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选中我?什么意思?”我声音发颤。
“意思就是,她会缠上你。一次没得手,还会有下一次。直到……”刘阿婆没有说下去,但那未尽之语比直接说出来更令人胆寒。
“那老张……”
“老张?哼,”刘阿婆冷哼一声,“他恐怕不是第一个。我听说,他那个失踪的老婆,当年就得了把古怪的梳子,宝贝得跟什么似的。后来人没了,梳子也不见了。现在想来……怕是早就被盯上了。老张跳楼,那些梳子……估计就是他这些年,被迫‘收集’的,或者……是那鬼物杀人的‘战利品’。”
我听得遍体生寒。老张收集梳子?是被迫的?难道他跳楼不是自愿,也是被……
“阿婆,求求你,救救我!我该怎么办?”我几乎要跪下来。
刘阿婆沉默了一会儿,转身从里屋拿出一个叠成三角形的、颜色发暗的符箓,递给我:“这个,你贴身戴着,能暂时挡一挡,让她近不了身。但治标不治本。”
她又拿出一个小巧的、古旧的铜铃铛,上面刻着模糊的符文。“如果晚上,尤其是三点半前后,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,或者感觉到她靠近,就用力摇这个铃。声音能惊扰她,给你争取时间。”
我连忙接过符箓和铃铛,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记住,”刘阿婆盯着我的眼睛,神色无比严肃,“‘梳头鬼’执念深重,最会窥探人心弱点,制造幻觉。你越怕,她越强。这几天,天黑就别出门,家里所有的镜子、能反光的东西,最好都遮起来。还有……”
她压低了声音,一字一顿地说:“绝对,绝对不要再在凌晨三点半,看任何窗户玻璃!尤其是在……你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的时候!”
从刘阿婆家出来,天色已经有些暗了。我将符箓紧紧攥在手心,铜铃铛放在最容易摸到的裤兜里,脚步虚浮地往家走。
小区里的路灯已经亮起,昏黄的光线在地上投下一个个模糊的光晕。风吹过树叶,发出沙沙的声响,在我听来,却像是女人低哑的絮语。
我总觉得,身后的阴影里,有一道冰冷的视线,如影随形。
回到家里,我立刻按照刘阿婆的吩咐,找来了旧床单和黑布,将家里所有的镜子、电视屏幕、甚至冰箱门等能反光的东西,全都严严实实地遮盖起来。做完这一切,我才稍稍松了口气,但心脏依旧悬在嗓子眼。
夜幕,彻底降临了。
我将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,让屋里亮如白昼。手里紧紧攥着那个铜铃铛,符箓贴身放在胸口。我坐在客厅沙发最中央的位置,不敢靠近任何窗户,耳朵竖起着,捕捉着屋外的任何一丝声响。
时间,一分一秒地流逝,缓慢得如同凌迟。
每一道寻常的风声,每一次邻居隐约的脚步声,都让我心惊肉跳。我不敢闭眼,生怕一闭上,那只惨白的手就会再次搭上我的肩膀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凌晨的。当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数字,无声地跳转到“03:25”时,我的呼吸几乎停止了。
来了。那个时间,快到了。
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手心里全是冷汗,紧紧握着铜铃铛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屋子里死寂一片,只有我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。
03:28……
03:29……
我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。眼睛死死盯着被厚重窗帘遮住的阳台方向,虽然看不到,但我知道,外面就是无尽的、令人恐惧的黑暗。
就在时间即将跳向03:30的那一刹那——
“咚。”
一声极其轻微,却清晰无比的敲击声。
从……卧室的方向传来。
不是窗户。
是……衣柜?
我的头皮瞬间炸开!她……她进来了?她不在窗外,她在卧室里?!
“咚。”
又是一声。缓慢,带着某种节奏感。
我浑身僵硬,动弹不得。恐惧像冰冷的淤泥,淹没了我的四肢。
“咚……咚……”
敲击声开始连续响起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近。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在从卧室的衣柜里,一下,一下,不紧不慢地……敲打着柜门。
然后,在那规律的敲击声间隙,我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、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。
嘶啦……嘶啦……
像是……梳子,划过木头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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