飞机降落在停机坪已是12个小时后。
从没坐过这么长时间的飞机,双脚踩到地的时候姜厘甚至虚虚踩空了下,幸亏黛西眼疾手快地借力给她。
女生穿着火辣前卫,性格却像妈妈般体贴,这让她想到车弯。
“lili,很显然吃一颗胶囊不够压制你的疾病。”黛西还想再灌她一颗。
“真的足够了。”
姜厘连忙摆手,敬畏地与她拉开距离。
不是她不和美利坚同志打成一片,实在是刚才在飞机上被灌药的经历太可怖,异物卡住喉咙,她喝了两大瓶矿泉水才吞咽下去。
她是发烧感冒都不喜欢吃药的人,总觉得药类控制身体很不舒服,扛着扛着,等到免疫系统出手就好了。
下面的声音开始有些噪意,为了避免下一步的此起彼伏。
姜厘更冷淡的说出了介绍词;“方姜的姜,姜厘何处暗周游。”
这还是她在情急之下胡编乱造挪用的一个。
说完就立刻坐到教室最后排的空座上。
这个位置除了离空调近一点,离讲台远一点,其余的没什么不好,客观上来说。
就是前桌长得太高了,黑色后脑勺会挡住她的视线。
就是这短短的几分钟,她能察觉到周围若有似无的视线,有探究、有好奇、有不怀好意,其中有一道锋利的眼神。
在姜厘看回去的瞬间,她冷酷又傲慢地扭头了。宋写宁,初中隔壁班同学,应该是她在这个班唯一一个还算熟的陌生人。
一中的学习进度很快,准确的开学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月,所以第一堂数学课不是集合,而是基本初等函数。
好在暑假紧张地预习过,所以她很快就能适应老师的讲课速度。
课程是一门接着一门,紧锣密鼓的,就连短暂的下课十分钟,联络新同学的时间都没有。
或许是新同学的透明度太低,位置太过角落,以至于被选择性遗忘了,也可能是校服背后的“2”深深隔开了他们。
很讽刺的是,周末的街道上常常能看见一中的学生穿校服。
苏合市区高中的校服样式都大差不差,用于区别的只有背后的一串装饰性字母和胸前的校徽。数字很大很显眼,好像在说就算布料材质都一样也改变不了你属于二中的事实,没有这件校服你就天生比别人矮了一头。
畸形却又现实。
她不得不承认,那个时刻脸被这些目光火辣辣地灼烧着。
早在半个月前,校服就发到了高一新生的手上,苏合一中的校服不仅象征着重点高中的名气、地位。
还是那些在中考这场战役上取得胜利的人的“特殊仪仗”。
除了一个人。
他好似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,可以说是一刻也闲不住。
他转身特意露出示好的八颗白牙:“同学,我叫周柏羽,那个柏树的柏,羽毛的羽。”
“你好。”
姜厘抬眼,看着这张咖啡色笑脸,没忍心说出那个薄情寡义的“哦”字。
两个人也算是打开了话匣子:“你看上去好高冷。”
“有吗?”姜厘表示疑惑,明明语气再普通不过,怎么遇见一个人就有一个人说她高冷呢?
“非常有。”周柏羽佯装摸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,打了个寒战。
姜厘没忍住笑了。帘外车辆飞驰而逝,夜间窗景绮丽绵长,姜厘数不清被强摁着来了多少回,只记得耳边铃铃铃的铃铛声快要把耳膜晃炸了。
最后身体快要散架,床上一片烂摊子,陈屹泽用真丝床单裹着用完的t,打包一并扔了出去。
扔完回来,看到姜厘穿着他的T恤缩在地毯上,又蹲着笑了很久。
脸上漾开的笑,像是蒲公英被风吹散,恣意又生动,没有丝毫的拘谨严肃,一板一眼。
让他感到震惊以及不可思议。
她笑到最后转为了咳嗽,几声剧烈的咳嗽声连带着桌面一齐震动,同样,触碰到了前桌白衬衫的背。
艰难止住咳嗽后,她率先弱弱地说了一声:“对不起。”
前桌像是从沉睡中蛰伏已久的巨龙,懒散地支起身子,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:“很吵。”
毫不留情。
“别管他,他就这副死德行。”周柏羽听见铃声才悻悻回头,嘴里还念叨着巨龙的不是,“没睡醒就等于欠他八辈子的身家性命。”
姜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她没有与巨龙抢夺金银珠宝的念头。
除了上课,他的所有时间都拿来补觉。
一是,避免那些无用且麻烦的社交;二是,真的困。
陈屹泽在地理老师走到讲台后,才慢慢抬了眼皮,直起脊背。
这样一来,以他的身高完完全全挡住了姜厘的视线,她只能把头探出桌面,才能看全老师写得板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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