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!”欧阳然抓起桌上的橡皮砸过去,却被王浩灵活躲开。
慕容宇看着少年泛红的耳根,突然想起上次体能测试,这家伙跑完五公里后也是这副模样,汗水顺着脖颈流进衬衫,把锁骨的轮廓浸得格外清晰。
会议室的空调开得像冰窖。
张队把一叠照片推到桌上,全是冷藏柜里的尸体特写:
“技术科在警徽背面发现了荧光油墨,紫外线照射后能显出地图碎片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圈,“赵国安今天没来上班,他的办公室被人翻过。”
欧阳然突然站起来,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响:“我知道是谁干的。”
他的手指在桌布上划出个圈,“陈雪昨晚去了趟警局,说是要找赵国安对质。”
这话像颗炸弹在屋里炸开。
王浩手里的笔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张队的眉头拧成了个疙瘩:“那个女娃娃?”
慕容宇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想起陈雪送他们去医院时,车里放着首诡异的老歌,当时没在意,现在想来,那旋律和仓库里李默手机铃声一模一样。
“她不是故意的。”他突然开口,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平静,“赵国安早就怀疑她了,是我们连累了她。”
欧阳然猛地抓住他的手,力道大得像要捏碎他的骨头:“你还替她说话?”
少年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,像头被激怒的小兽,“上次酒吧的情报就是她给的,结果我们差点死在仓库!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慕容宇反手攥住他,指腹擦过对方绷带下的伤口,“现在去抓她?”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撞,像两束交叉的激光,带着未说出口的质问和担忧。
张队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:“够了!”
老队长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,“陈雪留下个U盘,说是给你们的。”
他把个黑色U盘推过来,金属外壳上还沾着点干涸的血迹,“她在监控里说,要去猛虎帮的码头找最后几枚警徽。”
U盘插进电脑的瞬间,会议室的灯光突然熄灭。
屏幕上跳出段模糊的视频,陈雪的脸在夜视模式下泛着绿光:“对不起,我爸欠了猛虎帮的钱……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“赵国安说只要拿到十七枚警徽,就放我爸一条生路……”
视频突然被切断,屏幕变成片漆黑。
窗外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,慕容宇冲到窗边,看见赵国安的黑色轿车正冲出警局大门,车后座隐约有个挣扎的人影。
“陈雪!”他吼着抓起外套,战术腰带的金属扣撞在门框上,发出刺耳的响声。
欧阳然的摩托车在楼下发出暴躁的轰鸣。
慕容宇跳上车时,少年突然递过来个头盔,下巴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药膏:“抓紧。”
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,发动引擎的瞬间,慕容宇感觉腰上的手臂收得格外紧。
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,砸在头盔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。
慕容宇把脸贴在欧阳然的后颈,能闻到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气息。
上次在暴雨里飙车,这家伙也是这样护着他,最后两人摔进泥沟,却笑得像两个傻子。
“码头仓库有三个出口。”
欧阳然的声音透过头盔传来,带着点闷闷的回响,“等下我从正面突入,你去东侧的集装箱后面埋伏。”
慕容宇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:“一起。”
少年的背影僵了下,突然加速。
摩托车在雨幕里划出道银灰色的线,像把锋利的刀,劈开了浓重的夜色。
码头的吊臂在雨里像只巨大的铁蜘蛛。
赵国安的车停在仓库门口,车灯在雨幕里像两只窥视的眼睛,雨刷器规律的摆动声敲在心上。
慕容宇摸到后腰的枪,突然发现欧阳然的手在抖——不是害怕,是兴奋。
【这家伙总是这样,越危险越兴奋。】
慕容宇的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战术手套边缘,喉间溢出一声带笑的叹息。
记忆如同老式放映机般倒带,三年前特种部队终极考核的场景在视网膜上逐渐清晰——
暴雨裹着硝烟浇透训练场,程野浑身湿透的作战服紧贴着肌肉线条,怀里捆着假炸药包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穿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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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片掀起的泥点糊住半边脸,沾着烟灰的睫毛下,那双琥珀色瞳孔却燃着近乎偏执的炽热,像是暗夜中永不熄灭的信号弹。
当慕容宇隔着百米用望远镜锁定他时,正巧看见对方踩中模拟雷区,整个人以近乎狼狈的翻滚姿势躲过,沾着草屑的嘴角却始终挂着挑衅的弧度。
疯子!慕容宇忍不住对着对讲机低吼,指腹紧张地摩挲着备用弹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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