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:雪夜的竹屋里,老者用枯枝在地上画剑招;暴雨的山涧边,老者握着他的手纠正握剑姿势;还有那夜,老者站在剑冢最深处,指着天道方向说“总有一天,你要劈开这破规矩”时,眼尾的朱砂痣在烛火里晃成一点红。
白发老者的目光扫过他的脸,扫过他腰间的“问天道”,最后落在他心口——那里的玉简还在发烫。
林玄被他看得脊背发紧,正想开口,却见老者的瞳孔突然收缩,像见着了什么不可能的事。
石窟里的符文暗了暗,又重新亮起。
老者的身影有些虚幻,却仍能看清他眼尾的朱砂痣在微微颤动。
他就这么凝视着林玄,喉结动了动,声音突然放轻,像在确认什么:“你......”
林玄屏住呼吸。
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,听见石壁上符文流动的轻响,甚至听见远处传来水滴落的声音——三日后,当他回忆起这一幕时,总觉得那滴水声是特意为这一刻留的注脚。
老者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很久,久到林玄几乎要开口询问。
终于,他等到了自己要等的人。
“原来是你......”
声音消散在石窟的震动里。
林玄猛地抬头,却见老者的身影正在变淡,像被风吹散的雾。
他下意识伸手去抓,指尖只触到一片微凉的空气。
断裂的巨剑突然发出清越的剑鸣,石壁上的符文全部亮成金色,在他脚下组成一个巨大的剑阵。
林玄望着逐渐消失的白发身影,心口的玉简突然烫得他踉跄一步。
他扶住祭坛边缘,低头时看见自己的影子被符文映得发亮,影子里似乎有另一道身影重叠——那是前世的自己,穿着与现在相同的斗篷,站在同样的位置,同样伸手触碰断裂的巨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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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不是第一次。”他轻声说,声音被剑鸣吞没。
石窟外,九幽崖的云雾突然翻涌得更急了。
幻影的声音裹着千年霜雪,却在最后那个“青玄”上泄了温,像春溪撞开冰壳。
林玄喉间的“您”字刚滚到舌尖,便见老者枯瘦的手指抬起,指节处的老茧泛着青灰——那是前世他替老者研磨剑砂时,被剑气割出的痕迹。
“轰!”
金光从老者指尖迸发的刹那,林玄眼前炸开刺目光斑。
他踉跄后退,后背重重撞在祭坛上,断裂的巨剑突然震颤,将他的痛感碾成碎片。
那光不是热的,反而带着雪夜竹屋里炭盆的温度,顺着眉心往识海钻,像有双熟悉的手在翻找他记忆里蒙尘的匣子。
幻境来得毫无征兆。
等他再睁眼,已站在间漏雨的竹屋里。
瓦缝里落着细雪,在青石板上积成薄霜。
案几上的烛火被风卷得摇晃,将两个身影投在墙上——一个是他自己,不过十四五岁模样,发梢还沾着练剑时溅的泥点;另一个是白眉老者,正握着他的手,将剑尖抵在他腕间“太渊穴”上。
“记住,《九霄剑诀》的根在这儿。”老者的声音比幻境外更清亮,指腹压着他腕骨,“剑元要像春汛的江,先沉到渊底蓄势,再借着这股劲冲九霄。”少年林玄皱着眉,剑尖在半空划出歪扭的弧线,剑气撞在竹墙上,震落几片积年的蛛网。
“笨。”老者突然笑了,松开手拍他后背,“当年我教你师父时,他也这么拧巴。”少年猛地转头,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,“师父?您还有师父?”
“等你把这招‘云起’练到能卷动三亩松涛,再问。”老者弯腰拾起地上的剑穗,那是少年方才练剑时挣断的,“伸手。”
少年乖乖摊开手,老者将剑穗系在他腕间,红绳擦过他掌心薄茧,“这是你师娘用离火蚕抽的丝,说要系住你这匹野驹。等你成了剑神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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