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决定再做一次尝试。我写了一张纸条,语气尽量诚恳,表示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杂音,担心他的安全,如果需要帮助可以联系我。我把纸条塞进了他的门缝。
没有任何回应。
几天后的夜里,我被一阵奇怪的感觉惊醒。不是声音吵醒的,而是一种……被注视的感觉。我睁开眼,房间里一片黑暗。
那“沙沙”声依旧从隔壁传来。
但这一次,感觉完全不同了。
那声音不再仅仅是背景噪音。它变得……更有“指向性”。仿佛无数细小的声音颗粒,正透过墙壁,聚焦在我身上。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,那“沙沙”声像冰冷的沙粒,正一点点洒落在我的被子上。
更可怕的是,我再次听到了那微弱的杂音。这一次,清晰了许多!
不再是模糊的呼吸或呓语,而是……音节!破碎的、扭曲的、仿佛经过严重干扰的人语音节!
“逃……沙沙……看……沙沙……不……沙沙……它……”
它在说话!那雪花音里,藏着话语!
我吓得浑身僵硬,动弹不得。那断断续续的词语组合在一起,形成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警告。
它在说什么?逃?看?不?它?
那个“它”是什么?
我猛地坐起身,打开床头灯,冷汗已经湿透了睡衣。那“沙沙”声和诡异的语音似乎随着光线的出现而减弱了一些,但依旧存在。
我再也无法忍受了。我冲出自己的公寓,再次用力敲打1303的门。
“陈先生!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那声音不对劲!你需要帮助!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门内一片死寂,连那“沙沙”声似乎都停滞了一瞬。
然后,我听到门内传来一声极其轻微、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、气若游丝的声音,隔着门板传来:
“别……听……它在……找……”
话没说完,就戛然而止。
紧接着,那“沙沙”声猛然增大了一个量级,变得异常刺耳,仿佛某种东西被激怒了!
我吓得连连后退,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,仿佛里面关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。
第二天,我联系了社区和派出所,以担心住户发生意外为由,要求进行welfarecheck(福利检查)。警察和社工来了,敲了半天门,同样无人应答。正当他们准备联系锁匠时,门从里面打开了。
陈先生站在门口,比上次见到时更加憔悴,眼窝深陷,形销骨立,但他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的笑容。
“我没事,只是最近工作太累,睡得沉。”他对警察和社工说,“电视?哦,那是我工作需要的一些白噪音,帮助集中注意力。不好意思吵到邻居了,我会注意的。”
他的解释天衣无缝,态度配合,警察和社工也没有理由强行进入,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。
他关上门前,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,看了我一眼。
那眼神,我至今难忘。
里面没有愤怒,没有责怪,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、几乎要将人淹没的恐惧和……一丝哀求?仿佛在说:别管了,快走。
自那以后,1303的“沙沙”声依旧日夜不休。但我再也不敢去敲那扇门,也不敢再把耳朵贴近那面墙。
我只是偶尔会在深夜醒来,听着那永恒不变的噪音,想起他最后那个眼神,和那句没说完的话。
“别……听……它在……找……”
它在找什么?
是通过那雪花屏在寻找什么吗?寻找像陈先生那样,能“接收”到它信号的人?还是寻找着能够穿透维度界限的……通道?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,在我隔壁,有一个男人,日复一日地,被困在那片无声的雪花屏里,与一个看不见的、名为“它”的东西共处一室。
而那持续不断的“沙沙”声,或许不是噪音。
是求救信号。
也是……某种东西,正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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