前,帝弓不是从公国里带回了那些吸引虫群的变异生物吗?”
“罗浮发现,这些异种有些不对劲儿。而恰好,菲尼克斯公国发生了暴乱,似乎就是这些东西引起的。”
·
“大人,小心。”
护卫向前一步,警惕地将舟灵护至身后,一下砍下怪物伸展而出的长肢。
罗浮侧过头,躲过溅出来的污血,垂眼看着地上的类人生物。对方在刀下挣扎着蠕动,护卫手起刀落砍下它头颅,那脖颈处黑紫的筋肉鼓动了几下,这才彻底断气,化为一团黑泥消融在地上。
祂收回视线,扫视其他地方,最终透过菲尼克斯王宫的窗台,看向了堆积在外面广场上如山般的血肉。
“菲尼克斯还有活人吗?”
祂皱眉问道,但没人能够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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