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无尘缓缓转身,目光如剑,直刺韩尘心神。那目光并不凌厉,却仿佛能看透人心,让韩尘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。
“数百年来,无人能登上峰顶,你能够上来,说明你的剑道天赋不错。”
他淡淡道,声音平静无波,“不过,光有天赋还不够。”
话音未落,他忽然抬手,指尖轻轻一划——
“铮!”
一道无形剑气瞬间斩向韩尘!
韩尘瞳孔一缩,本能地侧身闪避,但那剑气太快,他根本来不及完全躲开,肩膀被划出一道血痕。
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。
“反应太慢。”
剑无尘摇头,语气依然平淡,“再来。”
“唰!唰!唰!”
三道剑气同时袭来,从不同的角度斩向韩尘。这一次韩尘不敢怠慢,立刻运转灵力,拔出长剑,全力格挡。
“铛!铛!”
他勉强挡下两道剑气,虎口被震得发麻,但第三道剑气依旧擦过他的手臂,留下一道血痕。
“剑,不是用手挡的。”剑无尘淡淡道,“用你的心。”
“心?”韩尘一愣,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“剑意无形,剑气无质,唯有以心御剑,方能随心所欲。”剑无尘抬手,指尖轻点,“看好了。”
“嗡——”
一道剑气在他指尖凝聚,却并未立刻斩出,而是如游鱼般环绕在他周身,灵动无比。
那剑气时而化作流水,时而凝成坚冰,变化万千,妙不可言。
韩尘心头一震,仿佛抓住了什么。
他回想起太虚衍道诀中的奥义,回想起自己攀登万剑峰时感受到的种种剑意,忽然间豁然开朗。
“剑……是活的?”他脱口而出。
“剑本无灵,因心而动。”
剑无尘收回剑气,目光深邃如星空,“你的剑道天赋不错,但太过拘泥于形,反而限制了你的剑。”
韩尘若有所思,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。他尝试着运转太虚衍道诀,以心御剑,顿时感觉到手中的长剑仿佛活了过来,与自己的心跳产生了共鸣。
“多谢峰主指点!”
他郑重抱拳,心中充满了感激。
剑无尘微微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。“万剑峰,欢迎你的加入。”
韩尘一怔,随即苦笑:“弟子尚未决定主修方向……”
“不急。”
剑无尘淡淡道,“剑道之路漫长,你有的是时间考虑。”
说完,他转身望向云海,不再多言。那孤高的背影与天地融为一体,仿佛本身就是一柄出鞘的利剑。
韩尘知道这是送客之意,便再次抱拳行礼,转身下山。
下山时,他心中回荡着剑无尘的话——“剑本无灵,因心而动。”这句话仿佛一把钥匙,打开了他剑道修行的新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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