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搬到这栋老式公寓的第一天,房东就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纸条:“小伙子,记住这上面的规矩,特别是最后一条。”
纸条上用毛笔写着几行小楷:
1.子时过后,若听见楼下有唱戏声,切勿开窗张望。
2.凌晨三点若被敲门声惊醒,请装作熟睡。
3.电梯在四楼停靠时,若门外无人,切勿走出。
4.每逢初一十五,请在门口洒一把糯米。
5.若在楼道遇见穿戏服的人问路,切莫回应。
6.午夜过后,镜子里的影像若有异常,立即用红布遮盖。
我笑着把纸条塞进抽屉,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搞这种迷信。
住进来的前半个月相安无事,直到那个雨夜。
那天我加班到凌晨一点,回到公寓时已是精疲力尽。刚躺在床上,就听见楼下传来若有若无的唱戏声,咿咿呀呀,像是老式的京剧。
我以为是哪户人家在看电视,没太在意。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,仿佛就在我的窗下。好奇心驱使下,我掀开窗帘一角向下望去——
楼下空地上,一个穿着大红戏服的身影正在雨中翩翩起舞。水袖翻飞,身段婀娜,虽然看不清面容,但那姿态美得令人窒息。
我正看得出神,那身影突然停住,缓缓抬起头。一道闪电划过,照亮了那张脸——没有五官,平整得像一张白纸。
我吓得连忙拉上窗帘,心脏狂跳。再看时间,刚好是子时一刻。
第二天,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对门的邻居老陈。老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:“你...你看到那个唱戏的了?”
“那是什么?”
老陈把我拉进屋里,锁好门,这才压低声音说:“那是‘夜戏伶人’,在这栋楼里游荡几十年了。凡是见过她的人,都会...”
“都会怎样?”
老陈没有回答,只是掀起了自己的裤脚。他的脚踝上,有一圈深紫色的淤痕,像是被什么冰冷的东西紧紧握过。
“我这是轻的,”老陈苦笑,“去年四楼的小李,现在还在精神病院。”
从那以后,我开始认真遵守那张纸条上的规矩。每逢初一十五,老老实实在门口洒糯米;凌晨三点的敲门声,再好奇也装作没听见。
可是该来的总会来。
一个农历十五的夜晚,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看了眼手机,凌晨三点整。
“谁啊?”我迷迷糊糊地问。
门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:“先生,能借个火吗?”
我正要下床,突然想起规矩第五条——若在楼道遇见穿戏服的人问路,切莫回应。
我屏住呼吸,透过猫眼向外看去。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站在门外,水袖垂地,脸上化着浓重的戏妆,嘴角咧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。
“先生,借个火吧。”她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甜得发腻。
我紧紧捂住嘴,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那女子在门外站了足足十分钟,突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:“不识抬举!”
接着,我听见她哼着戏词渐行渐远。那晚我再也没能入睡。
第二天早上,我发现门口的地上散落着一些灰烬,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。
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一周后。
那晚我洗澡时,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身后站着一个人影。我猛地回头,卫生间里空无一人。再看向镜子,那个人影还在,而且离我更近了。
这次我看清了——正是那个夜戏伶人,她站在镜中的我身后,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,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。
我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扯下旁边的浴帘裹住镜子。那一夜,我开着所有的灯,坐在床上直到天明。
第二天,我决定去找房东问个明白。
房东听我说完最近的遭遇,长叹一声:“既然你已经被她盯上了,我也就不瞒你了。”
他告诉我,这栋公寓的前身是一座戏园子。七十年前,这里最红的旦角儿叫做云娘,与一位富家公子相恋。谁知那公子始乱终弃,另娶他人。大婚之夜,云娘穿着一身大红戏服,在戏台上吊自尽。
“自那以后,这里就不得安宁。”房东说,“云娘的怨魂不散,每逢夜深人静时就会出来唱戏,寻找负心人报仇。”
“可我不是负心人啊!”我委屈地说。
房东意味深长地看着我:“你真的确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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