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抓紧了。”
慕容宇猛拧油门,车身在路口划出刺耳弧线。
腰上的力道突然收紧,欧阳然的脸颊贴在他后颈,呼吸带着温热的痒意。
这场景和三年前在盘山公路上重叠——那次他们飙车追逃犯,欧阳然也是这样抱着他,最后两人连人带车摔进草沟,却笑得像个傻子。
那时欧阳然脸上沾着泥,头发乱糟糟的,眼睛却亮得像星星,慕容宇那时便觉得,有这样一个搭档,真好。
屠宰场的铁门锈得像块烂铁,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。
血腥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息扑面而来,慕容宇捂住口鼻的瞬间,看见欧阳然的脸色在月光下白得像纸。
“你在外面等着。”
他低声说,手指摸到后腰的枪。仓库那次的惊险还在眼前,他不想让欧阳然再受伤害。
“放屁。”
欧阳然拽住他的手腕,绷带蹭过皮肤的触感有些粗糙,“忘了张队说的‘搭档必须同进同出’?”
他从背包里摸出两把手电筒,塞了一把给慕容宇,“上次在仓库你也是这样,结果还不是要我救你?”
语气里带着点嗔怪,眼神却满是担心。他知道慕容宇是为他好,可他不能让搭档一个人冒险。
冻库的门被推开时,寒气裹着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慕容宇用手电筒扫过角落,突然僵住——鸽子蜷缩在地上,胸口插着把水果刀,鲜血在水泥地上洇成黑红色的花。
那惨烈的画面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“还有气!”
欧阳然扑过去按住伤口,血顺着指缝往下淌,染红了绷带。鸽子的眼睛突然睁开,手指颤抖着指向冷藏柜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声响,像是被什么堵住了。
欧阳然的手在抖,动作却很稳,按压伤口的力道没半分松懈,拼尽全力想挽回这条生命。
“说清楚!谁干的?”
慕容宇把耳朵凑过去,只听见对方气若游丝的“警徽......”,随后鸽子头一歪,彻底没了声息。
周围的一切仿佛瞬间静止,只剩冰冷的寒气和浓重的血腥味包裹着他们。
冷藏柜的把手结着层薄冰,拉开时发出沉重的喘息。寒气像无数根针扎进皮肤,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
——里面整齐码放着十具尸体,每具胸前都别着枚生锈的警徽,编号从0713到0722,恰好和他们在仓库找到的0712连在一起,像一串断裂的项链。那些警徽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,仿佛在无声诉说着一段被掩埋的秘密。
“0719......”
欧阳然的声音发颤,手电筒的光抖得厉害。
那枚警徽的边角有个缺口,和他父亲遗物里的一模一样。
十年前父亲牺牲时,报道说现场只找到半枚警徽。
心脏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一直坚信父亲是英雄,可眼前的一切,让怀疑的种子悄然发芽。
慕容宇突然抓住他的肩膀,指腹触到少年冰凉的皮肤。他看见对方瞳孔里映出的警徽,像看到了父亲囚服上的编号。
“冷静。”
他的声音也在抖,却硬是把欧阳然往怀里带了带,“这些人......可能和你父亲的案子有关。”
能清晰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颤抖,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与不安,他想把自己的力量传递过去,告诉对方不是一个人。
冷藏柜的压缩机发出低沉的嗡鸣,将两人的呼吸声放大了无数倍。
欧阳然的额头抵在他胸口,发梢蹭过喉结,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。
“我爸不是叛逃者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,带着哭腔,“他们都说是他把情报卖给了猛虎帮,可我不信。”
眼泪打湿了慕容宇的衣服,温热的液体透过布料渗进来,烫得慕容宇心口发疼。
慕容宇想起父亲在法庭上的沉默,想起母亲病床前那束凋零的玫瑰。
他抬手揉了揉欧阳然的头发,动作笨拙却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:
“我知道。”
就像他坚信父亲不是罪犯一样,他也信欧阳然的父亲是无辜的。
看着怀中人柔软的发顶,强烈的保护欲涌上心头,他想守护好眼前这个少年,守护好他的信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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